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柔的眼神里還是閃動著猶豫的光芒,她在猶豫,她在彷徨。
然而片刻后,她硬生生把那種猶豫的火焰掐滅了。
當她的目光重新投到向舞身上后,已經(jīng)變的極為冰冷。
“向舞!你覺得林蕭會為了你來冒險嗎?”
向舞被堵著嘴,神情卻突然變的冷靜,好像有話要說。
“讓她說話。”
萬柔慵懶地說道。
一名黑衣人走過去把堵在向舞嘴里的東西惡狠狠地拽出來。
向舞啐了一口,好像下定了什么決心,沉聲道,“你們別難為林蕭,我就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秘密?”
萬柔慢吞吞直起身子,嗤笑道,“你有什么秘密,值得我們放棄到手的肥肉,然后答應(yīng)你的條件?”
“你們不是想得到關(guān)于木塔的秘密嗎?
我知道另一座木塔在哪。”
向舞沉聲道,“只要你們放過林蕭,我就告訴你它在哪。”
萬柔看了眼歐蘭,心想這丫頭還真的知道木塔啊,果然是讓人意外的驚喜。
“現(xiàn)在……我對你更有興趣了。”
萬柔古怪的笑了笑,“不得不說,真是意外之喜,既能得到傀儡術(shù)和超級藥浴配方,又能得到下一個木塔的下落,如果能聚齊三位傀儡至尊,那是何等震撼世間的場面……”向舞呆了呆,她剛才只是心急而已,一時沒忍住脫口而出。
那是她最大的秘密,她連林蕭都忍住沒說,卻因為剛才的擔心而失去了分寸。
而且向舞從萬柔剛剛的話中得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
萬柔說了三位傀儡至尊,除了林蕭手里的那一只,還有向舞所知道的木塔中有可能存在一只,同時意味著萬柔手里已經(jīng)存在了一只。
如果真讓萬柔達成她的目的,集齊三位傀儡至尊,再加上傀儡術(shù)和超級藥浴的加持,這世界還有誰能對抗的了乾坤院?
向舞想到這些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向舞,不如你先說出來,這樣我或許考慮放林蕭一碼,怎么樣?”
萬柔走到向舞身邊,笑著說道。
“只要你保證讓林蕭安全離開大漠,我就告訴你。”
向舞寒著臉。
萬柔猶豫了幾秒,冷聲道,“我有得是辦法讓你說出來。”
“哼!”
歐蘭快步走過來,從隨身包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直接翹開向舞的嘴,把一些不知名的液體直接倒了進去。
向舞沒法反抗,一名大宗師要對她動手,只能受著。
她只覺得喉嚨里有股腥咸的味道,好像還有什么活物在活蹦亂跳,就像跳跳糖一樣直接順著舌頭滑入腹中。
向舞瞬間就惡心的要吐出來,被歐蘭一掌輕拍在后頸,那種惡心感立馬消失了。
“你喂我吃了什么?”
向舞咬牙切齒地叫道。
歐蘭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一種蠱蟲而已。
放心!你死不了的,這種蠱蟲只是會讓你每天晚上全身發(fā)癢,至于是哪種癢法,很快你便知曉。”
向舞看著歐蘭那戲謔的眼神,突然有些恐怖。
她深知西域蠱蟲是一種什么樣的恐怖生物,她一萬個不愿意去嘗試那種滋味。
“混蛋!”
向舞咬著牙,“虧你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你還要臉嗎?”
“臉?”
歐蘭笑了笑,“這個世界只有實力才讓人尊重,臉會讓人尊重你嗎?”
向舞怔了下。
按照歐蘭的理念,強者為狼,弱者為羊,沒多少道理可講。
向舞突然覺得肚子里有東西在跑,就像一只只蟲子在肚子里爬來爬去,那種感覺恐怖極了,讓人畏之如虎。
“到,到底是什么東西在我肚子里!?”
向舞即使現(xiàn)在還感受不到癢和痛,但恐懼支配了她的神經(jīng),讓她情不自禁地吼起來。
歐蘭淡淡道,“你可以理解為一種蟲子,很可怕的蟲子,它們非常的微小,甚至肉眼都看不見,但它們會從血液里鉆到你的皮膚組織中,然后生根發(fā)芽……”歐蘭越說越恐怖,讓向舞毛骨悚然,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如此恐怖的蟲子侵害身體,換作是誰都不可能淡定。
向舞差點被嚇瘋,連話都說不出來。
“只要你說出木塔的下落,我就給你解藥。”
歐蘭的聲調(diào)一直很平靜,這種事他做的多了,心中沒有任何波動。
歐蘭就喜歡看著敵人在他的蠱蟲之下屈服,那種感覺很爽。
不需要動手就能屈人之兵,這種感覺難道不爽嗎?
這也是歐蘭自小學習蠱術(shù)和煉毒的宗旨,他其實并不喜歡跟人打打殺殺,武力達至大宗師的地步,也只是他天賦異稟而已。
事情往往會事與愿違,歐蘭喜歡煉毒和蠱術(shù),偏偏他的這兩項能力無法登峰造極,而他對于武力并不熱衷,卻因緣巧合最終站到了頂峰。
看著向舞眼中的恐懼和不安,歐蘭的成就感又加深了一層,他知道馬上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小姐,你放心,她很快就會說的,等到蠱毒第一次發(fā)作,她根本受不了那種來自骨髓的癢……”萬柔似笑非笑地盯著向舞,期待著她的反應(yīng),淡淡道,“向舞,你還有機會的……”“我呸!”
向舞的野性被激發(fā)出來,從小到大她都不服管教,上街跟人打架,甚至還動刀動槍,有她父親向五的習性。
她天生有股子不服輸?shù)囊靶裕呐鲁蔀閲H刑警依然沒有改變。
越是威脅和危險,向舞越是不甘屈服。
一股無法形容的麻癢感突然就從四肢百骸傳播開來,先從她的肚子開始,然后是胸腔附近,很快就蔓延到了腋窩和肋骨。
癢!向舞只能感受到這一個字的威力。
“呃……”向舞的身體當時就蜷縮到了一起。
癢到了極致,就跟疼差不多。
疼和癢根本分不清楚,她只想伸手去撓,可四肢被綁著無法動彈,她就拼命掙扎在地上打滾。
然而,向舞沒有求饒更沒有說任何低聲下氣的話,她死死咬著嘴唇,緊閉眼睛,心里默念著讓歐蘭快去死的‘咒語’。
“看你能堅持多久!”
歐蘭冷笑道,“還沒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堅持一分鐘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