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遲,現(xiàn)在又沒人,來吧!”
看他張開雙手的模樣,舒嫤真想吐他一臉。
只不過是打個領(lǐng)帶,要不要搞得好像他們兩個要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打就打吧,舒嫤完全是抱著早把他搞定早結(jié)束去繼續(xù)熬湯的想法,抓著領(lǐng)帶就把他往自己面前扯了點,“低一點!你那么高我怎么打得好?——要什么結(jié)?”
“你會哪個就哪個。”他比較無所謂。
“不好意思陸先生,我都會。”
“你沒事學那么多種做什么?”
見他無所謂,舒嫤就應了那服務員的話,開始擺弄交叉結(jié),并回答道,“我們店里雖然賣的是女裝,但也有附帶著賣領(lǐng)帶,客人來買經(jīng)常都是不會的,所以我就幫他們咯。”
他一聽,口氣已經(jīng)差了不少,“笨蛋女人!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以為他們真不會?他們就是想吃豆腐才讓你幫忙的!你不知道這種時候最適合偷襲了嗎?”
“什么啊——”
舒嫤還在擺弄,一抬頭,就額頭撞上了額頭。
她想分開,卻被盛忞軒按住了后腦勺,兩人的額頭緊貼,鼻尖輕輕地觸碰。
“就比如說……這樣。”
舒嫤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因為兩人離得很近,他說話時吐的熱氣都呼在了她臉上,氣氛瞬間就曖昧了起來。
“喂——”
本來以為他會趁機偷襲揩油,但這次并沒有,就這么靠了幾秒又分開了。
“如果我剛剛再進行下去,就能親到嘴了,還不是吃豆腐最方便的方法?”
“你以為所有客人都像你一樣只用下半身思考嗎?”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已經(jīng)擺弄得差不多了,做著最后的調(diào)整。
看著她認真幫他打領(lǐng)帶的模樣,盛忞軒的心思有些飛走。
如果五年前他們也是像最近這樣相處的話,一年的時間,足以讓他愛上她。
因為他漸漸地發(fā)現(xiàn),霍舒嫤的身上似乎有一種可怕的毒,近了,習慣了,就會上癮了。
他終于相信一句話,前妻是有毒的,她們是世界上最了解前夫的人。
怪不得那么多人在離婚之后才后悔莫及,開始想念起前妻的味道,甚至是在看到其他女人時,再跟自己的前妻一比較,才發(fā)現(xiàn)她們相差了不止一點點。
再回憶一些細節(jié),還會產(chǎn)生一些很微妙的他們自己都說不出來的感覺。
前妻就像男人的初戀,因為是一段時期里的“第一次”,記憶會尤為深刻。
只是為什么是五年后的現(xiàn)在才有這種微妙到自己才剛剛發(fā)現(xiàn)的感覺?
“或者說,像這樣……能看到的‘好風光’?”揮去腦中亂七八糟的東西,視線一低,就落在她的胸前。
“……”
其實是有的,的確有些客人是為了接近她才讓她幫忙打領(lǐng)帶,但她們是顧客至上的原則,總不能拒絕得罪了客人是吧?
所以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她也就沒在意,看就看吧,反正不會少塊肉。
于是對于盛忞軒的偷瞄,舒嫤也沒有太火大,仿佛習慣一樣地拍拍他的胸膛,“好了陸先生,請去柜臺付錢吧!”
完全是對待普通客人一般的態(tài)度。
“滾。”
“真沒禮貌……”舒嫤嘟囔了一句,“我如此好的微笑服務,你還不受用。好了,你自便吧,我去看著火候。”
西裝革履的盛忞軒沒有再拿舒嫤開玩笑,乖乖地等她把降壓湯熬完了,兩人一起下了樓。
舒嫤說到做到,分了兩個小盒子,真的給超市阿姨帶去了一盒,但也還是把自己那份的錢給付了。
“不行,霍舒嫤我跟你說,你必須穿那件白薔薇,你不能這么正大光明地辜負我的心意,然后我現(xiàn)在先帶你去時尚屋做個整體改造。”
“你有毛病吧?”舒嫤坐在后排座,上上下下地鄙視了他一次,“我同意了嗎?停車!”
“不許停!”
他們兩個伴著嘴,搞得開車的人停也不是,不停又不是,“司令,前司令夫人,我到底是停還是不停?”
“停!”
“不許停!”
就在他們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盛忞軒的手機響了起來。
從他的談話中能猜出,電話那頭是霍曼靈。
“我在外面。恩……在看給尚尚買什么禮物好……怎么會這樣?好吧,那你等我。”
電話掛了。
“霍曼靈查崗來了吧?還給尚尚買禮物,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曼靈說那批胚胎出了點問題,要提早移植,否則這批就廢了,要重新取卵受精。”
“嗯嗯,知道了,所以我下車了。——聽到了嗎?你未來的司令夫人有事了,還不停車讓我下?”
一思量,車子果然在路邊停了下來。
舒嫤下車,打斷了正要開口的盛忞軒說,“那這降壓湯你直接給老太太吧,并且——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跟我解釋的,現(xiàn)在她是正牌我是路人,少爺,別混淆了,再見!”
是嗎?
是他混淆了?
車子就這么從眼前開走了。
盛忞軒?
他們終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
到了晚上,舒嫤把夏夏打扮得跟小公主似的,和廖可可她們在薰衣草匯合。
“哇,阿姨們都打扮得好漂亮啊……”夏夏驚嘆。
的確,她們這一次比上次還夸張,做spa做頭發(fā),整齊地選擇了白色的禮服,就連舒嫤的連衣裙都是白色的。
夏夏再轉(zhuǎn)頭一看舒嫤,努著嘴說:“香香,你為什么不打扮啊?”
“沒錢!”舒嫤選了個最直接的辦法,“媽媽要省錢給你買吃的買小衣服。”
“啊,香香,以后夏夏賺了錢,都給你買吃的買漂亮的衣服!”
“乖啦!”
小孩子的話雖然不能當真,但聽了還是舒服啊,這讓那群沒有孩子的姑娘羨慕了好一會兒。
舒嫤掃視了一下人群,“葉理和林林沒來嗎?”
廖可可奇怪地反問:“他沒有單獨收到邀請函嗎?那張邀請函只是邀請我們薰衣草的人,沒有葉理的名字啊。”
“啊?沒有嗎?”舒嫤才想起之前一直沒問。
唔……
好歹他也是上次一起在克洛伊玩的,盛忞軒難道沒邀請他?
不會還因為上次的比賽生氣,小孩子氣地沒邀請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