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血手大法師怒喝道,“下一場再輸,就別活著回來了!”
第三個要上場的是個小個子,一聽血手大法師的怒吼,臉都綠了。
壓力山大啊!三娃很激動,舉著一把大錘,興奮地?fù)]舞起來。
中原武林隊已經(jīng)贏了兩場,積兩分,這是大好的開局,三娃也放松下來。
三娃實力最差,但身體素質(zhì)極佳,是小鐵匠中的佼佼者,否則也不會讓他出場。
壯如小牛犢似的三娃,不等裁判宣布準(zhǔn)備,就跳上了臺,為了壯膽,開始大吼大叫起來。
西域武林白銀戰(zhàn)第三位選手,木合塔爾,手持雙刀,慢吞吞上了擂臺,惡狠狠地瞪著三娃。
“比賽開始!”
隨著鼓聲響起,白銀戰(zhàn)最后一場擂臺賽開始。
刷!三娃一上來就展開猛攻,舉起大錘朝木合塔爾砸下去。
林蕭說過,三娃針對實戰(zhàn)的訓(xùn)練較少,如果纏斗肯定吃虧,只有憑借身體素質(zhì)進(jìn)行搶攻,在敵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用蠻力戰(zhàn)勝才有機(jī)會。
呼呼呼!三娃的錘子很重,每一下砸下去都讓空氣發(fā)出爆響。
反觀木合塔爾,兩把刀連環(huán)豎劈,擋下大錘的同時,借助重錘的力量朝后退去。
木合塔爾這一退,沒有什么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三娃興奮了,他以為自己大占上風(fēng),絲毫不顧忌防守,一心要把對方直接砸翻在地。
“給我躺下!”
三娃把錘子舞的像風(fēng)火輪似的,已經(jīng)將木合塔爾逼迫到了擂臺邊角。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木合塔爾看似勉力舉起雙刀封堵,但表情卻冷靜的很。
三娃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眼看木合塔爾無法抵擋,于是高舉大錘,準(zhǔn)備給對方來個最后一擊。
呼!三娃的錘子剛剛舉起,小個子木合塔爾突然腦袋一縮,像滾地球似地從他褲襠下面鉆過去,同時腳下一蹬就竄到三娃背后。
三娃背后寒光一起,兩把刀兇猛斬下。
三娃大吃一驚,想躲是躲不掉了,只能硬捱這兩刀。
噗噗!兩刀橫著切過,將三娃外衣直接劈碎。
然而,讓木合塔爾意外的是,竟然沒有鮮血噴灑出來。
三娃穿著林蕭給他的內(nèi)甲,并沒有受傷,但沖擊力卻讓他腳下一晃,筆直砸倒在擂臺上。
木合塔爾沒有太多的遲疑,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兩把刀再次朝著三娃腦袋劈去。
三娃舉起錘子擋在臉前,只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起,還冒著火星子。
砰!三娃有些慌,這種情況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木合塔爾順勢飛起一腳將三娃踹下了擂臺。
三娃灰頭土臉地站起來,有些羞愧,更有點難過,這是他第一次跟人擂臺戰(zhàn)斗,沒想到輸?shù)倪@么窩囊。
“哈哈哈……”木合塔爾興奮大笑,朝著臺下不斷揮舞雙刀。
“輸了?”
林蕭眉毛一挑,但也并不在意,能贏兩場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會對后面的比賽起到積極作用。
三娃垂頭喪氣地走回來,大家沒有怪他,全是安慰和鼓勵的話,讓他舒服了不少。
白銀級的比賽告一段落,下午開始黃金級的比賽。
雖然勝了兩場,但真正的比賽才剛剛開始,黃金級別的戰(zhàn)斗,才是最兇險的。
由于林蕭莫名退出黃金賽,使得大家心里都沒底。
休息的間隙,一幫人湊在一起議論,討論的焦點就是林蕭的意圖。
烈陽子大大咧咧,說話直來直去,對著其它門派的幾位高手說道,“你們說說,林兄到底是何意?
他放著必勝的戰(zhàn)斗不上,非要參加什么無限制級,不是我小看他,他能打的過大宗師,還是能打的過傀儡至尊?”
華山派的一位高手,陰陽怪氣地說道,“年輕人嘛,總是會有莫名的自信,更何況林兄藝高人膽大,說不定真的能給我們一個驚喜呢……”由于岳群的原因,華山派對林蕭沒什么好感,但全派公司為林蕭出頭,華山也必須做出表率,所以同樣也派了人過來支援。
至于最終的結(jié)果如何,華山派其實并不放在心上,無論中原武林與西域武林誰勝誰負(fù),他們都不關(guān)心。
“岳陽,你們?nèi)A山這次對于出戰(zhàn)人選推三阻四,現(xiàn)在又站出來陰陽怪氣?”
傳靜師太冷漠地看著岳陽。
岳陽笑了笑,與其它幾個門派的高手交換一個眼神,像是作為代言人,主動說道,“我覺得林蕭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想法很危險,我想提醒大家……”啪!烈陽子一巴掌拍?在桌上,“岳陽,有屁就放,怎么跟你叔叔一個德行?
偽君子!”
岳陽臉皮抖了抖,忍著怒氣說道,“烈陽子,你怎么說話呢?
我尊你是前輩,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你不要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
我呸!”
烈陽子明顯對華山?jīng)]好感,冷笑道,“有話你就好好說,不會說就閉嘴,少給我放屁!”
“烈陽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行了!吵什么吵?”
傳靜師太沒好氣地說道,“都什么時候了還要內(nèi)訌?
能不能跟西域武林學(xué)學(xué)什么是團(tuán)結(jié)?”
“傳靜師太!”
岳陽冷聲道,“我請幾位過來,是因為有重要事情,關(guān)系到所有人的安危。”
“你有話就說!”
傳靜師太淡淡道。
岳陽沉聲道,“林蕭故意放水黃金級別的戰(zhàn)斗,想把寶壓在無限制級戰(zhàn)斗中,你們難道就不想想這后面有什么陰謀嗎?”
“陰謀?”
烈陽子冷笑道,“林兄為中原武林做了多少事?
如果不是他,咱們現(xiàn)在還是一盤散沙,哪會有全派公司的成立?
你想誣陷他有陰謀?
你是不是腦袋不好使了?”
岳陽知道跟烈陽子吵起來沒完沒了,索性不搭理他,繼續(xù)說道,“很明顯,林蕭參加無限制比賽,十輸無贏,他不可能贏得比賽。
但他又為什么非要另辟蹊徑呢?
你們想過嗎?”
眾人沉默,各自懷有不同的意見,但都想聽聽岳陽的意思。
“哼!林蕭明知必敗還要一意孤行,用我們的信任來完成他的詭計,我懷疑他是西域武林的奸細(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