不遠處,正在結賬的云晴兮似乎隱約聽到有人提起了喬珍這個名字。
她揉了下耳朵,覺得應該是自己的錯覺。
且不說這里是南城,離龍城遠得很,母親不可能在這里,就算自己沒有聽錯,那應該也只是同名同姓的人吧。
她結了賬,提著東西離開超市。
剛走出超市的大門,就看到夜子煜熟悉的身影。
夜子煜上前接過她手里的大包小包:“這么沉,我來拎。”
“一點也不沉。”云晴兮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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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是什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這不是還曾經在辛家的訓練營待過嗎,雖然已經過了好些年了,但身體素質還是很過關的。
“買了些什么?”夜子煜問。
“一點生活用品,洗發水、牙膏什么的,對了,還給你買了雙拖鞋!痹魄缳獯稹%&(&
夜子煜笑了笑:“很少看到你買這些東西。”
云晴兮抿唇:“平時有夜凝,還有徐管家他們,我當然樂得偷懶。”
兩人肩并肩離開超市,坐上了夜子煜開來的車。
幾十萬的車,并不是什么限量版,是云晴兮用自己的小金庫買的。
她對車沒有那么深的執念,總歸只是個代步工具,又不是要開去秋名山的。
兩人走后,那對中年夫婦不多時就來到了超市門口。
“這世上怎么有那么像的人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中年男人納悶地自言自語。
“說起來,喬珍倒是有個女兒,好像叫什么成敏兒。后來不是走丟了嗎,難不成就是她?”中年婦女說著說著,眼睛不覺亮了起來,“我記得那個姓成的家里還挺有錢的,要是我們幫他找著了女兒……”
“不是早就離婚了嗎,你瞎幫什么忙?”中年男人皺眉,“再說成家那邊和我們八竿子打不著,這都多少年沒聯系過了?”
“你懂什么?這些有錢人可在乎血脈了,離婚了又不關成敏兒那丫頭的事,你信我就是了,要是我們幫成家找到了成敏兒,那個成鴻振指不定要怎么謝我們呢,最少也得有筆感謝金吧。”中年婦女說得胸有成竹。
說著說著,眼珠又是一轉。
“按說成敏兒年紀也不小了,估計還沒對象吧?要是沒對象,可以把我那個姨婆的孫子介紹給她,那小子雖說好吃懶做了點,可配成敏兒這么個走丟了的丫頭還是配得上的。到時候我們還幫忙做了媒,紅包更是少不了……”
與此同時,車上的云晴兮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你著涼了?”夜子煜問。
“應該沒有……”云晴兮搖搖頭,“可能只是粉塵過敏!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夜子煜又問。
他劍眉微蹙著,一臉的擔心。
云晴兮既好氣又好笑:“哪有為了一個噴嚏就去醫院的?”
“不是為了一個噴嚏,是為了我家寶寶!鼻》昙t燈,夜子煜把車停了下來,順勢摸了一下云晴兮的腦袋,“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云晴兮:“……”
好吧,她是寶寶。
不過醫院還是不用去了,她不喜歡那種地方。
“我真的沒事,一會兒要是再打噴嚏了,再去檢查也不遲。我們先回家收拾一下吧,一會兒我給你做吃的。”她說道。
夜子煜點點頭,看向她的眼神滿是溫柔。
兩人提著大包小包回了家,傍晚時分,小家亮著柔黃的燈光,看起來很溫馨。
米色的窗簾是云晴兮選的,簡潔又大方,灰色格子的桌布是夜子煜挑的,不得不說,直男的品味有時候還是挺在線的。
云晴兮下廚做了簡單的三菜一湯,端上桌的時候冒著熱氣,聞著就叫人食欲大開。
夜子煜正拿著平板翻閱資料。
要是把他手里的平板換成報紙,看上去就很有那么一種英倫風的畫面感了。
不得不說,夜子煜不管出現在哪里,身上都仿佛自帶氣場,哪怕是在這么一個小小的房子里也極有魅力。
那五官立體的臉在燈光下輪廓分明,仿佛經典電影里的流淌而過的某一幀。
“你在看投資的項目?”云晴兮問。
夜子煜點頭:“南城有家娛樂公司正在易主!
云晴兮知道,他這么說八成是已經有打算了。
她想了想:“做娛樂公司這方面子睿有經驗,就是不知道南城和龍城的娛樂公司,是不是差不多!
夜子煜搖了搖頭:“應該說,差很多!
南城這家公司之前曝出過不把練習生當人看的丑聞,本就不是什么大財團名下的公司,丑聞曝光后變得岌岌可危,恰逢經濟不景氣,不少投資人都撤了資。
這樣的一家公司,算得上是燙手山芋,按理說是很難找到人接手的。
“你看中了這家公司的什么?”云晴兮問。
“有幾個練習生不錯,我在翻他們的資料!币棺屿洗稹
“你說不錯,那應該就是很厲害了!痹魄缳庹f著,看了看他的平板。
平板上正播放一段舞蹈視頻,幾個大男生在舞蹈室練舞,高高大大,英俊逼人,各有各的風格特色。
就連她這個舞蹈的門外漢,也忍不住看得聚精會神。
然而沒過幾秒,她就感到后脖子傳來一股寒意。
那是一種叫做危險的感覺。
轉目一看,某個醋壇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開始面無表情了,不……與其說是面無表情,不如說是透著一股隱隱的冷意。
不過那種冷意并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平板上的那幾個年輕練習生。
云晴兮:“咳……”
她不是有意的,純粹是欣賞舞蹈罷了。
“那個,飯菜都涼了!彼噶酥缸郎系娜艘粶D移話題。
要是再看下去,涼的恐怕不止是飯菜,還有那家倒霉的娛樂公司,和公司里的這些倒霉大男生。
“嗯!币棺屿宵c點頭。
他放下平板,給云晴兮盛了一碗湯。
云晴兮:“……”
大豬蹄子雖然容易打翻醋壇子,但還是很好哄的。
兩人吃起了晚飯,剛吃完,外頭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這個時候,會是誰?”云晴兮狐疑。
她和夜子煜剛搬來這里沒兩天,左鄰右舍都不認識,龍城的那些親人朋友更是不會特地過來,即便要來這里找他們,也會提前通知一聲才對。
“我去看看!币棺屿硝久计鹕。
他透過門鏡,看到外頭是兩張完全陌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