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迷茫
一年后,靈域!
“你們聽說沒有,二十年前魔無敵從圣界回了神武宗的事情?”
“早就聽說了,魔無敵身負重創從圣界歸來,頭發都白完了,最后毒法身亡,慘死在了神武宗的二才山中。”
“我也聽說過,那神武宗有個老瘋子,將那魔無敵葬在了一口棺材中,說是能夠讓他再度復活,你們說魔無敵能活過來嗎?”
“廢話!這種傳言當然是假的,況且那還是一個老瘋子所作出來的事情,真是幼稚。”
“這人都死了二十年了,還有啥希望可活?我猜測那老瘋子這樣做,無異也就是想給魔無敵的那些親友一個心理安慰罷了。”
“哎,只可惜如此一代猛人,就這樣殞命了,可嘆、可悲呀!”
“………”
二十年匆匆流逝,秦峰的死訊也不知道是誰,從那神武宗內流傳了出來,久而久之便傳遍了靈域八方。
有人在為秦峰的死感到嘆息,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在為秦峰的死而感到開心。
“只可惜沒能親手死在我的手中。”
靈域離州皇城中,林家當代家主林墨,不忍半瞇著雙眼,這樣喃喃自語道。
魔無敵當年殺了他的兒子,這件事他一直都懷恨在心,還想著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滅了那魔無敵呢,卻沒想到最近他才得到這則消息。
“該死的小孽畜,這就是報應啊!”
而所在靈域乾州的薛氏一族中的家主薛正陽,與其那林墨的心情幾乎一模一樣。因為就在幾十年前,他的兒子薛強,也是慘死在了那魔無敵的手中,薛正陽雖然心頭一直都很難安,但如今他心里卻不知為何,好受多了。
不論怎么說,魔無敵他終究還是死了!
神武宗,二才山廣場。
“姐姐你出關了?”
雪宸打坐在那棺材身旁,驀地睜開了雙眼,因為此刻秦香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秦香生的很美,不過此刻她的那張美貌之上,全然被一層冷漠所覆蓋,眼神中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那種善良與溫暖,有的也只是無盡殺光。
“弟弟,你知道嗎?如今圣界已經與靈域貫通了。”
秦香并未理會雪宸,而是徑直地來到了那口棺材面前,用手撫摸著棺材,眼神中忽然又流露出了那么一絲柔情光澤,好似在她的眼中,她又看到了秦峰,看到秦峰在沖著她點頭微笑。
待了整整一日,秦香起身便要離開廣場。
“姐姐,你要去哪里?”
雪宸起身問道,也不知為何,她心中有一種莫名地不安。
秦香稍稍頓足,隨后看向了雪宸,道:“委屈你了雪宸,不過你放心,我弟弟的這個仇,我秦香一定將它給報了!”
秦香的眼神中裹滿了澎湃殺光,那雙眼神令人感到莫名地害怕,語氣更是冰冷如霜,透人心髓!
“姐姐萬萬不可魯莽行事啊!”雪宸雖然一直都很悲憤,但她卻是很理智,當然她也一直都在堅信一點,秦峰早晚都會歸來,回到她的身邊。
“我自有分寸!”
秦香冷言落下,隨之身影消失在了神武宗。
母庸質疑,秦香如今所前往的地方,定然是那圣界!
“這可如何是好?”
雪宸心中焦急莫名,奈何自己這些年來一直無心修煉,修為一直也都處在神道境,以她的速度定然是不可能追上秦香的。
“怎么了雪宸?”
就在此刻,只見一名身高九尺,體型魁梧如山,生有六條手臂的四目白熊,出現在了廣場的一端。
來者正是冰瑤!
如今的冰瑤已經成就了仙道,即將邁步仙王,實力強悍莫測!
“姐姐她只身前往圣界了,我怕她有危險,你快去勸勸她啊……”雪宸焦急地解釋道。
“好,我這就去!”
冰瑤自然明白雪宸在說什么,她也知道秦香的心里在想什么。她并沒多言,隨即便沖向了遠方。
只可惜,冰瑤縱然為仙,但她也難以追上一尊仙皇的步伐,最終她也未能將秦香帶回來。
“轟隆!”
同一日,只見那口擺放在二才山廣場上的棺材,突然一陣巨晃,其內竟發出了一陣令人心驚的爆響之聲,隨之一直轟鳴聲不斷!
“這是?”
雪宸心中驚愕莫名!
“發生了什么?”
與此同時,只見得江浩出現在了那棺材的身旁,好似他隨時隨地都在注意這邊的情況一樣,這棺材一有動靜,他便立馬趕了過來。
“師傅這是要出來了嗎?”
隨后只見紫凡也趕來了,緊接著劉百仙,乃至長老閣的幾位長老也全都趕了過來,一個個心頭都震動莫名!
雖然所有人都無法洞悉那棺內的情況,但他們現在有種莫名地感覺,感覺秦峰就快要蘇醒了,老瘋子的那個做法或許還真的起作用了!
棺材內部,此際混沌霧靄翻涌,黑暗氣息彌漫著整片無垠空間!
那陣陣轟鳴之聲,正是從那黃金宮殿中傳來!
秦峰依舊還躺在那大殿中央,他的體表此刻全然被一層黑色物質所包裹著,而在那黑色物質中,清晰可見有一絲絲黑色氣焰蒸騰,十分的詭異。
“呼……”
一口氣息忽然從他口中噴涌而出,同一時刻,只見他驀地睜開了雙眼,眸子開闔間,只見兩道金光激射而出,好似兩道金色劍鋒斬向了虛空,犀利而又懾魂!
待那金光退散,只見他的那雙眸子中,卻又忽然出現了一片迷茫之色!
“咔嚓!”
微微用力震動身體,只見那些包裹在他體表的黑色物質,就如同一塊塊黑色干泥,全都脫落而下,露出了他那一身白皙而又晶瑩的肌膚。
他身上再也沒有了那些可怕的裂痕,更沒有了一絲的綠色毒紋,或是毒液。有的也只是一副晶瑩如同寶玉般的肌體。
他的臉頰清秀而又俊美,原本的那頭銀色發絲,此刻也蛻變成了烏黑色,發絲根根晶瑩,乏動著寶光色澤。
“我這是在哪里?”
秦峰從地面上忽然坐立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無盡迷茫,環顧四周之下,他竟不知道自己所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