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可以肯定,這給我遞小紙條的人一定是來幫我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他這兩個字無疑是點醒了我。
此時的我,就算是傻子也應(yīng)該知道是有人背后故意害我,目的就是要以最短的時間讓我合理合法的從這個世上消失。
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最終通過各種手段讓我被判了個死刑。
所以,和他們斗的第一步就是讓他們在搶時間這一點上不能如愿,那唯一的辦法就是上訴,每上一次訴,我就可以多爭取個把月的時間,那樣的話,我活下來的機會就多一分。
我冷冷一笑,最后將上訴時間定在了十三天后,因為只有這樣的話,那我才能將所爭取來的時間最大化。
拿定了主意之后,我心安了不少,隨后開始思量起應(yīng)對之策來,就目前情況來看,我是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所以,要依靠的只能是我自己了。
而我的優(yōu)勢就在于通靈這一手段,可以請來人死之后的鬼魂,只不過,就算我將那王建軍的魂魄請了上來,他也不能作為呈堂證供啊!
著實有些煩腦。
“山炮,換班了”,一聲大喝伴隨著調(diào)笑聲出現(xiàn)在門外,我也懶得看,依然貓在自已的囚室里。
“山炮,要不你接著值班吧,反正你沒什么事。”
“嘿嘿,馬哥你說哪里話,我還得回去陪我老婆呢,我這都好幾天沒回家了。”
這個叫山炮的人聲音顯得畏畏縮縮,透著股子諂媚勁。
“陪個球啊,指不定哪個野男人窩在你老婆懷里呢,你回去也沒你的份啊,哈哈。”
“嘿嘿,馬哥說笑了。”
這話我聽得一清二楚,不自覺的想這叫山炮的男人未免也太沒用了些,那家伙就算是開玩笑也不是這么個開法啊,要換作是我早就一拳轟上去了,個鱉犢子的,你怎么不說你老婆偷人呢。
當然,這不關(guān)我球事!
這一夜,我?guī)缀跏亲x著秒過來的,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胡雙這丫頭怎么樣了,知不知道我進了監(jiān)牢的事。
那槐木手鏈在入獄的時候也被收了去,想讓紅姐出來陪我聊聊天也不成了。
張強也好、胡云天也罷,都沒有現(xiàn)過身,也沒探過監(jiān),我心想他們或許是因為太忙,都不知道吧。
坐牢的日子非常無聊難熬,不過,我卻是留了個心眼,我每過一天,就在牢房某個偏僻的角落里做上一個記號,又來提醒自己,免得耽誤了上訴的日期。
直到第十天的時候,我就提出了上訴,之所以提前是因為我想著我這個訴求肯定會有一個過程,說不定他們會故意拖著時間想要故意弄死我。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事實果然如我所料,直到第十四天的時候,我才收到信息,說我上訴的申請通過了。
在此之前,我一向自認為不算是特別怕死的,但是,等到事到眼前的時候我才明白,誰他的娘不怕死啊,我頭發(fā)都差點愁白了。
接待我的律師是個年紀輕輕看來斯斯文文的家伙,帶著一黑寬邊眼鏡,一看上去就透著股子書呆子氣,傻乎乎的。
他和我約著見了次面,不過,一看他這樣我就有了股子抵觸心里,心想著那個害我的家伙還真是能力濤天,居然真就派了這么一個木頭木腦的家伙來辦我的案子,那豈不是意思著我輸定了?
不過,我本來就沒打算他能幫我多少,我只是想著多拖點時間罷了。
事實如我所料,他和之前的律師一樣,也是一味的勸著我認罪,讓我說明作案動機等等,我滿臉輕蔑的看著他,即沒反駁,也沒同意。
一旁的守衛(wèi)或許是聽得耳朵麻了,竟然出了房間開起小差來。
而就在此時,這小律師竟然突然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低聲說:“沐先生,我是來幫你的。”
他說這話時候的語氣與之前不同,顯得格外的真誠,我不由得心頭一動,心想著老天終于開眼了。
于是我連忙點頭說:“謝謝,你要我怎么做?”
“我?guī)湍懵?lián)系一個人,你抓緊時間聯(lián)系死者,你到時候看到我約的那個人后就知道該怎么做了”,我心頭一動,聯(lián)系到死掉了的王建軍對我來講并不算難,但是,他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一時之間我還真想不到。
“聯(lián)系死者做什么?”我又問他。
“到時候就知道了,我這里不能多說”,他聲音很小,但表情看上去非常自然,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和其他律師并沒什么兩樣,我抬頭看了一眼角落里面的監(jiān)控,這才明白,眼前的書呆子可是冒了一定的風險的。
于是我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會面室的門突然開了,是那個守衛(wèi)進來了,我靈機一動,立馬站了起來喝道:“我說過,人不是我殺的,你看著辦吧!”
書呆子心領(lǐng)神會,隨后無奈一笑道:“既然這樣,那我也沒法幫你了,你等著法庭的宣判吧!”
這一出雙簧唱得非常完美,那守衛(wèi)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黑著張臉將我?guī)Я嘶厝ァ?
只不過,等我回到牢房之后又犯起了難,這里可是監(jiān)牢,不是我家啊,我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把那死掉的王建軍給重新請上來啊。
不過,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留意,我還是找到了一個機會,那就是那個聳包山炮。
據(jù)我這么多天的了解,這叫山炮的守衛(wèi)是個新來的家伙,老實聳包是他最大的特征,但是,對于同事的欺凌他一向只是敢怒不敢言,很多時候我甚至聽到他獨自一人在那里罵罵咧咧的,所以,我將他選為了我的突破口,只要將他給擺平了,那所有的事情就都好辦了。
于是,等著他那天值班的時候,我偷偷的喊了他過來。
“干什么?”他對同事的欺凌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對于我們犯人可是絲毫不手軟,兇得很。
“那些經(jīng)常欺負你的家伙,想不想報復(fù)一下?”我擠眉弄眼的問他。
“什么意思,你管得還真夠?qū)挼摹保谥鴱埬槪瑧?yīng)該是感覺這事被我知道了很丟面子。
我早就料到會這樣,于是也不動氣,嘿嘿一笑說:“你等著看好了,明天就是那家伙值班,我保證他會鼻青臉腫的見你。”
他顯然有些心動,但最后還是一聲不吭的走開了。
等到第二天那家伙來的時候,我早已準備好,念動招魂決招來了一個孤魂野鬼,而且,好玩的是,這鬼生前居然就是這監(jiān)獄的犯人,因為不服從管教被故意關(guān)進了一個滿是兇犯的牢房里足足羞辱打罵了三天三夜,最后含恨而死。
當我跟他說讓他整這獄警的時候這家伙幾乎是紅著眼點了頭。
所有事情準備妥當,我安心等著看戲了。
很快,山炮和這家伙交了班之后就走了,而這家伙則耀武揚威的在過道里巡視了一番后就不知道去忙些什么了。
我使了個眼色,那被我招來的家伙便化為一股陰風沖了過去。
隨后我便聽到一陣陣驚慌失措的吼叫聲傳來,肯定是那家伙已經(jīng)動手了。
不過,我并不當心這獄警的喊叫聲驚動其他的人,因為既然是鬼,當然有鬼遮眼這一說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個幻覺而已。
于是我安然的躺在牢房之中,瞇眼看著這獄警在里面狼狽逃竄,但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硬是找不到方向,我看得呵呵直樂,心想你這家伙也不今天。
不過,那死鬼下手也忒狠了些,死命的以鬼氣攻打著這獄警的雙肩和額頭,要知道,這幾個地方可是人陽氣之所在,弄得狠了可是要短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