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魂橋?”聽到何律師這話,我不由得不寒而栗。
不是因?yàn)檫@引魂橋的名稱,而是因?yàn)檫@東西的功能,而且,何律師的男友知道的這么清楚,難道他的男友也是同道中人不成?
只不過,一時(shí)之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觸及何律師這一底線,于是默不出聲的干坐在那里。
而此時(shí)的何律師卻像是陷入了一種奇妙狀態(tài)中一般,獨(dú)自陶醉著,臉上掛著甜蜜的笑意輕聲道:“此情若是長久時(shí),又豈在朝朝暮暮!能有一人共生死,長相守,實(shí)在是件很美好的事啊!”
我打了個哆嗦,感覺陣陣寒意襲來,不由得起身連忙告退,但可惜的是,何律師竟然像是沒發(fā)現(xiàn)一般,笑瞇瞇的捧著那個雕像不再言語。
只不過,我才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男人像堵人墻似的站在了門口,一臉不善的看著我,臉上寫滿了憤怒。
“文文,他是誰?”這男人身材非常高大,只怕近兩米高了,虎背熊腰的,兩眼格外有眼,頗有幾分男子氣概。
“啊,親愛的,你來了?”何律師一聽頓時(shí)從陶醉之中驚醒過來,一把撲了過去抱著這男人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根本就沒顧及到我也在場。
男人很是溫柔的回吻了他一下又問道:“他是誰?”
何律師一聽,淡淡一笑,摟著這男人的胳膊道:“忘了跟你介紹了,他是沐凡沐大師,來幫我看看這些天為什么總做夢的。”
“哦?”男人這才瞟了我一眼,又一臉寵溺的刮了下何律師的鼻子道:“小傻瓜,你這是工作太累才做夢的,有什么稀奇,別胡思亂想嚇自己了。”
何律師聽了淡淡一笑,一頭埋進(jìn)這男人懷里。
“沐大師是吧,這事就麻煩你了,我這有事,就不送了”,這男人禮節(jié)性的一笑,攔腰抱起一臉?gòu)尚叩暮温蓭煹馈?
我打了個哆嗦,嘿嘿一笑,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這種感覺,太顛覆我的世界觀了,有空得找胡雙壓壓驚去。
可是,等我到了樓下的時(shí)候我才感覺有些不對勁,總覺得中間差了些什么,于是站在樓下抬頭朝何律師的窗口看了一眼。
然而,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shí)嚇了一跳,只見那高大的男人幾乎頂著窗戶正靜靜的看著我這邊,就在我兩四目相對的時(shí)候他淡淡一笑,朝我揮了揮手后“呼”的一聲拉起了窗簾。
“引魂橋?”我沒太多想,反而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思量著這一名稱,總感覺陰森森的,只不過,這東西我也是頭一次接觸,實(shí)在無從考證,想著等回去了回回司徒行看看,說不定以他的見識知道些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只不過,還沒等到我去請,司徒行就自己出來了,笑瞇瞇的站在我面前打量著我。
我抬頭盯著他看了半天,總感覺他似乎有了些變化,但是,一時(shí)之間也說不出變化在哪里,這種感覺非常的古怪,此時(shí)的他,給人一種云里霧里的感覺,讓人好生捉摸不透的樣子。
“看什么呢?”司徒行淡淡一笑,揚(yáng)了揚(yáng)手道。
我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枚從孫老頭那里弄來的扳指被他戴在了手上。
于是我嘿嘿一笑回他:“你還真有品味,一個糟老頭子的東西還當(dāng)個寶似的戴著,真不嫌臊得慌!”
司徒行淡淡一笑,撇了我一眼道:“這可是上好的養(yǎng)魂玉,難找得很啊!”
我聽了一驚,不免有些懺愧,他不說我真將這事給忘了,之前給他弄了九幽膏和升天油之后都沒怎么記著這事了。
于是我連忙說:“難怪了,看來對你作用不小啊?”
也直到這個時(shí)候我才明白了他的變化之所在,原來是此時(shí)的他感覺上更貼近人了些,他身上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鬼氣都收斂了起來,雖然不甚完全,但卻真的好了很多。
不由得暗自心驚,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竟然能讓以陰魂之身的他越發(fā)的變得像人,如果真這樣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某一天他可以完完全全和人一樣自由活動了呢?
