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云還不知道云晴兮也出現(xiàn)在了宴會現(xiàn)場,她剛來沒多久,成鴻振就迫不及待地過來了,很是不滿地打量了成云幾眼:“你這是穿的什么?”
“抱歉,你拿來的那件衣服,我穿不太合身!背稍圃谒懊嫒鲋e并不覺得有心理負擔。
成鴻振哼了一聲沒說話,要不是他還指望著成云能幫他攀上夜家,也不會對這個私生女這么“另眼相看”。
“一會兒要是有夜家人過來了,你好好過去打個招呼!彼麌诟。
“夜家人才不會這么閑……”成云話音沒落,不遠處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高大而冷漠的身影。
那不是別人,正是夜子煜。
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道,夜子煜走了過來。
熱鬧的宴會現(xiàn)場一時間變得靜可拋針,沒人料到這尊大佛竟然也會出現(xiàn)。
成鴻振眼睛一亮,眼巴巴地就要上前,卻被夜子煜身邊的保鏢冷冷的眼神給制住了。
像他這樣的還有好幾個,有的甚至直接拉著自己的女兒想到夜子煜身邊介紹。
云晴兮站在二樓回廊的角落,忍不住笑了下:“你們家煜少一直都這么搶手嗎?”
“不是我們家煜少,是云小姐你的男朋友煜少。”保鏢夜凝認真地糾正。
云晴兮點點頭,從善如流地改了口:“大煜煜一直都這么搶手嗎?”
欸?
夜凝聽得腦子一下子沒轉過彎,想了兩秒才明白過來這個“大煜煜”指的是誰。
她尷尬地轉頭看了云晴兮一眼,后者臉色自若,甚至還拿起一旁侍者遞過來的小點心吃了一口,絲毫覺得這稱呼有什么不對。
這要是別人敢這么叫煜少,別說被扔去南極北極了,恐怕會直接被煜少打死的吧?
夜凝小聲咳嗽了一下:“那個……煜少的確一直很搶手。”
當初最搶手的其實不是煜少,而是睿少,那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大家族恨不得把女兒嫁給睿少,就是沒有女兒,也能找出個什么侄女、外甥女的。
甜甜小姐一度處在風口浪尖上,哪怕和睿少訂了婚,也還有不少人覬覦著她的位置。
可后來睿少沒有繼承家業(yè),而是開創(chuàng)了自己的音樂事業(yè)。
等煜少成為了夜先生選定的繼承人,各大家族就紛紛轉而巴結起了煜少,而現(xiàn)在的情形,和當時簡直一模一樣。
——這些人才不管煜少是不是有女朋友、未婚妻,哪怕煜少結婚了,他們只怕都恨不得把女人往煜少枕頭邊送。
“真當大煜煜不會一個不高興,直接就讓他們都破產(chǎn)嗎?”云晴兮還記得溫氏被收購的事。
雖然是被收購,但從實際上來,當溫氏的產(chǎn)業(yè)被夜子煜拿到手之后,他們就已經(jīng)離破產(chǎn)差不多了。
想想溫琦珍做過的那些事,云晴兮對溫氏還真是同情不起來。
她現(xiàn)在是溫氏的董事長,已經(jīng)在考慮給這個集團換個名字了。
打量了幾眼一樓宴會廳里那些趕著對夜子煜獻殷勤的人,她忽然看到了兩張很熟悉的臉。
是那個叫鄔真儀的女人。
還有上次在衛(wèi)生間見過的,鄔真儀的小姐妹。
這兩人站在夜子煜身邊不遠的地方,鄔真儀一臉的躍躍欲試,小姐妹正在她耳邊說些什么。
雖然云晴兮離這兩人很遠,聽不到二人的對話,但看也看得出一個應該是在攛掇另一個。
果然沒過半分鐘,鄔真儀就鼓起勇氣地踩著她的十厘米高跟鞋,朝夜子煜走了過去。
只見她身邊的那小姐妹,拿起一杯香檳,裝作不小心地樣子,潑了夜子煜身邊的保鏢一身。
趁著保鏢分神的一瞬,小姐妹朝鄔真儀使了個眼色。
鄔真儀連忙扭著腰擠到了夜子煜身邊,用嬌滴滴地嗓音喊道:“煜少……”
不遠處的成云看到這樣一幕,雞皮疙瘩都忍不住掉了一地。
一想到成鴻振讓她干的其實也是這種事,她就心生反感。
而鄔真儀顯然還不只是想和夜子煜搭話這么簡單:“煜少,你今天怎么一個人出來了,那位云小姐呢?聽說云小姐化妝很精致很漂亮,哪像我,參加宴會只涂了個隔離霜就過來了……”
說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
成云看著她臉上那厚如城墻的粉底,和濃密得能夾死蒼蠅的假睫毛,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云晴兮從樓上下來,正好聽到了鄔真儀這話。
她有點擔心夜子煜這個直男不具備識別綠茶真面目的本領,就在這時候,夜子煜面無表情地開口:“她化不化妝都好看,而你涂什么都改變不了丑的事實!
云晴兮:“???”
簡直了!
這還是那座不茍言笑的冰山嗎,沒看出來居然還自帶綠茶鑒定系統(tǒng),看來是自己低估他了!
鄔真儀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不止一點點,可畢竟是綠茶,百折不撓的品質還是有的。
她假笑著再次開口:“煜少你真會開玩笑……我真羨慕云小姐,能有煜少這么好的男朋友。如果我是她,一定每天乖乖跟在煜少身邊不舍得離開半步。”
云晴兮把這話聽在耳朵里,朝一旁的夜凝輕輕撇嘴:“有沒有感受到一股茶的氣息撲面而來?”
“有,很有!”夜凝重重點頭。
綠茶嘛,可不就是刀不見血地踩低別人,捧高自己?
可這個鄔真儀算什么東西,憑什么踩低云小姐?
還假惺惺說什么要是她是煜少的女朋友,會乖乖跟在煜少身邊……不就是在變著法子損云小姐,覺得云小姐給煜少做女朋友不夠格嗎?
夜凝聽得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連夜凝都看得出的事,夜子煜自然不會看不出。
這次他沒再跟這個叫鄔真儀的人廢話,冷冷側目吩咐:“三秒之內,讓這個女人從我面前消失。”
這句沒有絲毫溫度的話音剛落下,一旁的保鏢就已經(jīng)上前。
“煜少!”鄔真儀臉色一白。
“三!币棺屿祥_口。
他的眼神那么的冷,冷如冰山雪蓋,簡簡單單的一個音節(jié),就已經(jīng)足夠讓鄔真儀后背開始發(fā)涼。
保鏢哪里還敢耽誤,直接把鄔真儀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