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聲音在看著沈曼喬從房間里跑出來時響了起來:“君柏呢?叫他出來吃飯呀!”
“外婆,我來了。”晏君柏從房間里慢慢走出來,嘴角含笑的說。
沈曼喬的外婆笑著招呼他坐下,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這個外孫女婿雖然不愛說話,平時也不怎么笑,但他遇到曼喬的事,每每都是先為她著想。
就連這次休假的事,也是因為和曼喬剛結婚,想好好陪一下她,所以她怎么看這個外孫女婿都覺得他好,當然是事事都將他放在心上。
沈曼喬皺著小臉:“外婆,我都發現你現在眼里都沒有我這個外孫女了。”
沈曼喬的外婆一本正經的看著沈曼喬:“人家君柏平時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休一次假,你就不能好好的。”
沈曼喬不甘的叫了一聲:“外婆!”
然后轉過頭來瞪著晏君柏,那樣子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樣。
沈曼喬現在越來越覺得晏君柏就是專門來跟她搶東西的,太陰險了,連溫韻都不如。
至少溫潤來搶她的東西還是光明正大的,而晏君柏呢?偏偏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讓她恨的牙癢癢。
沈曼喬狠狠的扒了幾口碗里的飯,便“砰”的一聲放回桌子上,突然對著晏君柏開口:“你把游戲里那個寵物還給我,我不想給你了。”
晏君柏嘴角抽了抽,放下手里的碗筷,抬起頭來:“送出的東西哪有要回的道理。”
沈曼喬氣急:“我不想送了,怎么樣?你咬我!”
晏君柏從餐桌上抽了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角,笑容和煦的開口:“不還。”
沈曼喬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晏君柏,你還要不要臉?”
晏君柏低下頭來,拿起筷子,氣死人不償命的說:“不要。”
沈曼喬坐在他們對面,聽著他們小兩口的對話,不由彎起了嘴角。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再也沒有什么遺憾了,她相信晏君柏會好好照顧沈曼喬的。
沈曼喬突然走至外婆身邊,抱著外婆的胳膊撒嬌道:“外婆,你看看你的好外孫女婿,他老是欺負我。”
沈曼喬的外婆轉過頭來,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倒是覺得你在欺負人家君柏。”
沈曼喬氣呼呼的放開外婆的胳膊。
她現在是徹底認清現在這個形式,這個家里已經徹底沒有自己的位子了,以后無論自己說什么做什么也沒人幫她了。
她不禁為以后的日子擔憂起來。
沈曼喬撐著自己的下巴,撅著小嘴陷入了沉思中。
就在這時,晏君柏突然抬起頭來:“外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沈曼喬的外婆楞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什么事呀!君柏。”
晏君柏抿了一下唇,才開口道:“后天,我想帶曼喬去晏家。”
沈曼喬的外婆這才想起,他們已經結婚那么久了,自己還沒有見過親家,臉上劃過一陣尷尬,是她這個做長輩的疏忽了。
“好哇!到時候我和你們一起去見見親家。”
晏君柏皺了皺眉頭:“外婆,不用了,我們以后不住在那里,也不用來往,見面就不必了。”
沈曼喬的外婆愣住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也是經歷過世事,自然明白大家族里面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事,突然擔憂的看向了沈曼喬,她突然不知道沈曼喬嫁到這樣的人家到底是好還是壞。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的女兒當初不就是嫁進這樣的人家,雖然煩心事不斷,可是她和自己的丈夫恩愛有加,不管發生什么事女婿都是站在女兒這一邊,所以如果曼喬也能得到丈夫的疼愛,就算煩心事多一點又怎樣。
想到這,她笑了笑:“那好吧!”
晏君柏的之所以當著沈曼喬外婆的面提出這件事,就是因為他相信曼喬的外婆會明白和理解,從而也間接的給她打了一針預防針,讓她心里明白,省的以后發生什么事她會擔心。
沈曼喬在一邊默默的低著頭,吃著碗里的飯,她明白晏君柏當著外婆的面提出這件事的原因,想到在別墅時初見晏君柏父親的情景,她不禁為晏君柏感到心疼。
那個男人的眼里充滿了**和野心,對晏君柏絲毫沒有父子之情,就連在一邊的自己都忍不住想上前質問他,到底有沒有心。
她抬起頭來,眼神復雜的看著他:“好哇!”
桌底下卻伸手握住了晏君柏手,似乎想通過這樣方式,告訴他她會一直陪著他。
下午,溫韻一通電話將沈曼喬叫了出去,一下午她都在那里聽著溫韻抱怨晏君柏,她尷尬的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賠著笑,生怕溫韻發起火來將她吃了。
雖然她也覺得晏君柏做的不厚道,但這話她當然不會當著溫韻的面說,晏君柏怎么說也是他的老公,維護夫君的顏面是天經地義的。
“哎!溫韻,這話可不能這么說,你想呀!雖然君柏這段時間休假,可是據我所知,這些年來,君柏可是從來沒有休過假,就連大年夜,還在忙工作,而你老公呢!倒是時間到了跑的比兔子還快,我可是記得,從你們倆開始談到現在,哪年過年沒有到你面前來報道。”
沈曼喬終于忍不住見溫韻這么說自己的老公,出生辯解道。
溫韻喝了一口果汁,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哎!我可是你的摯友耶!你可不能見色忘友呀!”
沈曼喬嗤鼻一笑:“晏君柏是我老公!你說呢?”
溫韻無奈的嘆了口氣,眼睛委屈的看著她,不甘的開口:“唉!多年的友誼竟抵不過半路殺出的晏君柏。完了,我們之間的友情可能徹底崩裂了。”
沈曼喬伸出手指好笑的指了一下她的頭:“你在瞎說什么呢!不就讓張然多加了幾天的班,看把你郁悶的,還崩裂,你崩一個給我看看。”
“哎!對了,我問你一件事,你真的答應要去見晏君柏的父親嗎?”沈曼喬看著她,一本正經的開口,好像這件事對她很嚴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