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心靈也是非常能夠理解母親的心情,聽話地點了點頭,沒有強迫著讓媽咪給她講故事,自己就乖乖睡覺了。
從心靈房間里退出來之后,林清霜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垮掉了,她好像找不到支撐的點。
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林清霜躺在床上不想動彈,目光迷茫地抬頭看著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林清霜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她看著窗外萬家燈火的璀璨,而自己卻孤零零一個人躺在床上。
這個時候盛譯行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家里了,想必和她女朋友也已經(jīng)見面。
想到這里,林清霜內(nèi)心就泛起了一陣控制不住的苦澀,那是原來屬于她的男人,可現(xiàn)在卻是別人的了。
她痛苦的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可這樣仍然不能緩解她刺客情緒的蔓延。
一不做二不休,林清霜直接坐起來,鼓起勇氣撥通男人的電話。
她想為自己在最后爭取一次機會。
如果這一次男人還是不肯承認她,那么她就徹底死心了。
電話響了許久后,男人還沒有接通電話,而林清霜緊張的情緒也在等待過程中逐漸變得麻木。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冰冷的機械女音,林清霜這才掛斷電話,目光空洞地看著窗外。
突然間手機震動了起來,她心中閃過一抹驚喜,她以為是滿足打來的,趕緊拿起手機,卻看到來電顯示是祁山。
雖然不知道男人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是為了什么,不過一陣猶豫之后,林清霜還是接通了電話。
隨著電話的接通,祁山開口的語氣中帶著隱藏不住的怒氣,仿佛他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樣。
“林清霜你這兩天都在做什么?”
面對男人咄咄逼人的口吻,林清霜愣了愣,隨后開口的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記得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男人強硬的態(tài)度讓林清霜積攢了很長時間的怒氣全部爆發(fā)了出來。她開口的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祁山似乎也是意識到自己開口有問題,緩了緩語氣又重新開口。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這兩天都做了什么?”
祁山現(xiàn)在落地窗上,身后的保鏢跪成一排,這兩天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也就沒有時間顧及林清霜的情況。
可誰知道下面這群廢物竟然在這兩天徹底失去了林清霜的消息,如果不是今天晚上他想起來問到了這件事,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知道。
“我一切都很好,用不著你的關(guān)心!
既然男人開口已經(jīng)軟了下來,林清霜也沒有繼續(xù)咄咄逼人,開口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隨著林清霜的話音落地,兩人之間的氛圍變的很尷尬,男人也沒有再開口的只是,她自然我不會多說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的被浪費掉,林清霜也變得沒有耐心。
既然沒有等到男人的開口,那么她也就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先掛了,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祁山自然是有話要說,可在聽著林清霜的聲音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還要說什么。
還不等男人開口,林清霜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躺在床上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
而同一時間的祁山,被掛斷電話的他一臉陰霾,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還跪著的保鏢,憤怒的將旁邊桌子上的東西砸的稀巴爛。
“我每個月給你們這么多錢,就是養(yǎng)了你們這么一群廢物。”
祁山的脾氣差,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是這段時間他竟然奇跡般的改變了很多,保鏢以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可沒想到更加殘酷的暴風(fēng)雨還在前面等著他們呢。
保鏢一個個面面相覷,看著滿地的狼藉不敢動彈,可這件事情必須得給出一個交代,不然誰都別想好過。
到底還是保鏢隊長站了起來,一向高大威武的他,在祁山面前慫的像孫子一樣。
他不停的開口道歉,解釋這兩天遇到的情況,“先生對不起是我們的問題,我們的設(shè)備還不夠完善,這兩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小姐身邊的信號全部都接不到了,我們這邊根本就找不到關(guān)于她的行蹤!