接著,我就問起了司徒行這引魂橋的事,哪知司徒行聽了之后也是滿臉的疑惑,看他樣子好像也不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
但是,當(dāng)我說出這引魂橋的功能的時(shí)候,司徒行卻是猛的一驚道:“這哪里是什么引魂橋,這根本就是奪魄印。”
“奪魄印?”我聽了一愣,怎么又出了個新名稱,而且,看他反應(yīng)如此之強(qiáng)烈,應(yīng)該是這東西比較了不得了,于是我又問他這奪魄印是個什么玩意兒,至于一驚一乍的么?
司徒行聽后淡淡一笑說:“人分三魂七魄,七魄是生,三魂是命,兩者合而為一才是生命,也是就我們通常說的活人了。”
“魂離體而魄存,則生體機(jī)能存在,而鬼離體而魂在的話,那就是我們通常意義上說的死亡。”
我聽后有了一絲明白,咧了咧嘴道:“也就是生命力唄?”
司徒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可以這么理解,只不過,這種陰邪的東西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于是接著我就將在何律師那里的事情跟他說了,還特別提到了他那個古怪的男友的事。
司徒行聽后呵呵大笑道:“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那小律師還有好多事瞞著你啊!”
我聽了一喜,看來姜還是老的辣,這司徒行人老成精,一聽就知道了其中關(guān)鍵,于是我又問他那何律師會有什么瞞著我呢?
不過,司徒行卻沒了再跟我說些什么的意愿,反而呵呵一笑道:“有錢沒,給我點(diǎn),我去溜達(dá)溜達(dá)!”
“什么?”我聽了大吃一驚,這活人要錢可以理解,畢竟要吃飯穿衣,他一死鬼要錢做什么?
但是,我轉(zhuǎn)念一想,死人也有死人用的錢,可能是我理解錯了。
于是我嘿嘿一笑說:“要的,你等著,我給你去燒!”
“燒個屁,我說的是人民幣”,司徒行臉色一黑道。
不過,他這話可真嚇著我了,于是我問他要活人的錢做什么,他用不能用!
司徒行嘿嘿一笑伸出手掌說:“你摸摸看!”
我看他一臉神秘,有些半信半疑,嘗試著伸手摸了一下,但是這不摸還好,一摸更是嚇了一大跳。
此時(shí)他的手掌雖然看上去模模糊糊的,但是以手觸摸上去竟然感到一絲溫?zé)幔绻]著眼睛的話還真有可能以為摸著的是活人了。
“怎么樣?”他呵呵一笑,對我的表情非常的滿意。
“你是怎么做到的?”問這話我也是有目的的,要知道,紅姐也是陰魂之身,如果有了他這辦法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紅姐也有望重新以活人之身出現(xiàn)在這世間?那樣的話,我豈不是幫紅姐完成了一個極大的心愿了?
司徒行聽了淡淡一笑道:“這不是你這個層次可以了解的,不過,我可以事先告訴你一點(diǎn),這正是走陰的福利之一”。
說完之后,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補(bǔ)充道:“當(dāng)然,得修為足夠高才成!”
我聽了臉一黑,心想你這說了還不如別說,于是黑著臉問他:“你要多少嘛?”
他聽后淡淡一笑道:“看你這樣子也沒多少錢,先給我弄個幾十億來吧!”
他這話驚得我差點(diǎn)一把癱坐在地,知道我沒錢還一開口就來幾十億,就算我是李嘉誠也沒這么個用法啊!
而且,我要是有個幾十億的話還用得著開這么個小店混生活嘛!
一看我這表情他頓時(shí)明白了過來,嘿嘿一笑道:“哦,我弄錯了,之前用的是冥幣,面額大,你給我一萬人民幣吧!”
我這才松了口氣,不過還是不由得一陣肉痛,一萬塊啊,夠我過幾個月的生活了。
于是我咧了咧嘴道:“行吧,我身上沒這么多,正好我這幾天也悶得慌,我和你一起去溜達(dá),順道給你取點(diǎn)錢。”
“隨便你”,司徒行嚸嘿一笑,上下打量了自己身上一眼,又看了看我道:“把你的衣服給我一套,我先換上,我這衣服太另類了一些。”
聽他這么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此時(shí)的他算得上是羽扇綸巾,風(fēng)流倜儻,但可惜的是,對于我們這個牛仔T裇的年代還是太過另類了些,于是嘿嘿一笑給他取了一套過來,等他換上之后,我又覺得他還是太過顯眼,于是又給他找來一副之前裝逼用的墨鏡給他戴著。
花了近半個小時(shí)他才拾掇完畢,終于笑瞇瞇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