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一如當初傅紀年追她的手段,如果他強勢霸道,咄咄逼人,她就一定不會跟他結婚。
“一句話,就一句話的時間!比~曦和平靜的說,她只是想過去給蘇琛道謝而已。
傅紀年嘴角一勾,嗤笑一聲:“你看不出來我生氣?”
葉曦和當然看出來了,但是她不明白為什么。
“為什么?”她只是想跟別人道謝而已,“我什么也沒做啊……”
傅紀年沉默了片刻,然后忽然放開了她的手,“不用追了,他已經走了。”
葉曦和回頭,電梯的門果然已經被關上了,蘇琛也不在了。
她轉頭看向傅紀年,臉上的表情有些不高興,挺直了腰板看著他,跟他對立著。
“你沒看出來,我也在生氣嗎?”
傅紀年挺拔的站在她面前,高出她一個腦袋之多,睨著她:“氣什么,氣我一天到晚好吃好喝的把你供著?”
“沒什么!”葉曦和蹙眉,跨出一步越過了他。
傅紀年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又將她帶回原地,“讓你走了么,站好!
“傅紀年!”葉曦和超級不滿意他這幅教訓小孩兒的口氣,橫眉冷對,脾氣上來了。
傅紀年依舊是冷清清的眼神看著她,身高推長的站在她的面前,堵著她的路不讓她離開。
葉曦和氣得抿緊了雙唇,一呼一吸間氣憤的鼻子呼吸著,好看的雙眼瞪著面前的男人。
她心里想,果然!所有男人結婚前和結婚后都不是一個樣!
葉曦和這樣的人,有話直說,她心里這么想,嘴上也這么說。
“以前不知道,現(xiàn)在嘗過鮮結過婚了,我才終于明白。原來書上說的,男人結婚前和結婚后不是一個樣子說的不是假話!”
不解氣,她結尾了還著重重復:“所有男人,結婚前和結婚后都不是一個樣兒!”
不知道是那句話戳中了傅紀年的心,他的表情忽然柔軟下來,深邃的雙眸中又燃起深情。
伸出手,手指骨輕輕的碰了一下她氣得漲紅的臉頰,輕笑到:“哪本書說的,我給他糾糾錯!
葉曦和想躲開他的手,沒能躲開,癟嘴問:“糾錯,糾什么錯?難道說得不對么,說的就是你們這種前后不一的男人!
“嗯,是不對!备导o年的手碰了一下她的臉,順勢繞到厚面握住了她的后腦勺,手一收往自己的懷里一帶。
葉曦和腳下踉蹌兩步,在他的控制下跟他拉近了距離。
男人熟悉的氣息
一下子就纏上了她,她感到危險試圖往后退,后腦勺上的手卻不讓。
然后,傅紀年磁厚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其實,所有男人,吃醋的時候都一個樣兒!
葉曦和盡想著和他拉開距離了,完全沒走心,就嘴上敷衍的一問:“哪樣兒的?”
“我這樣的。”傅紀年輕笑一聲,笑聲從喉嚨的深處出來。
葉曦和的臉上染上一層羞澀的薄紅,抬頭想要瞪他,男人卻借勢低頭跟她接汶,薄唇壓住了她的唇。
“唔……!”
此刻還在醫(yī)院的走廊上,葉曦和羞澀難當,拼命往后退要抽離,扣在她后腦勺上的手卻往回手,把她壓向相反的反向,深深的汶著她。
葉曦和在傅紀年技術嫻熟的汶技下敗下陣來,雙手緊緊是抓著他的手臂,雙眼緊閉著睫毛輕顫。
傅紀年睜眼看著面前的女人,仔細的打量她的模樣,看見她泛紅的臉頰和微微蹙著的眉頭時,撬開了她的唇齒,深入。
葉曦和微張著嘴,接受著男人唇舍的愛撫……
“砰”!
一聲不合時宜的巨響在走廊上回蕩。
葉曦和猛的睜開眼,對上了傅紀年那雙深邃且有了情浴的眼眸。
她微微的喘著氣,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傅紀年閉眼,深呼吸平息著自己的溫熱和浴望。
“我去看看!
男人臉在眼前放大,她感覺他高挺的鼻尖碰了自己的臉頰一下,然后轉身走向了身后的VIP病房。
葉曦和愣怔了一會兒,趕緊也緊跟了上去。
傅紀年推開門,往里面走了一步之后就站在門口卻沒有進去。雖然男人的身軀擋住了里面的景象,葉曦和卻還是從縫隙里看見了那滿室的狼藉。
醫(yī)院的某樣儀器突然被砸向了地上,發(fā)出哐當?shù)囊宦曧!玻璃碎片四濺!
傅紀年擋住身后的女人,低低沉沉的開口:“出去。”
葉曦和猶豫,覺得夫妻吵架還是不要參與的好,于是打算往后退。
可就在這時,屋內一個人影晃動到窗前,葉曦和緊接著就聽見了景塵的一聲尖叫!
幾乎是同時!傅紀年和葉曦和都沖進了屋內!
顧又淮滿臉鐵青,咬牙切齒的將景塵抵在窗邊,虎口捏著景塵的下頜那力度幾乎要將景塵的臉捏變了形。
而景塵蹙眉,雙眼含淚的看著顧又淮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因為窗戶沒關,上半身艱難的被抵出了窗外,彎著腰!
豆大的淚珠滾出眼眶,景塵嘴角卻一抹笑,挑釁的說:“顧又淮,你想要弄死我嗎?”
顧又淮被她的樣子氣得幾乎發(fā)抖,松開她的下頜“啪”的一聲,一個耳光落在景塵的臉上!
幾乎只是一瞬間,傅紀年上前一把抓住顧又淮的衣領,手臂一甩就將他死死的摁到一旁的墻壁上!
傅紀年漆黑深邃的雙眼危險的瞇起,看著顧又淮。
“景塵還懷著孩子,你要再這樣,短期內休想再見她!”
景塵從束縛中解脫,站在窗邊雙手握拳,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自己的肉里,卻任然不放松!
葉曦和急忙過去扶住窗邊奄奄一息的景塵,摸到她一把瘦骨頭,忍不住也看向一邊正被傅紀年壓制著的顧又淮。
她不悅的說:“顧又淮,景塵還懷著孕,你有氣也該忍著!你這樣對她,對孩子都是傷害!”
葉曦和的話音剛落,景塵突然彎腰捂住胸口干嘔了起來。她的臉蒼白沒有血色,嘴唇也似乎是之前就被咬破了,有已經干了的血跡。
正是這時,病房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凌亂的腳步聲,葉曦和回頭看見了門口的夏征和陳放。
“陳醫(yī)生,你快來看看景塵。”葉曦和朝門口喊。
陳放粗略的掃了一室的狼藉,以及被傅紀年一手壓在墻上的顧又淮,緊接著就立馬快步走去了景塵那里。
他將景塵打橫抱起來,吩咐葉曦和:“你跟來,看著景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