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薛父還專門因為這件事來感謝過她。
當時沈曼喬還客氣的拒絕了。
后來,薛父離開a市后,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
“當然記得,我后來還去你的住的酒店找你,但人家前臺告訴我你已經退房了。”
沈曼喬笑著看著她,眼神陷入一陣回憶中。
薛羽辰:“哦,原來我父親念了這么多年的小姑娘,竟然是你。”
沈曼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薛羽辰扶著薛父上了車,然后跟著一起坐了進去。
晏君柏對著后面的薛父說:“晚上我訂了酒店,我們聚一下吧!”
薛羽辰笑著說:“那感情好,哎!對了,把張然夫婦也一起叫上吧!畢竟他和我爸也好久沒見了。”
晏君柏將薛父送到薛羽辰的住處,就讓沈曼喬陪在那里,他們回了公司。
沈曼喬扶了薛父坐在沙發上,然后為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并在薛父旁邊坐了下來:“那個,叔叔,我”
薛父虎眼一瞪,沈曼喬趕緊改口:“舅舅,我還沒來的及問你,當年你為什么會出現云大的學校門口。”
薛父放下手里的水杯,靠在沙發上,笑呵呵的說:“我本來是想去看看君柏那小子,誰知那天他竟然沒在學校。”
沈曼喬:“那你怎么不打電話和他說?”
薛父:“當時我的手機放在酒店忘記帶了,我又沒告訴羽辰,就開著他的車過來了。誰知從學校出來,走到門口時,心臟病發作,還好你當時上前幫了我,要不然我現在哪里還能坐在這里陪你說話,所以你這是救了我的命呀!”
沈曼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有呀!我相信換做任何人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那么痛苦的躺在地上,不管不顧的。”
正在這時,從外面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薛叔,你們再說什么說的那么開心。”
沈曼喬看張然和溫韻從外面進來,趕緊站起身來:“你們怎么來了?君柏和表哥不是去了公司嗎?”
張然爽朗的笑了出來:“他們業務上游戲研發上的事我又插不上手,就干脆拉著溫韻過來,讓他們兩個折騰去。”
溫韻笑著走到沈曼喬旁邊:“別聽他瞎說,這不是網游2還在研發中,薛羽辰想趕緊了解一下進程,就把晏君柏留在那里給他介紹。”
張然笑呵呵的走到薛父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你說羽辰一個做法務的,還要被逼著跟進網游的研發,我都替他感到累,不過這樣倒好,我和君柏都能省點事。”
薛父指著張然笑罵道:“你個潑猴,不是那時候看著君柏學習計算機,也要跟在后面要去學,結果呢!還沒學完,就轉過來學經濟。”
張然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薛叔,你還不知道我爸,我是想學計算機,可是我爸公司名下不涉足計算機,而且他讓我畢業后回去”
薛父:“好了,我不說你了,知道了,誰讓你們張家就你一個獨苗。”
話落,張然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上前拉著溫韻向薛父介紹:“這是我媳婦,是學計算機的,現在在我們公司實習。”
薛父抬起頭來看著她,眼里劃過一抹贊賞:“你是溫韻?”
溫韻大方的上前走了一步:“嗯!”
薛父:“我在國外就經常聽羽辰提過你,他說你是個天才,那個程序優化就是你設計的吧!沒想到還這么年輕。”
溫韻靦腆一笑:“叔叔你過獎了,我在學校里就正好對此做過研究,這次正好遇到這個機會,才”
薛父笑了笑,指著溫韻說:“年輕有位呀!好,真好,要是”
這時,他突然停住了,不再繼續向下說。
張然拉著溫韻坐在沙發上:“叔叔,你是說雨珊姨吧!”
薛父嘴角微微彎起,臉上浮起一抹幸福。
“是呀!她已經離開十三年了,她曾經也是個計算機天才,只是沒想到”
薛父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這些年他沒有一天不痛恨自己,要不是當年自己執意想去學畫畫,他的妹妹就不會被迫接受家族事業,也更不會有機會遇見那個人,更不會
這些年他每天都在懺悔中度過。
當年他被迫離開a市,遠走他鄉,就是無顏面對妹妹和身邊的人,直到有一天,當張然的母親告訴他,他的兩個妹妹死于車禍,那一刻,他才知道他曾經幸福的一家只剩下他一人了。
那一天他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一夜白頭在他身上真正的應驗了。
于是他逼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學計算機,讓他們參加各種計算機比賽,就是為了有一天能重新奪回他們家族的公司,讓那個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想到這里,薛父的眼眸突然變成血紅,張然趕緊上前給他喝了一口水,然后幫他順了順背。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薛父這才慢慢平靜下來了,吐了一口氣說:“我沒事了,不用擔心。”
張然站起身來,從他口袋里摸出藥給他到了兩顆,放在他手里,然后又把水端到他的面前。
薛父喝了藥后,張然才放下心來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叔叔,你還是放不下當年的事?”
薛父布滿皺紋的臉上,浮現一抹苦笑:“我做夢都忘不了。”
沈曼喬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始終都沒有開口打斷他們的對話,直到她聽到這句話才忍不住開口:“什么事讓舅舅你永遠都忘不了?”
張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過去的就不要再提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酒店吧!等一下君柏和羽辰直接從公司趕去。”
薛父坐直身體:“好!”
沈曼喬和溫韻一左一右慢慢扶起薛父,然后幾人向停車廠走去。
海天酒店包廂內,晏君柏和薛羽辰坐在沙發上等著張然他們驅車趕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薛羽辰:“我爸同意我和鑫純在一起了。”
晏君柏:“他沒事吧!”
薛羽辰:“沒事,就是年紀大了,老想著從前的事。”
晏君柏:“有時間多帶他去爬山,心情舒暢了就不會經常想起。”
薛羽辰:“我哥和我姐一有時間就會帶著我的小侄子和他一起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