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你折騰了半宿,睡一覺吧。”
端出一晚姜糖水,蔣瀟瀟嘗了一口。
“好。”
應(yīng)了一聲,劉誠剛要躺下,蔣瀟瀟便走過來扶住他。
“去臥室。”
“你不睡覺嗎?”劉誠皺眉。
“傻子,一起睡啊,又不是沒睡過。”
臉蛋微紅,蔣瀟瀟伸手就要將劉誠扶進臥室。
本想拒絕,但劉誠實在太困,迷迷糊糊間就被她推進了屋。
蔣瀟瀟的床很大,足夠兩個人睡。
從衣柜里又拿出一床被子,給已經(jīng)倒在床上的劉誠蓋好,蔣瀟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迷迷糊糊中醒來,劉誠摸起手機一看,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
期間妻子沒來一個電話……
本想給妻子打電話的劉誠放下手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旋即又拿起手機,最終還是打了過去。
沒人接。
“去你么的!”
啪的一聲將手機拍在桌子上,劉誠心煩意亂。
妻子竟然連個電話都沒打一下,真是冰冷到了極點!
“阿誠,你醒了?”
“來吃早餐吧。”
門外傳來蔣瀟瀟的聲音。
穿好拖鞋,劉誠嘆了口氣,走下床。
“阿誠,這是我家樓下王姨做的小籠包,特別好吃。”
“有時候我回老家?guī)滋欤怀远紩挕!?
將一碗熱氣騰騰的豆?jié){推到劉誠面前,再配上一屜精致可愛的包子,蔣瀟瀟嘴角揚起。
“瀟瀟,一會兒去公司的時候,再幫我查查她的通話記錄好嗎?”
拿著包子,劉誠一口都吃不下。
他都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那個家,還算不算家了……
“阿誠,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安心養(yǎng)傷。”
“無論在我這里養(yǎng),還是回家養(yǎng),都必須乖乖養(yǎng)著。”
輕輕坐到劉誠身邊,看著劉誠頹廢的模樣。
蔣瀟瀟有些心疼……
他已經(jīng)被折磨的快崩潰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證據(jù)!”
“先吃早飯吧。”
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拿著平時最喜歡吃的小籠包,蔣瀟瀟也突然沒了胃口。
“對了瀟瀟,你是怎么找到那些證詞的?”
昨天太困,劉誠忘了問這件事。
說來蔣瀟瀟的能耐,著實讓他吃驚。
“簡單啊。”
見劉誠轉(zhuǎn)移話題,蔣瀟瀟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那天躲在衛(wèi)生間之前,和那個女的說過話,也算是認識了。”
“昨天夜里,我開車去了東明市,找到那個女的,讓她作證。”
“并且,我從她口中還得知那間酒吧的會員都是實名制!”
“因此我去了酒吧,找到老板嚇唬了她一下,套出所有客人的電話一一打過去……”
“就這樣,弄到了所有證詞!”
“怎么樣,我厲害吧?”
蔣瀟瀟說得眉飛色舞,劉誠聽得也是不斷驚愕。
不得不說,她真的非常聰明。
“厲害!”劉誠不禁為她豎起了大拇指。
“就是有一點挺可惜,那間酒吧竟然沒有監(jiān)控錄像。”
“不然,這事怎么都不會落到咱們頭上。”
起身將吃完的空碗收起,蔣瀟瀟走進廚房。
“監(jiān)控錄像……”
一提到這個詞,劉誠再度想起妻子那點破事。
現(xiàn)在他也只缺一個監(jiān)控錄像,或者親手逮到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提出離婚了!
“阿誠,我覺得我們不應(yīng)該坐以待斃。”
“既然你公司的老板整你,咱們應(yīng)該報警。”
嘩啦啦……
洗碗的水流聲傳出,蔣瀟瀟亦出聲。
“沒用的,空口無憑,警察不可能出警調(diào)查凌冉峰。”
提到凌冉峰,劉誠又開始頭痛。
客觀來說,這比妻子的事更麻煩。
對方已經(jīng)派出殺手,并且動用關(guān)系將殺人的事扣到他的頭上,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不定還有第二波,第三波……
到那時候,不僅是他的命難保,妻子和小芽都可能遭受牽連!
“阿誠,要不我們自己調(diào)查吧!”
拿著盤子沖出廚房,蔣瀟瀟突然計上心來,眼睛明亮。
“你還真愛冒險啊,你當我們是偵探嗎?”
“對方能找到殺手,說明手段不是一般的強硬,搞不好我們就會陷進去。”
“而且,這件事和你無關(guān)……”
低著頭,劉誠目光黯淡下來。
“阿誠,要不等你好了之后,去公司探探口信?”
劉誠一怔,這倒是個好辦法。
如果黃秋雅肯放過自己,那最好不過,否則和那群大人物正面剛,十分危險!
“好,明天我就去公司。”
“但今天得回家,小芽在家里沒人照顧。”
“好,正好我去上班,載你一程!”
到家后,劉誠敲了兩下門。
沒人。
“喂,王老師,小芽在幼兒園嗎?”
拿出手機,劉誠撥通了幼兒園老師王昭的電話。
“嗯,小芽爸爸是吧。”
“今天中午幼兒園準時放學,別忘記來接小芽。”
“好,謝謝王老師。”
關(guān)掉電話,脫掉外套,而就在這時,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阿誠,查到你老婆的電話記錄了。”
“在鳳凰酒店附近,和韓通打過電話。”
“什么!”
劉誠的腦子一下就熱了,握著電話的手不斷顫抖。
“鳳凰酒店是吧……”
“阿誠,你聽我說。”
“你想找到證據(jù)的話,一定要耐心,不要沖動,我現(xiàn)在去接你。”
看著劉誠今天早上的狀態(tài),已經(jīng)被肖韻折磨得快精神崩潰了,蔣瀟瀟這才忍不住打來電話。
但剛一開口,他就后悔了。
劉誠愛沖動……
“不用,我自己去抓住這對狗男女!”
掛斷電話,劉誠的肺都要氣炸了。
從昨晚到現(xiàn)在,妻子一點都沒關(guān)心過他,甚至連電話都沒打過一個。
若不是蔣瀟瀟將他保釋出來。
現(xiàn)在,他還被關(guān)著!
而這對狗男女,竟然在這種時候搞在一起!
想到韓通摟著妻子,兩人笑容滿面進入鳳凰酒店,而后做一些不可告人之事的畫面……
一種莫大的屈辱感涌上心頭!
“賤女人!”
粗暴的吼聲從劉誠嗓中發(fā)出,他的大腦涌上一片暈眩感,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但想著妻子正和另一個男人你請我儂,劉誠扛著頭痛,強行站起身……
尋找了一圈,終于在側(cè)臥找到上次那根棒球棍后,劉誠走出了家門。
證據(j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