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與單于走入通道,來到戰青衣三人曾經躲藏的小洞府之中,稍作辨認之后,便沿著唯一的一條下行通道,走至實驗室內。
實驗室的戰斗早就結束了,現場一片狼藉。
機械傀儡被拆的四分五裂,就連頭顱都不完整了。
“傀儡至尊!”
林蕭瞳孔輕輕一縮。
單于警惕地走至林蕭身后,沉聲道,“肯定是傅少華的傀儡干的,沒想到他的傀儡這么厲害!”
“小心點!”
林蕭回頭看他一眼,“分頭行事,找到三位前輩!”
“行!”
單于將短劍拿出來,這是臨走前在武協拿到的兵器。
當時林蕭沒怎么在意,可現在看去,卻發現這把短劍十分異常,隱隱有種波動在刀身里面。
“磁力短劍?”
林蕭有些錯愕。
當初他的強力武器磁力刀已經斷了,現在只有一把激光劍還算趁手,可是激光劍需要能量,經過幾場大戰,早就消耗殆盡。
如今,林蕭連把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單于笑了笑,“看出來了?
這種磁力劍可是冷兵器中的佼佼者,可以大大加強武者的攻擊能力!”
“眼光不錯!”
林蕭也只能如此說。
言罷,林蕭將目光投到二層透明玻璃辦公室。
辦公室早就因為傀儡至尊的戰斗而被破壞,四散的碎片甚至刺到墻壁里,形成密密麻麻的裂痕。
兩人亦步亦趨,來到戰青衣三人被關押之地。
門微開,里面似乎有呼吸聲傳出來。
“小心!”
林蕭內力布滿全身,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提升到了頂點。
單于有些意外地看了林蕭一眼,似是被他突然顯露出來的實力所震撼,但也沒說什么,只是把短劍往身外挪了一寸。
戰青衣三人氣息奄奄,靠在墻邊閉目養神。
縱橫了一輩子,到頭來沒想到會被奸人陷害,關押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
“哎!”
雪青忽然輕嘆一口氣,“青衣!你不應該告訴他的!”
“無妨!”
戰青衣淡淡道,“就算告訴他又如何?
他能搶到地圖嗎?
簡直就是笑話!”
“我知道老戰的意思,”藏刀咳嗽幾聲,“他是想讓傅少華去送死。
畢竟荒蕪與雨葉不和,如果知道傅少華是受雨葉恩惠才進入乾坤城,肯定要找他麻煩!”
“傅少華此子能走到這一步,心機很重而且十分狡猾,荒蕪未必就能如愿,萬一他真的得到地圖……”雪青還是很擔憂。
憑他們三人的老成持重和經驗豐富,都被傅少華算計,說不定這小子真能找到地圖。
找到地圖,就意味著距離九轉熊息丹更進一步,如果讓傅少華成為至尊,肯定沒有乾坤城的好果子吃。
“人算不如天算,”戰青衣沉聲道,“如果真讓傅少華找到九轉熊息丹,那也是他的一場造化!別人阻止不得!”
“浩劫……才剛剛開始。”
雪青苦笑道,“恐怕我們三人的結局也不會太好!”
“說什么喪氣話?”
藏刀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們都活了快一百歲了,遲早都要死。”
“死也不能死的這么憋屈!”
雪青冷聲道,“乾坤城大好的前途,被邪院徹底覆滅,乾坤城弟子還在東躲西藏,我們死了,他們怎么辦?”
“如果圣子在就好了……”戰青衣幽幽說道,“他是我們的圣子,也是王前殿的傳人,或許是拯救我們乾坤城唯一的機會!”
“哎!”
藏刀用力嘆息一聲,“圣子現在自身難保,恐怕正在被黑煞軍團一路追殺,也不知能不能躲過這場浩劫!”
“圣子吉人天相,一定會逢兇化吉!我有一種預感,”戰青衣慢慢睜開眼睛,“圣子最終一定會將黑煞軍團擊退,將葉失落擊敗!”
“怎么可能?”
雪青一臉驚愕,“就算林蕭天賦極高,可想在短短幾年時間里成為至尊強者,也是鏡中花,水中月啊!
“雪青,林圣子在乾坤城大發神威擊敗狄威等叛徒時你并未在場,所以不知他到底有多厲害,我相信他有朝一日定會一飛沖天!”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咱們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還未可知呢!
雪青沒好氣地說道,“先想想怎么脫身吧!
“嗯?”
戰青衣忽然瞳孔輕輕一閃,“有人來了!”
“傅少華回來了?”
“不應該啊!”
“來到近前了。”
三人有些緊張。
現在的他們完全沒有反抗能力,萬一出現其它敵人,恐怕當下就得消亡。
已經摸到門前的林蕭一掌拍開房門,電閃而入。
室內一片昏暗,但林蕭還是捕捉到了微弱的呼吸,瞬間便欺身近前。
來到近前之后,雖說光線昏暗,但林蕭還是一眼認清面前之人是誰。
“戰前輩?”
林蕭大喜過望,沒想到真的第一時間找到了戰青衣。
“林圣子?”
戰青衣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了一臉喜色的林蕭,同樣被震驚了。
藏刀的聲音也快速傳了過來。
“真的是你?
圣子!你怎么會在這里?”
啪!緊隨而后進來的單于,打開了房間的燈。
很明顯,單于聽到了戰青衣等人對林蕭的稱呼,但并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
林蕭給三人快速解綁,將他們一一攙扶到旁邊的休息處,這才有時間詢問起來。
“你們被傅少華綁的?”
“哎!”
藏刀怒道,“傅少華這個狗混帳,陰謀算計我們,差點讓我們幾個老家伙一命歸西!”
“他人呢?”
林蕭警惕地環視四周。
戰青衣沉聲道,“傅少華去找地圖了,如果真的被他找到地圖,最終得到九轉熊息丹,那么就糟糕了!”
林蕭一頭霧水,詫異問道,“九轉熊息丹?
什么意思?”
他沒有聽說過這種丹藥,即使從小由劍無極教授他醫術,還告訴過他很多稀有丹藥的名稱,他也從未聽說過什么‘九轉熊息丹’。
戰青衣用最簡潔的話,將關于傅少華的一切都講了出來。
當然,這一席話都背著單于,并沒有讓他聽見。
然而站在門前的單于,一反常態地沒有好奇,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