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開玩笑吧!”
張然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眼充滿了不可置信,那委屈的眼神中又夾雜著一抹希望,好像再說趕緊跟我說你是跟我開玩笑的。
晏君柏放下手里的菜譜,起身站了起來,嘴角帶著邪惡的笑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還有一種選擇。”
張然搖了搖頭,笑話!哪一種選擇都是不可能的,他算是明白了,這倆兄弟都不是善茬,就知道欺負他。
他突然覺得好委屈呀!在家母親媳婦欺負他,在外又被這倆兄弟當牛做馬,他怎么覺得他的人生好悲慘呀!
想到這里,他的眼里不由越發(fā)的委屈,看著晏君柏幽怨的說:“我沒有功勞還沒有苦勞嗎?”
晏君柏笑而不語,繞過他向冰箱走去。
坐在一旁的溫韻實在不想看他這么丟人的模樣,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張然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尷尬的拿起剛才晏君柏放在一邊的菜譜假裝看了起來。
沈曼喬從房間里出來,感覺空氣中彌漫著怪異的氣氛,忍不住向廚房走去。
正在洗碗的外婆聽到有人進來,不禁回過頭來:“曼喬,你怎么來了?”
沈曼喬走到外婆身邊,湊近外婆低聲開口:“我怎么感覺他們怪怪的?”
外婆慈愛的笑了笑,抬起頭來:“我隱約聽到他們說什么酒的事。”
原來是這事,沈曼喬記得之前溫韻跟她提過,張然自從在晏君柏那里看上一瓶葡萄酒后就一直惦記著,變著法的想從晏君柏那里弄過來。
不過,她就不明白了,以他張家的能力什么酒會沒有,怎么就是看上晏君柏那瓶酒,再說那瓶酒又不是很好。
沈曼喬心中一直帶著疑問,直到送走溫韻和張然后,她才忍不住對著晏君柏開口:“為什么張然老是惦記著你那瓶酒?”
晏君柏回過頭來笑了笑,從公文包里拿出許久未碰的電腦,在沙發(fā)旁的玻璃桌上放了下來,轉過頭來:“這瓶酒是限量的,我這是最后一瓶。”
沈曼喬驚訝的開口:“可是這并不是特別好的。”
“你有所不知,這種葡萄酒對張然來說有兒時的記憶。”
晏君柏一邊開機一邊說。
沈曼喬仰著頭,一臉八卦的看著他,眼里充滿了好奇:“什么兒時的記憶?快說,快說。”
晏君柏眼神寵溺的轉過頭來,伸手握著了她的胳膊,無奈的笑了笑:“別搖了,好,我說,我說。”
沈曼喬這才放開了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十歲那年,張然隨母一起來到國外,不小心走丟了,正好我們在釀這種酒的莊園找到了他。”
沈曼喬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只是他為什么對這種酒情有獨鐘?”
晏君柏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怎么清楚了,他一直都不愿開口講那段回憶。”
沈曼喬忍不住猜測,他該不會經(jīng)歷什么可怕的事后,正好被酒莊的老板所救,所以才會一直記在心里。
“你們當時沒有調(diào)查過嗎?”沈曼喬眼神充滿了疑惑,忍不住開口。
晏君柏靠在沙發(fā)上,思緒慢慢飄遠,幽幽開口:“當時舅舅剛去國外,沒有能力查這件事,后來,張然的父親有派人查過,只是當時能力有限,能查出來的東西少之又少。”
沈曼喬察覺氣氛不對,趕緊轉移話題,靠在他肩膀上,抬起頭來,笑嘻嘻的看著他:“那你為什么不把這瓶酒給他?你好像并不怎么喜歡它!”
晏君柏露出狐貍般的笑容:“好刀應該用在刀刃上,你說對嗎?你放心,他一定還會再要的。”
沈曼喬腦仁突突跳了起來,這人的可不是一般的腹黑,連好兄弟都要算計,簡直沒人性!
“唉!張然當你兄弟,真是可憐。”沈曼喬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為張然打抱不平。
晏君柏笑了笑,沒有說話,低著頭瞇著眼危險的看著她,磁性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你這是替張然委屈嗎?”
沈曼喬沒有發(fā)現(xiàn)他聲音里的異樣順著他的話繼續(xù)開口:“對呀!有你這樣的兄弟,難道他不可憐嗎?”
說完,然后抬起頭來,只見晏君柏正黑著臉,眼里充滿了危險。
沈曼喬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從他身上跳了起來,尷尬的笑著往后退,急切的解釋著:“那個,我剛才剛才說錯了,你怎么會有錯,啊!不是我是說是說,你不會錯的,這樣很好。”
沈曼喬越解釋越亂,晏君柏的臉已經(jīng)黑的不能再黑了。
她見情況不妙,知道如果再待下去她肯定會遭殃的,趕緊向房間跑去,接著便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
一道門阻斷了他們的視線,晏君柏黑著的臉突然勾起一抹淺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低下頭繼續(xù)看著電腦。
沈曼喬從門縫里偷偷的看去,只見剛才的黑臉很快就恢復正常,沈曼喬不由愣住了,敢情弄了半天都是做給自己看的。
她突然有點后悔剛才自己太沖動了,不知道如果自己不跑會不會真的受到懲罰。
她忍不住笑了笑,看來自己還是不是完全了解晏君柏。
沈曼喬關上了門,想著既然進來了,還是不要再出去了。
便索性走到床邊躺了上去,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晏君柏推開門,悄悄的走了進來,見她連被子也沒蓋,不由皺起了眉頭:“這么冷的天也不怕著涼。”
他走上前體貼的為她蓋好了被子,并坐在床邊眼神溫柔的看著她,似乎怎么也看不夠。
晏君柏看著她睡得很香的樣子,心念一動,突然脫掉了鞋,從身后擁住了她。
沈曼喬恍惚間感覺一處溫暖的地方,不由在他懷里蹭了蹭,并找個舒服的位置繼續(xù)睡。
晏君柏勾了勾嘴唇,抱著她閉上了眼睛,過了很久才睜開。
他用手撐著下巴,低著頭,眼神寵溺的看著正睡得很甜的容顏,才不舍起身,去了客廳。
晏君柏抬腕看了一下時間,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只聽他對對方說了一句:“這次我就不過去了。”然后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