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麻煩了么?”林亦可略擔憂的問。
“下面的問題,與我沒什么干系。”顧景霆回道。
林亦可松了口氣的模樣,挽住他手臂。
江甜伊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留下當電燈泡,禮貌的和顧景霆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她離開林亦可家后,也沒有亂跑,直接開車回到和傅辰東居住的別墅。
并不算奢華的聯排別墅,上下三層,主臥室在二樓,連著衣帽間。
江甜伊剛搬過來不久,但衣帽間里已經堆滿了她的衣物,包包,鞋子和首飾,有些是她從以前的公寓搬回來的,有些是傅辰東買給她的。
業內傳聞傅辰東對跟著他的女人出手很大方,江甜伊和他在一起之后,的確認證了這一點。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他花在她身上的錢,已經超過了八位數。
雖然,江甜伊自己也會掙錢,但男人花錢買的東西,和自己花錢買的,感覺的確是不一樣。
她在玄關處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踩著實木樓梯上樓,換了身家居服后,開始動手收拾屋子。
傅辰東常用的保姆最近家里有事休息,恰巧洗衣機又壞掉了,舊的已經抬出去,她網購的新洗衣機還沒有送來。所以,這兩天家里的衣物都是她手洗的。
江甜伊站在盥洗臺前,正低頭給傅辰東搓襪子,鏡子里突然倒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影,一雙手臂纏在江甜伊的纖腰上,直接把她扯進了懷里。
“啊!”江甜伊下意識的驚叫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辰東按在懷里,給了她一個纏綿的法式熱吻。
江甜伊不滿的掙扎,手上的肥皂泡都蹭在了他昂貴的襯衫上。
熱吻結束的時候,江甜伊差點兒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討厭,衣服都弄濕了。”
“濕了啊,脫了唄,我幫你。”傅辰東笑嘻嘻的貼著她說,又開始動手動腳了。
“你別鬧了,我還洗衣服呢。”江甜伊說。
“洗衣機搬來再說,現在誰還手洗,傻不傻。”傅辰東不以為意的說。
“臟衣服放時間長了會滋生細菌的。”江甜伊轉過身,繼續搓襪子,卻被傅辰東一手奪過去,直接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有細菌就丟了得了,還洗什么洗,手都搓紅了,我心疼著呢。襪子貴還是手貴啊,怎么不會算賬呢。”傅辰東握著她的手,揉進掌心里,牽著她走出洗漱間。
江甜伊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唇角含著笑。
她曾經也給鄭晨陽洗過衣服,鄭晨陽卻什么都沒說過。所以說,傅辰東讓女人著迷也不是沒道理的。
傅辰東的襯衫上蹭的都是肥皂泡,他站在床邊換衣服,動作利落而漂亮。
“今天做什么了?”他系著胸前的紐扣,隨口問道。
“去小可家里坐了坐,聊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江甜伊坐在床邊,耷拉著腿說。
“小嫂子肯定不會說我的好話。”傅辰東套好了襯衫,不以為意的笑。
江甜伊抿著唇笑了笑,沒接這個話題,而是柔柔的問道:“你在外面吃過飯了么?餓不餓?”
“嗯,沒吃。”傅辰東點頭應了聲。
“那我去煮飯。”江甜伊從床邊站起來,卻被他按了回去。
“濕衣服沒換呢。”他說,“我幫你。”
他說完,又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傅辰東,你別鬧行不行,我燒菜給你吃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江甜伊雙手擋在胸前,胡亂的掙動著。
“不好。”傅辰東直接把她按在懷里,眼神炙熱。
……
結束后,江甜伊也沒有力氣去煮飯燒菜了,裹著被子,翻了個身,累得直接睡過去。
傅辰東半倚著她,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的撥開她額頭上些微凌亂的碎發。
江甜伊睡得很甜,習慣性的向他懷里靠了靠。
傅辰東低眸看著她,似乎陷入了沉思。
其實,他碰江甜伊是意外。他明知道這個女人碰了會有數不清的麻煩,但還是沒把持住。她和他以前認識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
只是,他也沒想到,江甜伊是第一次。這個見兩次就能上床的年代,江甜伊和鄭晨陽訂婚多年,竟然沒上過床,這種情況,一般只有三種可能,男的有病,女的有病,或者兩個都有病。
他們在一起后,傅辰東也有考慮過他們的未來,這個女孩很吸引他,但無論他怎么考慮,都沒有信心和他一起跳進婚姻的墳墓。
婚姻這種東西,經營得好是婚姻。經營的不好,就真的成為墳墓了,里面葬著兩個未亡人,又有什么異議。
就像他父母的婚姻,他都想拿起鏟子添一捧土。
所以,對于他和甜甜的未來,傅辰東一直都是迷茫的。
……
覺得生活迷茫的人,不僅傅辰東,還有唐濤。
幽幽剛被找回來不久,孩子驚嚇過度,目前還在醫院觀察,而蘇卿然和蘇大力作為綁架案的主犯,案子仍沒有終結。
而這個時候,曹家夫妻竟然再次找上了門,因為上一次嘗到了甜頭,他們再次獅子大張口。
唐濤覺得,他們就像是吸血鬼一樣,如果不一巴掌用力的拍死他們,他們會像吸干你身上的每一滴血,知道把你吸死為止。
唐濤并不擅長應付曹家夫妻這種無賴,被他們弄得焦頭爛額,又無可奈何。
他只能去醫院找楊珊,因為,類似的這種麻煩,以前都是楊珊幫他解決。
他走進病房的時候,幽幽正在睡覺。他放輕了聲音,把手里的洋娃娃和水果放在了一旁。
“有事?”楊珊冷眼看著他。
“沒有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們么。”
“不能。”楊珊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