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的麻醉之下,這一宿我睡得格外的死,幾乎是達到了傳說之中“嬰兒般的睡眠”,只不過,第二天大清早的,最多不到七點鐘的時候,我被電話驚醒了,一看竟然是劉飛這小子打來的。
我剛一接通電話,聽筒里面就傳來劉飛帶著哭腔的聲音:“凡哥,你快來,出事了!
我聽了心中咯噔一下,立馬想起了昨天那個女人的事,二話不說穿起衣服就出了門。
那賓館里面一片平靜,看樣子劉飛那里的事并沒驚動任何其他人。
我憑著記憶找到了劉飛所有的房號,剛敲了一下就聽到門傳來劉飛的聲音:“誰?”
“是我”,我低聲回道,看樣子里面的劉飛緊張得不行了。
門馬上被打開來,劉飛穿著條褲衩,滿臉的沮喪將我拉了進去,指了指還蓋著被子的床道:“凡哥,她死了!
一聽這話,我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我昨天是沒看錯了。
我問劉飛:“什么時候死的?”
劉飛哭喪著個臉回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們昨天干了兩炮之后就睡了,她什么時候死的我也不知道啊,不過現在她身上還熱乎著呢,應該沒死多久。”
“報警沒?”我立馬問他。
“我哪敢啊,做我們這行的躲著警察還來不及得,哪里會主動招惹他們”,劉飛幾乎就要哭出聲來,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好好說,急個球啊!
我思量再三,最后走到床邊,掀開了被子一看,只見那女人趴床上一動不動,光著個肩膀,不用說,肯定沒穿衣服。
于是我問劉飛:“這女人是誰?”
“不知道”,劉飛這話讓我非常意外,這啪都啪了你竟然不認識?
“真不認識?”我又問一遍。
“真不認識”,劉飛搓著手來回走動著說:“昨天天黑的時候,我看這女的在路上走,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哪家的小姐過來做生意的,于是我上前問她,哪知她竟然告訴我她不是出來賣的,只是沒事過來玩玩!
“我看她長得挺漂亮的,于是想跟她玩玩,誰知道一說她竟然答應了,之后我們唱了會歌,然后出來之后就碰到你了”,劉飛緊張不已,連珠炮似的將前因后果簡單說了一遍,我也算是基本聽明白了,于是問他:“你打算怎么辦?”
劉飛聽后臉色一白,一把跌坐在床上道:“要是人真被我砍死的我都認了,可是,這真不關我事啊,我哪里知道怎么辦。”
我也是頭一回碰到這事,一時之間也沒有好的主意,但是,至少有一點,這事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終究比起劉飛來要清醒一些,想了想之后我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個人來。
于是我問劉飛:“要不。。。我叫個警察過來看看?”
一聽我這話劉飛頓時一蹦三尺高,指著我的鼻子道:“凡哥,你玩真的啊,我可不跟警察打交道,況且現在這情景他們一來不認定人是我殺的了?”
我沒好氣的拍了他一巴掌道:“誰說要報警了,我只是說找個警察來,況且,就算是報警了,人是不是你殺的自然會察清楚,你慌個毛啊。”
“不行,不行,你這是坑我”,劉飛有些語無倫次,穿著條褲衩來來回回在房間里走了好幾躺道:“要不我找個小兄弟過來頂缸吧?”
我一聽頓時怒了,呵斥道:“頂你娘個球啊,你這才是吭人呢,你是娘養的,別人難道就不是娘養的了?”
劉飛被我罵得臉一陣紅一陣青,最后訕訕坐在床上道:“實在不行,那我跑路算了!
我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家伙腦子里都想著什么呢。
于是我沒好氣的說道:“你要跑你就跑,反正這賓館里有監控,一清二楚,你飛哥的大名滿大街都知道,我看你跑到哪去。”
我這一說,劉飛頓時沒再吱聲,過了好半天大喊一聲,朝著自己褲檔就是一巴掌拍去,罵罵咧咧道:“都是你這東西,害得老子犯了事了!
