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湖。
不遠處就是遐邇聞名的聽潮閣。
秦福來暗自咬牙,心想寧九城那家伙一定是想讓自己顏面掃地,不過事已至此,秦福來只能硬著頭皮到來。
只是……
周圍一片寂靜悄悄,哪里有寧九城的蹤影?
“這混賬,肯定是故意晾著我的,你給老子等著!”秦福來狠聲喃喃自語。
等了足足一個小時。
寧九城還是沒有現(xiàn)身,要不是秦福來有求于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
與此同時。
洗漱完畢的寧九城已經(jīng)躺在地鋪上,秦思念趴在床邊,疑惑道:“我怎么聽到,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有提到,要出門去見人?”
“額……”
“有嗎?”寧九城反問。
秦思念認真地點點頭。
寧九城立馬翻身坐在地鋪上,仔細思索片刻后說道:“沒有的事情,一定是你記錯了。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呢!
語畢。
寧九城把手機關(guān)機,躺下去睡覺。
秦思念怔然。
難道所說真的是自己記錯了?
她有心要談個究竟,但看到寧九城完全沒放在心上的樣子,也搖搖頭不再深究。
寧九城要做什么,還輪不到她來指手畫腳。
清月湖畔。
秦福來心情焦躁,眼看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該死的寧九城還沒現(xiàn)身!
到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明白,寧九城一定是在戲耍他!
他心中早已經(jīng)罵了一千遍,一萬遍寧九城,甚至好幾次都想直接一走了之。但他也十分清楚寧九城的秉性,一旦讓他抓到絲毫漏洞,一定會借此大做文章。
因此。
秦福來決定繼續(xù)等下去,不讓寧九城挑出毛病。
“他媽的,這混賬要是活在明朝的話,一定是東廠的一把手。”秦福來罵罵咧咧道。
幾個小時過去。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秦福來已經(jīng)處于崩潰的邊緣,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許多蚊子嚙咬留下的紅包,奇癢無比。
那該死的寧九城,手機仍舊關(guān)機。
直到早上八點的時候,秦福來才終于又打通寧九城電話,這一刻他甚至有種要哭泣的沖動!
皇天不負有心人!
手機那頭傳來寧九城打哈欠的聲音,秦福來強忍著怒火:“我從昨晚等到現(xiàn)在,寧九城……你在耍我?”
“耍你?”寧九城笑了。
“我可沒有,只是昨晚忘記了這回事罷了,你不要誤會!
秦福來認為自己若是還信寧九城的話,那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煞筆!他深吸了口氣,道:“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寧九城,你別再;樱
寧九城邊吃早餐,邊跟秦福來談話。
一旁的秦思念白了眼寧九城,這家伙果然是故意而為之,也不知道寧九城的一肚子壞水是從哪兒學來的。
“一小時,我會過去!睂幘懦堑。
秦福來深吸了口氣:“我憑什么相信你?”
寧九城好笑道:“當然了,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不會逼你!
秦福來瞬間沒了脾氣,只能強壓怒火道:“好,我最后再信你一次,我現(xiàn)在就在清月湖畔,你馬上過來!”
咔嚓!
寧九城徑直掛了電話。
秦思念欲言又止,寧九城說道:“不用猜了,是秦福來,他想讓我放了他兒子。”
鐘慧和秦漢勇對視了眼,急忙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還不知道昨天在秦氏集團發(fā)生的事情,寧九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二人聽后瞠目結(jié)舌,要知道那可是老太君最疼愛的孫子。
就這么送進去了?
秦漢勇咽了口唾沫,道:“要是讓老太君知道的話,她會發(fā)瘋的!
“爸,老太君什么時候顧忌過咱家的感受?所以,咱也不必要去討好老太君。”寧九城不以為然,完全沒放在心上。
話雖如此。
秦漢勇夫妻倆還是心驚不已。
沉默半晌,秦漢勇才再次開口:“九城,你是有本事的人,我們也沒有資格對你做的事情指手畫腳,但你要小心點,免得秦氏狗急跳墻!
寧九城心中一暖,點頭應(yīng)承。
清月湖畔。
秦福來等了足足兩個小時,寧九城才姍姍來遲,他不由鐵青著臉:“寧九城,你又遲到了一個小時!”
寧九城淡淡地哦了一聲。
這令秦福來很是憋屈,仿佛蓄力一拳擊在棉花上,只能咬牙道:“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盡力做到!
他再也不愿意跟寧九城打交道。
寧九城伸了個懶腰,目光落在清月湖面,臉上露出微笑:“今天天氣不錯啊,微風蕩漾,早知道出門的時候帶個相機!
“寧九城。!”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秦福來咆哮!
到了現(xiàn)在,寧九城還在敷衍他!
寧九城扭過頭來,掃了眼秦福來后說道:“你消消氣,相比于秀麗的大自然來說,你是十分渺小的個體,再怎么生氣也改變不了現(xiàn)狀!
秦福來抓狂,恨不得馬上殺掉眼前寧九城。
見狀。
寧九城笑道:“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太沉不住氣!
咔嚓!
秦福來暗自攥緊拳頭。
這根本不是沉不沉得住氣的問題,而是寧九城從頭到尾都沒有絲毫誠意。
寧九城不再戲耍秦福來,點到即止,他想了想后說道:“你兒子犯的事情情節(jié)很嚴重,沒個十來二十年出不來,我很難辦。”
“你可以!”秦福來打斷寧九城的話。
到了現(xiàn)在,他哪里還沒認清楚現(xiàn)實?被稱之為廢物的寧九城,的確有些本事,只是之前沒被他們發(fā)現(xiàn)。
秦福來頂著兩個黑眼圈,咬牙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總之只要我兒子能平安歸來,你提什么條件我都能答應(yīng)!”
“是么?”寧九城反問。
秦福來早就做好被寧九城狠狠宰一刀的打算,此刻用力點頭:“不錯,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在你手中,我耍不了什么花樣!
能將秦福來逼到這步田地,僅寧九城一人而已。
寧九城開始負手在湖畔行走,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秦福來只得屈辱地跟在他身后,如同跟屁蟲般丟人現(xiàn)眼。
終于。
寧九城停下腳步,緩緩開口。
“想救你的兒子,也不是什么難事!
“只要你答應(yīng)我這個條件,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