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變態嗎?”
劉誠見蔣瀟瀟眼睛都瞪圓了,搶下她的望遠鏡。
“阿誠,你是笨蛋嗎,晚上我們的主要敵人就是她,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懂不懂?”
搶過望遠鏡,蔣瀟瀟又意猶未盡地看了起來。
劉誠咬咬牙,終究還是沒看。
蔣瀟瀟的歪話雖然有點道理,但劉誠不想當偷窺變態狂。
“掃興!拉窗簾了。”
恨恨地跺了一下腳,蔣瀟瀟回頭,正好迎上劉誠古怪的目光。
“現在沒有了,你看吧。”
若無其事地努了努嘴,蔣瀟瀟將身位讓給劉誠。
“凌冉峰進房間了。”
劉誠視線穿過高樓,看見凌冉峰的身影。
“阿誠,你先看,我上網找找這座別墅的設計圖紙。”
蔣瀟瀟拿出手機,對著前面拍了一下,然后放到瀏覽器查詢。
不一會兒,大片的購房信息就跳了出來。
篩選了半天后,蔣瀟瀟驚訝出聲:“有了!”
“我看看。”
拿過手機,劉誠比對著凌冉峰家的格局。
“那棟車庫本來沒蓋在那里,看來是后移的。”
“從圖紙上看,主臥連接的應該就是主客廳,此外還有一個副客廳,兩個衛生間,一個書房,三個側臥。”
“要想去這些地方,最主要的都是經過主客廳。”
“麻煩……”
心中一緊,劉誠皺眉。
如果凌冉峰家的格局不變,那么他從后門悄悄潛入,必然要經過后門玄關,來到主客廳。
那將十分危險。
“瀟瀟,你和她談話時盡量在副客廳,否則會很棘手。”
“嗯。”
看著手機的蔣瀟瀟應聲,她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同時在腦中構思,想著搪塞凌冉峰妻子的理由。
“不出所料的話,凌冉峰藏匿證據的房間應該在主臥,或者書房。”
“但也不排除三個側臥……這次的主要目標,就集中在這兩個地方!”
“有道理,”蔣瀟瀟點頭,接著道:“更有可能性的,應該是書房。”
“主臥是他和妻子兩個人住,藏東西多有不便。”
“對他的妻子,還有什么可隱瞞的?”劉誠疑惑出聲。
“直覺。”
“好吧。”
“凌冉峰真的會將犯罪證據完完整整的留下嗎?我總感覺黃秋雅在騙我。”
劉誠不懂這方面門道。
在他看來,做壞事應該盡全力抹除證據,否則哪天被人查到多危險。
“黃秋雅和你說凌冉峰做了什么壞事了嗎?”
“她說是關于公司財務方面的。”
“那放心,肯定有。”
“為什么?”
揚起嘴角,蔣瀟瀟笑著開口:“因為這些東西他自己也得看啊,不然那天對不上賬,股東們肯定起訴他。”
“原來如此,學到了。”
“嘿嘿,以后跟著姐,姐教你更多。”
湊到劉誠身邊,蔣瀟瀟手指劃過劉誠下巴。
起了個激靈,劉誠拍開她的爪子,心中疑惑。
蔣瀟瀟說她的父母是工人,她也沒管理過公司,怎么懂這么多東西?
看來她身上還有不少秘密。
“暫時就這樣定下來。”
“行動的時候,你進門拖住凌冉峰妻子,我從小門爬進去,然后貼著車庫到后門進去。”
“那時候你最好讓凌冉峰妻子走進別的房間,或者背對著我五秒鐘以上,我才能有機會溜到書房。”
放下望遠鏡,劉誠微微松了口氣,現在總算是有點底了。
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剩下的,就交給命運吧。
“好的。”
“對了阿誠,我餓了,想吃檸檬魚。”
拉著劉誠的手放在肚子上,蔣瀟瀟噘著嘴唇撒嬌。
“你下次直接說就行。”
抽回手,劉誠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還有下次?”
劉誠:“……”
走到三樓,將鐵門原封不動鎖好,劉誠不禁想到了一個用方便面開一個小區的神奇故事。
來到檸檬魚店,劉誠拿出手機接著研究凌冉峰家的結構。
而對面的蔣瀟瀟似乎已經忘記了這件事,小口小口吃著魚肉,心情很好的樣子。
“阿誠,你怎么不吃呢?”
“沒胃口。”
放下手機,劉誠扯動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傻子,別想那件事了。”
“你現在計劃的,和到時候發生的,可能就是兩碼事。”
“咱們又不是專業干這行的,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算是準備的很充分了。”
夾了一塊魚肉送到劉誠唇邊,蔣瀟瀟眨了眨眼睛。
“好吧。”劉誠張開嘴。
“這才乖嘛,老板,兩瓶冰鎮雪花!”
看著吃下魚肉的劉誠,蔣瀟瀟心情大好。
“你喝酒干什么?咱們下午還有事要做啊!”
對于她的種種神奇行為,劉誠已經大概摸清。
起初劉誠以為她只是做事方式比較幽默,但后來發現,蔣瀟瀟根本就是想戲弄他!
或者說,凡事都有點玩鬧的心態。
“這叫,酒壯慫人膽!”
“你說你,偷個東西而已,緊張兮兮的。”
“還有,你咋能讓馮才揍了呢?”
“就他那個熊樣,我都能打倒他!”
“噓噓噓!”
劉誠趕緊捂住她的嘴,幸好周圍比較吵,沒人注意到他們。
“你還沒喝,怎么就醉了?”壓低聲音,劉誠開口。
“我說的是實話嘛……”
不滿意地撥開劉誠的手,蔣瀟瀟灌了一口酒,然后將另一瓶拿到劉誠面前。
“喝!”
“不喝。”
“慫!”
蔣瀟瀟強行把酒瓶塞到劉誠手里,瞇著眼睛。
“瀟瀟,這不是開玩笑。”
“你這個慫包,我們談戀愛時,我讓你親我一下你都不敢……”
“還是我主動的,你說你慫不慫?”
再度灌下一口酒,蔣瀟瀟頗為灑脫的吹了吹散落的劉海。
“那是我不想讓你吃虧。”
低下頭,劉誠辯解,眼神卻飄向別處,顯然有些心虛。
“嘖嘖,你不想讓我吃虧,那為啥還和我……那個呢?”
抬腿踹了下對方的腿根,蔣瀟瀟鼻哼一聲。
“悶騷,還慫。”
面對蔣瀟瀟毫不掩飾的調侃,劉誠不敢吱聲,心更虛了。
“你就是慫包!”
碰了一下劉誠的酒瓶,蔣瀟瀟的一瓶酒已經下肚,臉色卻沒有多少變化,顯然是酒場老手。
手托香腮,她傻傻地看著劉誠,輕笑道:
“那為什么,我偏偏愛上你這個慫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