隊長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就算是在槍林彈雨行拼搏,都沒有刺客來的驚心動魄。
隨著隊長的解釋,祁山的情緒有所平復(fù),不過臉上的陰霾卻始終沒有消散。
他皺著眉頭看著隊長,一方面是在判斷他話中的真假,另一方面是在考慮為什么信號會被屏蔽。
“接收不到信號的原因調(diào)查出來了嗎?明天早上我睡醒之前,我要知道結(jié)果!
祁山的話就是最殘酷的命令,就算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只要他開口,都必須辦妥。
保鏢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留下祁山一個人在房間里,面對著地上的狼藉若有所思。
而這天晚上林清霜很晚才入睡,所以早上醒來的時候情緒明顯不對勁,一副病殃殃的模樣。
沒來得及給心靈做早飯,也沒有送她去上學(xué),林清霜只覺得頭疼的厲害,只想趕緊回房間睡覺。
讓管家送心靈去學(xué)校之后,林清霜也沒有胃口吃完飯,就準備上樓繼續(xù)睡覺。
傭人看出了她的不對勁,開口的語氣中帶著滿滿的關(guān)心,“夫人你沒事吧,臉色看起來怎么這么差?”
林清霜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頭沉的要緊,一個字也不想開口。
“我沒事,你們繼續(xù)去忙吧,不用管我!
說完林清霜轉(zhuǎn)身回了房間,倒頭就睡,即便是是在睡夢中頭疼欲裂的感覺也絲毫沒有減輕。
在夢里她好像看到了盛譯行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她發(fā)燒了很嚴重,男人就親自拿著藥喂她喝。
林清霜沉浸在夢境中不愿意醒來,可還是被一陣尖銳的疼痛刺醒,她猛然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那一切都只是夢。
可夢的場景太過于真實,讓她一時間目光呆滯的反應(yīng)不過來,直到醫(yī)生開口提醒她才猛然醒悟。
林清霜目光呆滯地看著房間的擺設(shè),空洞的眼神逐漸恢復(fù)明朗。
她只記得自己在家,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就一點印象也沒了。
一旁的醫(yī)生看出她臉上的迷茫,開口的語氣中透露就一股嚴肅。
“你發(fā)燒很嚴重,如果再晚幾個小時送過來,很有可能會燒成肺炎。”
醫(yī)生開口不是危言聳聽,他看了一眼隨行的助理,“好好照顧病人,如果體溫有異常及時告訴反饋。”
說完醫(yī)生離開去忙其他病人了,林清霜皺了皺眉,腦袋昏昏沉沉的沒有精神,眼睛也酸澀的要緊。
助理目光擔(dān)憂地看著她,開口的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夫人身體是自己的,您一旦垮了,公司就徹底完了!
聽著助理的話,林清霜抿了抿唇,她沒有想過自暴自棄,也不會。
她抬頭看著助理的眼神清澈,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淺笑,“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助理還想再說什么,林清霜一個眼神看過去,他立刻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轉(zhuǎn)身先離開病房。
房間里剩下他一個人,林清霜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手機首頁,只有幾條垃圾信息。
給盛譯行打了那么多電話,他不可能沒有看到。
可再說這些已經(jīng)沒用了,她自嘲地笑了笑,繼續(xù)躺下休息。
仍舊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恍惚之間好像有人進了她的病房。
可眼皮子實在沉重的厲害,她潛意識里不想睜眼,就任由那人進來坐在房間里。
直到最后一抹太陽光從房間里撤退出去,林清霜的意識這才開始逐漸恢復(fù)清明。
她咽了咽喉管,只覺得喉嚨干澀的疼痛,便伸手去拿旁邊的水杯。
在她還沒接觸到水杯的上一秒,憑空冒出來的一只手直接將水杯拿了過去遞到了她的嘴邊。
房間里還有一個人的認知讓林清霜嚇了一跳,轉(zhuǎn)眼看過去,就看到祁山那張喜怒無常的臉。
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刺客兩人四目相對,他臉上表情平靜如常,沒有一絲尷尬。
林清霜內(nèi)心伸手去接杯子,而是目光不解的看著他,雙眉不受控制地緊皺在一起。
“你怎么在這里?”
