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丟了沒關系,但她的命比較重要,何況她的肚子里面還懷著孩子。怎么能開車的時候胡鬧。
但細想之下,覺得她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于是靳向南的心情在自己的安慰下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他決定等車子到家,再跟她道歉。
但半個小時后,車抵達別墅停車場,林薇搶在他之前開門下車了。
靳向南起先還沒在意,因為林薇向來是自己開門下車,從來也不需要他去效勞。所以這次,他就任由她提前回屋了。
靳向南跟在她后面進了屋,看見她馬不停蹄的上樓時,立馬就察覺到她不對勁了。
正打算追上去,白肅卻突然從轉角出來攔下了他。
“干什么,有事情?”靳向南停下腳步,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白肅,手還把在樓梯的扶手上,隨時準備上樓。
“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靳向南蹙眉,心想怎么人人都有事,女人怎么那么麻煩。
就在他打算不理睬,要先上樓解決林薇時,白肅卻看出來了他的動機,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臂,緊緊的抱住。
然后她拖著靳向南往沙發走,一邊說:“別只想你老婆,偶爾你來關心一下你媽的心情好不好?”
“你有問題,找我爸解決啊。”
“找你爸?這件事情你爸不能解決,我只能來找你!”白肅將他安排在沙發上坐下,表情很難得的嚴肅了起來。
靳向南看著她這樣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肅在他面前站著,板著臉問:“今天早上我給薇薇熬的湯,是誰喝的?”
靳向南還以為是什么大事情呢,遲疑了一下回答:“還能是誰喝的,難不成我能給她喝了?”
“你說不是你喝的?”白肅瞇著眼睛看著他,兩手抱在身前。
“女人喝的東西,我不喝。”
靳向南說謊連臉都不紅,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毫不避諱的看著白肅的眼睛跟她對視著。
白肅一咬牙,抬手擰住了他的耳朵,“你還敢說不是你喝的,你撒謊都不打草稿啊!”
“媽,你干什么啊!”
靳向南大吼一聲,然后捂住自己的耳朵,一甩頭將白肅的手甩開了。他皺著眉頭很不悅的看著她,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都是幾十歲當爸爸的人了,在公司里也是叱咤風云說一就是一的人,居然還要被擰耳朵,是真的生氣。
但接下來,白肅戳穿他的謊言,反倒讓他愣住了。
白肅說:“薇薇早上化了妝,還涂了口紅,可是我收碗的時候根本就沒看見有口紅印!”
“……”
靳向南心虛,不說話了。
因為林薇今天早上的確是化妝了,她提早就準備好了要出門。
白肅見他不說話了,就當他是默認了,一抬手又擰住了他的耳朵說:“薇薇的湯是給她補身體的,你這個饞鬼你為什么要給她喝了?嗯!”
靳向南張了張嘴,想說是林薇自己不喝,逼著他喝的。
但轉念一想,說出來肯定會讓林薇在這個家里不好過,于是就把話咽回了肚子里。
白肅見他不說話,擰著他耳朵的手又重了幾分:“你倒是說話啊!嗯?你為什么要把你老婆跟孩子的湯喝了?”
“哎呀,你們煩不煩啊!”
靳向南猛的把頭扭開,想從她的手下逃脫。但沒成功,反倒還是被擰得更緊了。他都感覺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了。
這時,樓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在干什么?”
是林薇,正站在樓上的扶手邊,低著頭看著客廳下面。
白肅聽到聲音立馬就轉頭看了上去,靳向南趁她放松了警惕,立馬就站了起來從她手里離開。
看著林薇時,破天荒的臉跟耳朵都紅了。
他一個威震四方的男人,居然讓自己老婆看見自己被媽媽擰耳朵教訓,實在是沒皮沒臉。
這時,白肅往林薇那里靠近一步,指著靳向南說:“薇薇,你告訴媽,靳向南早上是不是跟你搶粥喝了?”
“……”
靳向南雙手插袋筆挺的站在一邊,板著個臉并不說話。
林薇看了一眼靳向南,終于明白過來眼下的情況是怎么一回事情了。這么大男人居然還被擰耳朵,她忍不住的想要笑,但一想到她現在還在跟男人生氣,于是就把笑忍住了。
但是,她有別的計劃。
她往樓下走,看著白肅用不肯定也不否定的口氣說:“為了這湯,他還威脅我了。”
白天為這湯,靳向南的確是威脅了林薇,但并不是林薇口里的這個他搶她湯喝,所以威脅她。
白肅聽到這里回過頭來瞪著靳向南,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恨不得剝他一層皮!
靳向南蹙眉,依舊是不言語。
但他的視線慢悠悠的投向了林薇,仿佛在說:你看我等會兒怎么收拾你!
林薇看到他的視線,立馬就上去抱住白肅的手說:“媽,你看他還瞪我!”
白肅扭頭,果然看到了靳向南正在看著林薇。
她眉頭一擰,抬著下巴看著靳向南說:“我警告你,以后不準再搶薇薇的東西吃!你當爹也該有個樣子!”
“……”靳向南還是看著林薇,沒有說話。
林薇站在白肅的身后,冷笑著看著靳向南,十分的挑釁償!
白肅見靳向南沒有再反駁,覺得他是聽進去了,于是手一揮說到:“你們上樓吧,早點休息。”
“好,媽晚安。”林薇微笑著,打完招呼就上樓了。
靳向南走在后面,越過白肅的時候免不了又被她拍了一下,然后輕聲的罵了幾句。
臥室。
靳向南推門而入,發現床上沒有林薇的身影,再看了看浴室之后發現她是洗澡。
他走到床邊坐下,打開了床頭的燈,準備等著她出來。無意間的一眼,瞥見了早上的那個文件袋。
靳向南蹙眉,拿起文件袋來。
文件袋很薄,里面只裝著一張a4紙,他抽出來一看,抬頭的標題讓他蹙起了眉頭。緊接著,他立馬就將整個文件都抽了出來。
看完了整個文件以后,他的的眼眸沉了下來,深不可測的臉在昏黃的光線里陰沉著。
死死的盯著那張dna的檢驗報告,靳向南的眸色越變越深,神情也是越來越復雜。
抓起藍色的文件袋,靳向南翻來覆去的看幾遍,也沒有看到寄件的信息。這么看來,文件是被人親手放到門口的。
dna文件上所有的信息都說明了,一個叫葉萌萌的孩子是他的女兒。可靳向南卻怎么都想不起葉萌萌這個名字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