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嫤還沒答,盛忞軒就先問了老太太的情況,“我奶奶怎么樣了?”
小護士答:“老夫人沒事,就是血壓有點高,開了一些藥給老夫人,陸少爺待會兒去取來讓老夫人按時吃了就沒事了。”
“藥藥藥,吃來吃去都是這些!不好吃,吃了又不見好!”老太太是真的在埋怨。
平時都是盛忞軒任性居多,老太太耐心教育,不過自尚尚出生之后,老太太的重心就移到了尚尚身上,對盛忞軒管的就少了。
但在這件事上,老太太卻一直很任性,這時候和盛忞軒的角色就會互相對調一下。
“奶奶,高血壓有輕有重,現在雖然是輕度,但嚴重了也是會引發其他病癥的。您不是還想看尚尚長大娶老婆嗎?”
“哎喲……等尚尚長大娶老婆?奶奶哪有那么長的命啊!現在日子過一天是一天,能看著尚尚一天天長大就要謝天謝地了。”
“老太太,您別這么說,還很年輕呢,”舒嫤笑著說,“就是活到尚尚給您生玄孫也不是問題。”
“哎喲,舒嫤這是比盛忞軒還夸張呢?玄孫?奶奶這輩子抱過你爹地,抱過你,又抱過尚尚,這要是能再抱上玄孫,那就是死也瞑目啦!”
“奶奶!今天可是尚尚的生日,別說這么不吉利的字眼!”
老夫人認錯,直呸了好幾口。
“舒嫤這手是怎么了?”老夫人注意到她包著的手。
盛忞軒秀出了手中的香包說,“昨天熬夜縫完了這個平安香包,說是要送給尚尚的生日禮物,保平安的。”
“我放了平安符,廟里求的,住持說心誠則靈,我不能陪在尚尚身邊,算是一點心意,想給尚尚帶著,圖個心安。”
既然她不能陪著尚尚,就讓包含了她心意的香包陪著尚尚。
老夫人是信佛的,一聽喜笑顏開,“平安符好啊,舒嫤也算有心了,這香包做得也夠精致,盛忞軒啊,回頭你讓尚尚給帶身上,保平安,聽到沒有!”
聽老夫人這么說,舒嫤也就放心了,起碼這平安香包是會到尚尚手里的。盛忞軒他現在就是真的想扔,老夫人也不會樂意的。
都說這些事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但對舒嫤來說,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畢竟這是她做母親的一些心意。
老夫人把護士遣走了,才繼續說,“果然還是親生母親想得周到,這比起那些雜七雜八沒有用的禮物來說,要來得用心多了,不管怎樣都是親生的啊。”
陸老夫人越發不相信那天晚上是舒嫤把尚尚給推進水里的。
但如果這件事不是舒嫤做的,那就是有人蓄意陷害了?
誰跟她有仇?
“好了奶奶,出來那么久該回去了,不然爺爺要擔心。”
對舒嫤,老夫人的態度沒有初見時那么差了,現在趨于平靜。
盛忞軒和老夫人的身影漸漸地走遠了,舒嫤松了口氣,也往外走,在等公交的時候,手機響起了短信音,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串熟悉得不行的號碼,她都倒背如流了。
是盛忞軒!
離婚之后她就把這個號碼從手機里刪除了,只是沒想到,原來他并沒有換過號碼?
盛忞軒怎么會給她發短信?
而那時舒嫤卻忘了去想,盛忞軒難道沒刪了她號碼嗎?
趨于好奇,打開一看,公交站立刻響起了一聲驚嘆,引來了路人甲乙丙丁們的注視,忙尷尬地笑了笑,謊稱面試通過了,有些高興過頭。
其實舒嫤是被他發的短信給驚到了。
盛忞軒發來的短信居然是說,她是尚尚的母親,所以晚上的party,如果她想來的話,可以帶夏夏一起來玩。
并且他想得周到,說是會邀請她們整個薰衣草都去參加,恰巧有上一次聚會一起玩做為前奏,眼下請她們去參加尚尚的五周歲生日party顯得一點都不突兀。
他居然會請她去……
是他個人的主意還是因為平安香包的事,老太太提的?
又或者,他其實在用這種辦法,變相的在給夏夏過生日?
但不管怎樣,能去參加這次party,舒嫤的心情真的有些興奮。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參加尚尚的生日party,這次的party人比較多,不只是兩方親戚,還有各方面的世交好友,她只要躲在角落里看看尚尚就好了,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她的到來。
帶著異樣的心情回到薰衣草的時候,店里的氣氛比她想像的要不一樣多了。
店長無奈地看著店里的姑娘們,轉頭就看到了回來的舒嫤。
舒嫤問:“店長,這是怎么了,她們那么高興?”
沒想到店長告訴她說,“舒嫤你還不知道嗎?今天是陸家小太子爺的五周歲生日,陸家和霍家決定要給他辦個盛大的生日party。”
“啊?你們也已經知道了?”這比她想像得要快啊……
“也?”
舒嫤發現自己說漏嘴,笑了笑說沒什么,“我也是剛剛知道的。——怎么,還有邀請函嗎?”
“嗯有啊,只有一封,請我們薰衣草所有人一起去的。”
“這么快?”
“什么?”
“哦沒什么……”
她只不過剛剛從醫院回來,雖然等公交車耽誤了一些時間,但就這點時間,他已經連邀請函都發過來了嗎?
還是……
舒嫤有些發怔,還是他一開始就決定要邀請她們?
“舒嫤!太好了!我們又能見到他們了!”
“不……一定吧?”
“別亂說!”
于是舒嫤閉嘴。
雖然尉遲君豪他們是盛忞軒的兄弟,但這種場面,他們不適合出現吧?
她得知尉遲君豪是特種大隊的大隊長,所以他們的身份不言而喻,應該是不會出現在這些會上媒體的公眾聚會的。
至于盛忞軒反正是一開始就沒低調過,這么多年都是這么走過來,反倒成了一種形象,他的曝光,大家早已習以為常了。
于是這一天,薰衣草直接關門了,姑娘們三心二意,店長怕她們一高興直接把衣服送給了客人,那她不虧大了?
只剩店長和舒嫤兩人,實在看不來這么大的店,于是干脆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