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生日宴，旁人吃得很開心，而莫子堯多少有那么點食之無味。
夜子煙看出莫子堯食量似乎變小了，心里不禁納悶，這家伙今天一天都沒怎么開口說話，而且吃飯吃得這么少，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難道是那天給自己送烤紅薯，著涼感冒了？
她忍不住多看了莫子堯幾眼，那眼神帶著關(guān)心，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莫子堯被她看紅了耳尖。
看到他連耳朵都紅了，夜子煙愈發(fā)覺得自己猜測是真的。
子堯哥哥恐怕是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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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怎么還來參加什么生日宴，是腦子不清醒了嗎？
她不由自主擔(dān)心起來，想問問莫子堯的身體狀況，可是有夜九在身邊，一直盯著，夜子煙怎么都覺得有些尷尬。
她求助地看了看另一邊的云晴兮：“兮兮姐，我吃飯吃得有點熱，你能陪我出去透透氣嗎？”%&(&
云晴兮鬼使神差接收到了她的意思：“你想去哪里？”
“就去外頭走走，不會走太遠(yuǎn)的。九姨，你也不用跟著我們了，這里是南家的地盤，不會有壞人的。”夜子煙說道。
夜九點頭，沒有起身跟上。
這里是南黎川的地盤，沒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在這里造次。
出去之后，夜子煙裹緊了身上的呢大衣：“兮兮姐，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外頭很冷，她一張可愛的小臉很快就被凍得有些紅，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像一只小白兔。
“什么事？”
雖然可愛，但云晴兮不會貿(mào)然答應(yīng)她。
不管是什么樣的懇求，都得先聽聽再做決定。
“我……我想托你問問莫子堯，他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今天沒吃多少東西，而且臉色還不大好的樣子。”夜子煙結(jié)結(jié)巴巴道。
沒吃多少東西，是因為有夜子煜和夜子睿在身邊坐著。
至于臉色不大好……大抵也可以“歸功于”這兩尊煞神。
云晴兮心里很清楚，嘴上卻不好點破。
畢竟，有些事情不應(yīng)該由她這個局外人來說破。
要說破，也是夜子煙的親人，或者是很了解兩人相處方式的閨蜜該做的事。
“你只是想讓我?guī)湍銌枂柲訄蚴遣皇巧。俊?
“嗯，”夜子煙點頭，“我覺得……他可能是病了，如果是因為上次給我送烤紅薯才生病的，那……那我……”
“烤紅薯是你讓他幫你送的？”云晴兮問。
“不是，”夜子煙搖頭，“我怎么會提這種奇奇怪怪的要求？”
“那即便他生病了，也是他自己愿意的，在那么冷的天氣爬墻送烤紅薯，他應(yīng)該想到自己有可能會生病。”云晴兮分析起這些來簡直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
說實話，她不是很能理解感情這種東西。
面對云晴兮這個超級大直女，夜子煙的嘴撅得都能掛一個油壺了：“兮兮姐，你說話怎么跟九姨一樣？”
“也就也經(jīng)常這么跟你說？”云晴兮不禁問。
夜子煙像模像樣地學(xué)起了夜九的樣子：“九姨常說：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吃飽了飯沒事?lián)蔚模嘁皇虏蝗缟僖皇拢喓唵螁紊罹秃茫伪匕咽虑榕媚敲绰闊俊?
云晴兮不置可否。
不過讓她傳達(dá)這么簡單的話，她是不會拒絕的。
“好，一會兒我?guī)湍銌枂査！彼饝?yīng)下來。
“真的嗎？”夜子煙眼睛都亮了。
她沒有發(fā)現(xiàn)，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自己對莫子堯這個人漸漸在乎了起來。
有時候一兩個月沒有看到子堯哥哥的人影，還會忍不住想，他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都不肯來找自己了……
“對了，兮兮姐，這件事能不告訴九姨和我兩個哥哥嗎？”夜子煙又眼巴巴地問了一句。
那楚楚可憐小白兔的模樣，幾乎把云晴兮給萌化了。
她覺得要是個直男，一定想方設(shè)法讓這個小丫頭開心，只需只是傳達(dá)一句話，能讓她把那個叫總欺負(fù)夜子煙的莫子堯揍一頓，腦袋上揍出一個包來都不是行。
“好，我不告訴他們。”云晴兮答應(yīng)了小白兔的要求。
夜子煙這次放心了，認(rèn)認(rèn)真真跟她道了謝：“那太好了，謝謝兮兮姐，那我就先進去了，這件事麻煩你了。”
夜子煙離開后，一個聲音在不遠(yuǎn)處響起，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夜九。
“你覺得這樣下去真的好嗎？”夜九早就看穿了一切。
她畢竟是個過來人，知道夜子煙和莫子堯之間的種種，一點小小的動靜，哪能瞞過她的眼睛？
“說不上的好，也說不上的不好，我不是個信命的人，但我相信有的時候命運這種東西是真實存在的，緣分這種東西也是真實存在的。”云晴兮看著夜子煙的背影，心情有那么點復(fù)雜。
夜九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話我好像在誰嘴里聽到過。”
云晴兮笑了笑，沒往細(xì)想：“很很俗套很爛大街的話，誰都有可能說出來。外頭風(fēng)大，我們先進去吧。”
夜九跟著云晴兮一起進了別墅里頭，直到這頓飯吃完，才突然響起，自己似乎是在煜少嘴里聽到過這句話。
那時候煜少還小，是個小小少年，雖然性子很冷，但還沒有冷到像現(xiàn)在這樣的程度。
“我不是個信命的人，但我相信有的時候命運這種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緣分這種東西也是真實存在的……”
想起這些，夜九忍不住狐疑。
究竟是她的記憶出現(xiàn)了差錯，還是這兩人的的確確說過同樣的話？
這也太巧合了一點。
從南黎川家離開的時候，云晴兮按照約定，問了莫子堯他最近是不是著涼生病。
莫子堯沒想到這個才見過一次面的人，竟然會這么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不過以他的聰明，很快就猜出了幾分：“是子煙那丫頭讓你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