面對林清霜的質(zhì)問,祁山臉上仍舊沒有太大的起伏,挑了挑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看著她似笑非笑。
“我想知道關(guān)于你的信息不是難事!
說著祁山又將水杯靠近她一些,“不是要喝水嗎?”
看著男人一副先入為主的姿態(tài),林清霜沒有再說什么,乖乖的喝了幾口水,緩解了喉嚨里的不舒服。
喝完水躺在床上,林清霜目光正視著天花板,感受著男人投射到身上的目光,她竟不自覺地放慢了呼吸。
男人的靠近對她而言充滿了危險,讓她本能的想盡一切爆發(fā)去逃避。
而男人卻不肯給她這個機會,再次開口直截了當(dāng)?shù)卦儐枴?
“盛譯行回來了?”
隨著祁山的話音落地,林清霜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停止循環(huán),她能清晰地聽到心臟狂跳的聲音。
她大腦在快速地運轉(zhuǎn),想到這兩天和盛譯行的接觸,心中一緊,可開口仍然是死不承認。
她佯裝迷茫地看著祁山,似乎是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皺了皺眉開口反問一句。
“你剛才說什么?”
祁山臉上的表情在冷卻,他目光中帶著審查地看著林清霜,在判斷她眼神透露出的信息的真假。
“盛譯行回來了!
這一次,祁山開口的語氣中帶著肯定,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女人,沒有給她留任何的退路。
在男人眼神的逼迫下,林清霜臉上仍舊維持著平靜的從容,開口也是不緊不慢的語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看著女人臉上偽裝出來的表情,祁山輕笑了兩聲,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冷卻了下來。
似乎林清霜的言語已經(jīng)在挑戰(zhàn)他最后的底線,他目光中不再殘存溫柔,直勾勾地看著他,帶著壓迫感的眼神讓人恐懼。
“這幾天你做了什么難道心里不清楚?非要我把話明明白白地給你擺出來才行嗎?”
男人在開口的語氣中已經(jīng)摻雜著快要抑制不住的憤怒,他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見,讓林清霜心沉了沉。
前兩天雖然她一直和盛譯行在一起,可周圍保鏢的安保工作很到位,而且她也相信保鏢隊長他們的實力。
在還沒有弄清楚祁山的目的之前,她不可能將男人的信息透露半分。
她目光直視著祁山的目光,開口的語氣穩(wěn)重而又不卑不亢。
“我做了什么,你想查直接去查,用不著在這里和我大呼小叫。”
本身她就在發(fā)燒,臉色慘白的模樣讓人心疼,此刻強撐著和男人對峙,表情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
見男人不說話,林清霜緩了緩語氣又繼續(xù)開口,“工程的事情我答應(yīng)讓你幫我,可我不希望你打擾我平靜的生活,你有什么立場跑過來對我大呼小叫,我的生活憑什么事事向你報備?”
林清霜眼眶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一副即將呼之欲出的模樣,瞬間讓祁山剛才還怒氣沖沖的表情變得緩和中帶著愧疚。
他身形僵硬地站在床邊,看著林清霜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而林清霜則不需要他的解釋,倔強地別過頭,指著門口的方向下逐客令。
“你回去吧,我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希望你不要再打擾我了!
事已至此,就算繼續(xù)留下來,兩人也只會鬧的更加不愉快,思前想后了一圈,祁山還是決定先離開再說。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祁山?jīng)]有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而目送著他離開的林清霜,在確定他走遠后,這才由衷地松了口氣。
現(xiàn)在她不清楚外界的情況,對祁山的認知并不全面,所以還不能貿(mào)然開口多說什么。
可祁山今天的做法,也是從側(cè)面提醒了林清霜。
原來她以為風(fēng)平浪靜的生活背后,一直有一群在虎視眈眈看著她的人。
接下來的路,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