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我這和胡雙還沒到家就接到了胡云天打來的一通電話,電話里他的心情顯得非常不錯,還開起了我和胡雙的玩笑。
不過,我懶得跟他扯淡,于是直接跟他說有事就說,沒事掛電話。
胡云天聽了嘿嘿一樂說:“萬哭原那事定了!”
“定了?”我聽后大喜,于是趕忙問他怎么回事。
胡云天告訴我說:“劉市長親口發(fā)話了,說萬哭原那項目如果我們想?yún)⒓拥脑捒梢噪S時參加,如果不想?yún)⒓咏^對不勉強,一切都依著我們的意思來。”
我聽了一樂,看來,劉市長那邊動作倒是挺快的,這不是擺明了放胡云天他們一馬么?
不過我轉(zhuǎn)即就想明白了,這事最終能有這結(jié)果,十之八九是因為劉濤那事了吧。
于是我接著問胡云天對這事是怎么個看法,胡云天聽了說我這不正給你打電話么,就是想看看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聽了一下子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么大事怎么反倒問起我的意思來了?雖然我對這事很高興,但是,這主意我可不能隨便拿,于是跟胡云天說要不找個機會大家坐下來一起商量一下,看看到底怎么辦才好。
胡云天當然樂意了,立馬拍板定了時間,就在今晚胡云海的家里。
讓我意外的是,等我和胡雙兩人剛一推開她家的門,就發(fā)現(xiàn)大廳里竟然坐著一大把人,胡云海、胡云天兩兄弟,張勇和劉娜,還有李鋒,甚至連劉飛都來了,一看這情形我頓時傻了眼了,心想著今天什么日子,竟然弄得這么隆重?
“回來了,坐吧”,胡云海自從劉濤那事之后竟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和顏悅色的對胡雙和我道,拍了拍他身旁的空位。
我嘿嘿一笑,非常不好意思的將一大束玫瑰花放在了胡雙的房間之后才轉(zhuǎn)身回來,坐在了胡云海的旁邊。
只見胡云海呵呵一笑之后說:“沐凡,我老了,眼光和見識可能都相當?shù)挠邢蓿阅兀f哭原這事我想和你們商量商量。”
我沒想到他這么直接,于是點了點頭說:“其實在回來的時候我就想了,萬哭原這項目是轉(zhuǎn)型的好機會,所謂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哪怕現(xiàn)在劉市長再支持也終究有限,自身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免得到時候一換了人就又出現(xiàn)新的麻煩,所以,如果這事在我看來,雖然有些困難,但是,還是有必要做下去的。”
因為有李鋒和劉娜他們在場的緣故,所以我這話都說得相當?shù)暮睿牵矣X得大體意思應(yīng)該是說清楚了。
在我說話的時候,胡云海一直沒有吭聲,反而非常認真的聽著我的話,等我說完之后才輕輕點了點頭說:“我這一生風(fēng)里來雨里去,為了生存,可以說是想千方設(shè)百計,但等到老了才發(fā)現(xiàn),人很多的時候不能只為了自己,更多的是還要為家人著想,所以,在我看來,這事我覺得沐凡說得對。”
聽到胡云海這話我還真吃了一驚,我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干脆,甚至連一點猶豫都沒有,難道,這事他真準備讓我拿主意?又或者說,我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一旁的胡云天沒有出聲,不過還是點頭表示了同意。
這時張勇發(fā)話了,只見他說:“萬哭原這片地頭不大太平,如果貿(mào)貿(mào)然的開工的話,只怕會有許多想不到的麻煩。”
張勇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我,我非常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轉(zhuǎn)而問胡云海:“胡叔叔,還有別的項目可以做嗎?”
胡云海聽后搖頭一陣苦笑道:“現(xiàn)在這座城市飛速發(fā)展,說是寸土寸金都不為過,又到哪里再去弄這么大一塊地來?而且,就算是城區(qū)有地,光是拆遷這一塊就足夠讓我破產(chǎn)了!”
一聽這話我也明白了胡云海的苦衷,他這番鋌而走險很大一塊因素還是因為實力不夠啊。
而且,一聽說拆遷我更是再明白不過了,好多家里就一老房子,甚至有的連人都不能住了,但是隨便一拆可能就得幾百上千萬,哪有那么容易就做起來的事啊。
反倒是萬哭原那里就不同了,偌大一塊荒地,唯一的建筑還是無主的鄭家祠堂,完全沒有拆遷這一塊的煩惱,多好啊。
如此一想,萬哭原這項目還當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金餑餑啊!
“那如果真這樣的話,咱們在開工之前還必須得像掃雷似的,徹底把那里搜察一遍才行啊”,張勇還是有些不放心,不無憂慮的說。
其實,這一塊我也有些擔(dān)憂,但是,我相信萬事終歸有個起因,萬哭原那一帶有這么大動靜,肯定是有其原因的,只要我們找到根本原因,然后直接快刀斬亂麻的清除隱患,那不就完了?
