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簡以前每次在說陸慶平事情的時候都是充滿了斗志,可是這次確是心不在焉的在聽。
為了能表現(xiàn)的自然點(diǎn),秦簡笑了笑,可是笑得太僵反而更加出賣了她的心。
“沒有啊,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秦簡打算用這個用爛了的理由直接敷衍過去。
魏天賜雖然知道她在說話,可是卻不想拆穿,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哦,是這家店,簡簡,你等我一下我去取個東西。”魏天賜突然想起要幫慕芳柔取手包來著。
秦簡點(diǎn)點(diǎn)頭,看到也是自己喜歡的品牌便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
“這個,這個,哦還有這個我全要了。”
一個尖利又帶些矯情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秦簡只覺得聲音很是熟悉,循聲看去。
那個女人打扮的十分妖艷,濃重的彩妝,那雪白的臉頰不知拍了多少層粉,看不到一點(diǎn)毛孔。
艷紅色的緊身短裙,腳上穿了一雙尖的似錐子般的火紅高跟鞋,手中提著大大小小她剛剛買的戰(zhàn)利品正準(zhǔn)備離開。
媚眼一瞥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秦簡,一邊嘴角不懷好意的笑徑直走到秦簡身邊。
“呦,我還以為這是誰那?這不是靖宇不要的棄婦嗎?”楊柳昂著頭甚是傲慢的看著秦簡,言語間透著嘲笑。
秦簡在看到她的時候根本沒有在意她穿了什么,臉上什么表情,而是將目光一直鎖定在了她隨意夾在指間的那張金卡。
可能越是這個時候各個器官就越發(fā)靈敏,這樣的卡全市也是沒幾張的。
先別說陸鐸輕有沒有,即便有尾號也不是六個八,那是赫連靖宇的金卡。
秦簡十分的確定。
楊柳觀察到了秦簡在看她手中的金卡,笑得更加妖媚。
“原來你在看這個啊,沒錯這是靖宇的,在我躺在他懷里的時候給我的。”楊柳故意說的曖昧至極,想要刺激秦簡。
秦簡想要裝作不在意的,可是眼神卻出賣了她。
楊柳故意將金卡在秦簡面前晃了晃,“秦簡,看你這表情想來是已經(jīng)知道了啊,好,那我也不瞞你了。靖宇說喜歡我想要和我在一起,不過我考慮了一下,如果這樣的話你就太可憐了。”
楊柳騰出一只手嬌媚的撫摸自己的臉頰:“所以我跟他說,我喜歡戀愛的感覺只做他情人,然后他說覺得太對不起我就把這張卡給了我。”
她故意將給卡的過程說的好似她和赫連靖宇的戀愛史。
“簡簡,我們走吧。”魏天賜在柜臺取回慕芳柔的包包到門口找到秦簡。
穿的跟個夜店女郎似的楊柳一下子引起了魏天賜的注意,再看看秦簡的表情就知道這女人鐵定沒說什么好話。
“你又對簡簡說什么了?”魏天賜怒目瞪著楊柳,語氣也是異常冷硬。
楊柳絲毫不怕,笑得更歡了,搖晃著身體說道:“秦簡看到你有男人陪我也就沒什么好愧疚的了,那靖宇可就歸我咯。”
“天賜,我們走吧。”秦簡不去理會也不去和楊柳爭吵直接拉著魏天賜離開。
她不是懦弱,而是不想去爭辯那樣顯得她有失水準(zhǔn)。
她疾步走在前面,后面的魏天賜突然將她拉住。
“簡簡,來我公司吧,赫連靖宇那樣對你,你沒必要……”
魏天賜十分真誠,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秦簡心頭停掉半拍,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想過那樣做,可是終究她還是搖搖頭。
“天賜,謝謝你。”不著痕跡的直接拒絕了魏天賜的好意。
人有時候總是這樣,即使被傷的遍體鱗傷可是終究因?yàn)榉挪幌露幌敕攀帧?
而且是她親口對赫連靖宇說的,如果再有誤會她會聽他好好解釋。
從那天之后秦簡幾次鼓起勇氣想要去問赫連靖宇,可是終究還是沒有邁出那艱難的一步。
“秦總,這是需要總裁簽字的一些資料。”coco將資料放在桌上就離開了。
這又是一次問清楚的機(jī)會,秦簡纖細(xì)的雙手用力抓著那些文件。
她到底要不要問,如果赫連靖宇告訴她那是事實(shí)怎么辦?
掙扎了一會兒,秦簡突然站起身,拿著資料徑直向赫連靖宇的辦公室走去。
腳上如同灌了鉛般每走出一步都異常艱難。
她一遍遍在心中想象一會兒會發(fā)生的情景,心中喜憂參半,她因?yàn)槟遣皇鞘聦?shí)而喜,因?yàn)槌蔀槭聦?shí)而難過。
工作中十分干練的她在遇到赫連靖宇這件事情上突然變得有些優(yōu)柔寡斷,大概太在意所以才會如果煎熬。
終于到了門口,卻又慫的不敢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赫連靖宇的辦公室內(nèi)沒有回應(yīng)。
“難道他不在嗎?”秦簡緩緩?fù)崎_門,果然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
她本來打算直接放下資料就走的,卻因?yàn)榭吹搅俗郎系囊粋奇怪協(xié)議而停住。
只見協(xié)議上的雙方一個是赫連靖宇,一個竟然是楊柳。
協(xié)議大體是說楊柳幫助赫連靖宇,赫連靖宇把她一生的榮華富貴。
“你要照顧她一輩子嗎?就像之前我們兩人的協(xié)議一樣。”秦簡喃喃自語,眼淚模糊了視線,雙手拿著那份協(xié)議止不住的顫抖。
就在這個時候赫連靖宇突然回來了,看到了梨花帶雨的秦簡,手上還拿著那份他和楊柳簽署的協(xié)議。
因?yàn)樗麄冏龅氖虑橐菜闶敲孛埽跃唧w事宜并沒有在協(xié)議上體現(xiàn),自然而然秦簡就會誤會那是他和楊柳那種關(guān)系的協(xié)議。
“簡簡,不是你想的那樣。”赫連靖宇慌了,他看到了秦簡失掉魂魄的眸子。
秦簡正了正身子,和赫連靖宇面對面站著,她極力保持鎮(zhèn)定。
她答應(yīng)過赫連靖宇的,她會聽他解釋。
“靖宇,你解釋給我聽,在你說完之前我不會離開。”秦簡語氣平靜的沒有波瀾,淚水不停的掉落,胸口墜了一塊大石頭,讓她呼吸變得沉重。
赫連靖宇深邃的眸子滿含心疼,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到秦簡的身邊,將她抱在懷里。
他怎么對秦簡說那?說他要為她報仇嗎?
他不想讓秦簡再次參與其中,他只希望這件事情快些解決,讓秦簡徹底從痛苦中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