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于倩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你就這么說,說是那個何雄想討你歡心,所以去云晴兮的餐廳放了老鼠,這件事你不知情。”
“還能這樣?”裴新冬聽得眼睛亮了起來。
“當(dāng)然能了,”于倩點(diǎn)頭,“本來就不是你的錯,是他自作主張,這哪能怪到你頭上?”
裴新冬一聽這話,心里頓時有了底:“是啊,是他自作主張,被夜家發(fā)現(xiàn)之后怕?lián)?zé)任,還倒打我一耙……這種人不能再留在公司,我得叫他趕緊滾蛋!”
說完,就叫人事立馬把何雄開除。
而他剛做完這些,他爸裴弘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這個逆子,你是想氣死我?好端端的你怎么叫人干這種事?”裴弘方在醫(yī)院里得知消息,人都快要?dú)鈺灐?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這個兒子到底是著了什么魔,怎么就是和夜家過不去了?
“爸,你別生氣啊,這次確實(shí)不是我的錯,是那個何雄自作主張。他以為我看夜家不順眼,就去了夜子煜那個女朋友開的餐廳放老鼠,想幫我出氣,哪曉得被夜家人抓到了……”裴新冬把于倩剛告訴自己的那番話說了出來。
然而這話騙騙別人還成,騙裴弘方是怎么也騙不過的。
“你這個逆子,做出這種事你還有臉賴別人?”裴弘方簡直要被他氣死。
“爸,你怎么就不信我呢?到底我是你兒子,還是那個夜子煜是你兒子?”裴新冬滿肚子委屈。
“我倒寧愿他是我兒子,我怎么就生出了你這種孽種?”裴弘方臉都青了。
話沒說完,那邊的裴新冬就掛了電話。
裴新冬才懶得聽他再說下去,沒好看地把手機(jī)一摔:“死老頭子,以后就在醫(yī)院里待著好了,以后裴家遲早是我的!”
“是啊,遲早是你的,所以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嘛。”于倩“善解人意”地勸。
這邊,醫(yī)院里。
裴新冬看著手機(jī),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夫人在病床邊幫他順氣,忍不住埋怨:“你也是……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新冬他不是你兒子,還能是誰的兒子?父子兩個就不要吵了,自家人哪能說兩家話,那夜家的夜子煜,一定是得罪了新冬,不然新冬怎么會跟他計(jì)較?”
“你還有臉說,都是因?yàn)槟悖 迸岷敕街钢谋亲樱耙皇悄闾幪帇蓱T這個逆子,他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
“怎么還成了我的錯了?這兒子難道是我一個人的,不也是你兒子嗎?”
“我從小就沒嬌慣過他,都是你,什么虧都不讓他吃,什么苦都不讓他受,現(xiàn)在好了,他這是在作死!”
……
醫(yī)院里,裴弘方夫婦吵的不可開交。
另一邊,云晴兮和夜子煜,已經(jīng)坐上了飛往歐洲的私人飛機(jī)。
云晴兮并不知道夜子煜要帶自己去哪里,可她足夠信任夜子煜,和他在一起,她根本不需要詢問目的地。
“今天的天好藍(lán)啊。”她看著窗外的藍(lán)天白云,忍不住感慨。
這樣好的天氣,待在家里實(shí)在是有些浪費(fèi)。
正好夜子煜也有空,可以陪她一起出來透透氣,這樣真好。
也不知道他會帶自己去海灘呢,還是高山?
又或者,會不會是要去滑雪?
她記得夜子煜有很多的愛好,其中就包含跳傘和滑雪。
“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夜子煜揉了揉她柔軟的長發(fā),“餐廳被人放了老鼠,那人已經(jīng)被抓到了。”
“什么?”云晴兮詫異地看著他,“餐廳被人放了老鼠?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今天,”夜子煜答,同時示意她放心,“是裴新冬的人干的,為表‘回敬’,我已經(jīng)收購了裴家名下的五家子公司。”
云晴兮:“……”
一言不合就收購公司,要是裴新冬再敢有別的動作,恐怕就不止是收購公司這么簡單,而是“天涼王破”了吧?
“可是他為什么要針對我呢?”云晴兮有些想不通,“裴新冬這個人雖然蠢,但應(yīng)該還不至于這么小心眼,再說我和他也沒有什么仇……”
說著說著,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于倩。
她和裴新冬沒仇,和于倩卻是結(jié)了梁子的。
而且于倩這個人,很明顯不是什么好人,裴新冬叫人這么干,或許是在為于倩這個女朋友出氣也說不定……
“你想到什么了?”夜子煜問。
“我在想,這件事是不是于倩指使的。”云晴兮如實(shí)答。
于倩?
夜子煜一下子沒有記起這么個人,想了想,才隱約記得裴新冬的女朋友似乎叫這個名字。
“這個人,你不喜歡?”他問。
“嗯,我很不喜歡。”云晴兮點(diǎn)頭。
“那就叫人把她丟去海島。”夜子煜語氣平淡。
就跟在談?wù)摻裉焱砩显摮允裁匆粯樱曇魶]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云晴兮:“……”
海島好可憐,為什么要接納這么多的白蓮和綠茶?
“算了,還是等回去再說吧。”她說。
于倩這個人的目的是什么,她還沒弄明白,就這么直接把人丟去海島,未免無趣。
對此夜子煜沒有什么異議。
小丫頭打算秋后算賬,自然有她的道理。
這時候,飛機(jī)有了一陣輕微的顛簸。
有機(jī)組人員恭敬地走了過來,告知已經(jīng)快到達(dá)目的地。
云晴兮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確定自己這是到了哪里。
“兮兮小姐,您請放心,住處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您的衣服、珠寶、包包和鞋子,也都準(zhǔn)備齊全了。”機(jī)組人員說道。
云晴兮點(diǎn)點(diǎn)頭。
她當(dāng)然知道,子煜會替她安排妥當(dāng)。
不管是在哪里,子煜都從來沒有讓她面臨過任何尷尬的處境。
飛機(jī)很快降落,挺穩(wěn)之后,云晴兮看了一眼外頭。
這里似乎是一個山清水秀的莊園,四周有不少歐式建筑。
“歡迎二位來到這個地區(qū)歷史最悠久的古堡——凱瑟古堡,”有一名管家模樣的人上前,畢恭畢敬地朝云晴兮和夜子煜說道,“我是二位的管家彼得,接下來,將由我為二位服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