當然,我也知道,這事想想簡單,做起來卻就說不好了,但是,萬事開頭難,先接了再說唄。
不過,我也不至于沖動到草率的地步,還是非常詳細的說起了萬哭原這塊地的弊端,然后對胡云海說:“胡叔叔,萬哭原這地方要做就做人員集中的項目,這樣就可以減少部分隱患了。”
胡云海天聽看向了胡云天,問他:“那地方你了解多少?”
胡云天一愣,隨后撓了撓頭說:“也不是太了解,但是那邊一直都說得玄呼呼的。”
“不是說得玄乎,而是好像真有這事”,這時李鋒站了起來,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攤開來說:“就這事我也統(tǒng)計過了,近十年來萬哭原這片區(qū)域一共有一百三十八樁命案,其中,有八十二樁經(jīng)過核查,屬于自殺,二十一樁屬于他殺之后移尸此處,二十五樁屬于心臟病突發(fā)死亡,還有十樁兇殺案的案發(fā)現(xiàn)在就在那里。”
一聽這個數(shù)據(jù)我頓時一愣,單照這數(shù)據(jù)上看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萬哭原這塊地頭平均每年都有近十三樁命案?
我頓時倒吸了口冷氣,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會不會是那鄭冤死的亡魂在那里索命呢?
于是我看向了張勇,卻見他也鎖著眉頭,想了半天才說:“看來,那地方還得再多去幾次啊。”
“我們今晚就有行動,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把你們以警力支援的方式帶過去”,張勇話一出口李鋒便接了上來。
我聽了一愣,好端端的李鋒他們又去那里做什么,難道又有命案?不過我卻沒直接問,而是像其他人一樣一臉征詢的看著李鋒。
李鋒輕輕點了點頭說:“昨天,我們接到線報說在那里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今天局里剛剛討論研究完,決定先去看一看現(xiàn)場。”
“那為什么晚上才去呢?”我一聽頓時好奇了,如果說像我這種搞玄門的晚上出去還說得過去,但是李鋒他們晚上去就有點怪了。
我這一問李鋒反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說:“其實,這晚上去是我提議的,就是想讓你們幫著看看。”
“擦”,一聽這話我頓時一臉黑線,沒想到李鋒這小子看起來忠厚老實的樣子居然也有一肚子的壞水,不過正好,于是我又問起了他有關(guān)那死者的情況。
據(jù)李鋒說,這死者是名男性,四十歲左右,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腐爛,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這腐爛的尸體的大腦竟然是空的。
“空的,什么意思?”一時之間我還沒完全理解李鋒的意思,于是開口問他。
此時李鋒的意思也顯得非常的古怪,看了我和張勇一眼道:“就是在死者的腦袋之中,大腦組織完全沒有!”
“什么?”我聽了只覺腹中一陣翻涌,心想著誰這么惡心,居然直接取了別人的大腦?
這時李鋒又被充了一句:“最讓我奇怪的是,死者的顱骨完全沒有任何打開的痕跡!”
“臥草”,我更是驚得呆立當場,心想著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這完全是隔空取物嘛。
李鋒顯然沒了多說的心思,臉色也是非常的不好看,最后低聲對我說:“如果你們同意去的話,到時候我提前給你們電話。”
我和張勇相視一眼,隨后淡淡一笑,異口同聲道:“去,為什么不去?”
“好的,那你們談,我先去局里準備一下”,李鋒這小子一貫如此,做起事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不給人半點征兆,話一說完就起身對我們說。
我白了他一眼,隨后擺了擺手說:“去吧去吧,這次就不收你的費了。”
等到李鋒和劉娜兩人都走了之后,我們又商議了一番,但是胡雙對此卻是比較擔(dān)心,而且,從她語氣之中似乎還對胡云海有些埋怨,最后在我好一番安撫之下才稍稍好了一些。
“沐凡,你過來一下”,我正和胡雙說話的時候被張勇叫了過去。
我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于是問他有什么事,張勇這才嘿嘿一笑,顯得不太好意思的說:“能不能把那位司徒前輩請過來?”
我一聽頓時臉色一黑,感情這家伙是對自己本事沒信心啊,于是嘿嘿一笑道:“行了,我會請的。”
但是,實事上就算張勇不說這事,我也會提前通知司徒行的,因為,一直到現(xiàn)在我還對上次那事記憶猶新,為了避免再發(fā)生這種事情,還是提前買個保險的好。
于是,等天稍稍放黑了之后我將司徒行這老家伙請了過來,卻見他還是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像是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但是,當我提到萬哭原這事的時候,這老家伙竟然大大的吃了一驚,問我:“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
沒有辦法,我又只好將之前商量的事給他說了,并且還著重強調(diào)了一番,萬哭原這項目可是事關(guān)我將來的幸福,讓他無論如何不要掉了鏈子。
司徒行聽后這才不耐煩的說了一聲“知道了”,然后又像前幾次一樣一聲不吭的消失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