但是他這一巴掌或許拍得重了,只見他臉色一青,弓著腰蹲了下去,隨后臉色憋得一陣通紅。
被他這么一鬧,我這氣也消了,嘿嘿一笑說:“我給你找的這個警察之前聯系過我,也是因為一起和這有點相似的案子,我相信以他的經驗一看就知道這人不是你殺的,而且,如果這事真躲不過,這不還有胡老板嘛,你怕個球!”
“真的?”聽到我這話劉飛有些心動,抬頭看著我問道。
“廢話,勞資什么時候騙過你?”
“那。。。就聽你的吧,不過,凡哥,我可真相信你,你別騙我啊”,劉飛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我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隨后道:“快把你衣服穿上吧,辣眼睛!
劉飛這才訕訕一笑,一言不發的穿起衣服來。
而趁劉飛穿衣服的時候,我也同時撥通了李鋒的電話,電話響了好半天李鋒才接,那邊一片嘈雜,像集市似的。
我問李鋒在干啥,有沒有空。
李鋒告訴我說他正辦案呢,讓我有事快說。
于是我便將劉飛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哪知他才聽了一半就道:“怎么可能,你在哪里?”
我也是一愣,心想著這是什么話,不過還是依言將地址給了他,劉飛讓我等會,說他現在辦案的地點和這里很近,十分鐘之內就可以過來。
不過,掛電話之前我看了可憐巴巴的劉飛一眼,又叮囑李鋒道:“你先一個人來。”
李鋒答應我之后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時間我便和劉飛一道在房里等著李鋒,與此同時,我也掀開了被子細細看了這躺床上的女人來,雖然她赤條條的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昨天晚上兩次看到第二個她讓我有些疑惑,所以,我心想著或許能從她身上找出些蛛絲馬跡來。
然而放眼看去,這女人除了驕人的身材之外還真沒看出別的,于是我心頭一動,第一時間開啟了陰眼。
因為據我的經驗來看,魂魄離體為尸,也就是說,這與劉飛啪啪的是一具很特別的尸,不出意外的話在她身上應該能看到陰氣。
果然,只見這女人身上陰氣蓊郁,還真像是死了不久的人,只不過,現在的她確實是死了,從這一點上并不能看出什么。
但是,隨后我便被他后背臀部往上三寸的地方看到了一點異常。
只見這里陰氣比之其余地方格外要濃一些,而且,這陰氣十分古怪,根本不像是人死之后自然散發的那一種,反而更像是被人刻意印上去的一般。
而且,細細看去可以發現,這團陰氣隱約形成某種特殊的圖紋,和易云那本筆記上的符咒還真有三分相似。
“有筆么?”我立馬對劉飛道。
“凡哥,你問點別的成不,我這名字都寫不正的人哪里會有什么筆啊”,劉飛臉色一苦道。
我嘆了口氣,環視房間四周打量起來,最后還真找到了賓館的留言本,上面有筆有紙,于是我二話不說依葫蘆畫瓢將那印記畫了下來。
等將這忙活完的時候,門外同時也傳來了敲門聲。
“誰?”我立馬收起了紙和筆,將被子重新蓋上。
“是我”,我一聽是李鋒的聲音,于是問道:“是李警官么?”
“是我。”
確認無疑之后,我立馬開了門,正準備著向李鋒介紹劉飛的,但是轉頭一看,劉飛這小子居然不見了蹤影,這才眨巴眼的功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于是我繞著房間找了起來,這不找不打緊,一找便氣得差點罵娘,原來劉飛這小子一聽說來的是警官竟然嚇得躲到了窗簾后面。
“就是他了”,我指了指劉飛,看他那沒出息的樣,氣不打一處來。
李鋒點了點頭,直接朝床上看去,神色有些凝重的道:“這是今天第三樁了!”
李鋒這話一時之間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愣了半天后才問他:“什么意思?”
“女性、無外傷、死因不明,一模一樣的情況”,李鋒嘆了口氣,連珠炮似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