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林輝聽到龍十三的要求,頓時笑了,他好奇道:“你怎么會認為,我可以幫你逃出這座監(jiān)獄的,再者說了,我要是能逃出去的話,我現(xiàn)在怎么可能還在這里陪你聊天啊?”
這也是龍十三想不通的問題,按理來說易林輝如果能離開的話,不可能現(xiàn)在還會留在這里,但既然已經(jīng)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龍十三也就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還留在這里,但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絕對是有辦法可以離開這,否則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悠閑。”龍十三回答道。
易林輝攤了攤手道:“你看我什么時候慌張過啊,我這人就是這樣,情緒波動很少,所以要是讓你誤會的話,我跟你道歉。”
“你在京城那一戰(zhàn)輸給我的時候,情緒就變得慌張,現(xiàn)在想想真應(yīng)該把那個表情用手機給照下來呢。”龍十三嘲諷道。
易林輝想起了京城自己那會的失態(tài),也苦笑一聲道:“別玩我玩剩下的,挑釁這一點可一直都是我的強項。”
“我沒打算挑釁你,也沒有打算跟你廢話,我這一次來找你,就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我想要離開這里,不折手段,你就別再跟我廢話了,開條件吧。”
龍十三實在沒工夫跟易林輝互相試探,廢話連篇了,他必須要出去,才能保護王妙人以及從林天生手上奪回林梔子,為此無論龍十三提什么條件,他都會同意。
易林輝摸著下巴道:“你著急了,看來出了不少的事呢,是因為王妙人嗎?”
“這你就管不著了。”龍十三冷哼一聲道:“別廢話了,趕緊提條件,只要不是現(xiàn)在要我的人頭,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
易林輝從座位上起來,正當龍十三以為這家伙能忽然變出個地洞帶著他越獄的時候,易林輝這家伙卻直接躺在了床上。
龍十三不滿道:“我他媽都把底牌給交了,你還跟我玩這一套是吧,信不信我揍你啊?”
“你別忘了,巴克那件事還是我救你的呢,你認為憑你現(xiàn)在的本事可以打贏我嗎?我沒報京城的仇你就該謝天謝地了,真要動起手來,你用屁股想都知道會是誰吃虧。”易林輝淡淡道,絲毫不把龍十三的威脅放在眼里。
龍十三可是見識過易林輝的拳腳功夫,真要動起手來,他確實是沒有勝算,這讓他有點束手無策,這打又打不過,主導(dǎo)權(quán)又在對方手上,龍十三實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見龍十三悶悶不樂的,易林輝便開口接著說道:“放心吧,我既然對你說出那樣的話,而你也來找我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只不過時候未到,你就先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等我啥時候在這里呆膩了,就帶著你一起離開這里。”
龍十三喜出望外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有辦法,給我說說唄,你是不是對歐恩使用了能力了,才讓他怎么聽你話的?”
易林輝翻了個身背對著龍十三,明顯不想再搭理龍十三了,龍十三既然是有求于人,也就閉上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雖然不知道易林輝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但至少龍十三的決定是沒有錯的,只要跟著易林輝,一定有機會可以逃出去的,現(xiàn)在只希望在他失去人身自由的這段日子呢,王妙人和林梔子可以平安。
今晚的風波總算是告一段落了,見那名被龍十三挾持的獄警回來了,其他的獄警也算是放心了,而歐恩也讓獄警們該休息的休息,該值班的值班,人就散了。
凌晨一點,下起了大雨,兩名巡邏的獄警穿著雨衣正在執(zhí)勤,巡邏的工作是一小時輪一次班,而這一次輪到的是西奧多和魯?shù)婪颉?
兩人都是M國的本地人,在M國除了天生擁有異能的人之外,普通人想要進入CSA,都有一定的關(guān)系,畢竟這份工作待遇高,福利好,可以說整個M國至少有一半的人搶著想要進入CSA。
西奧多就是這些普通人中的一個,他剛?cè)肼殯]多久,在這邊屬于菜鳥,好在這里的人待人都很和善,也沒有出現(xiàn)過老鳥欺負菜鳥的情況。
而魯?shù)婪蚓筒煌耍谶@里工作了十年,算是老油條了,無論那個地方,老油條帶著菜鳥都是很常見的組合。
“這雨都已經(jīng)下了好幾天了,我還真怕這水位漲了,把咱們這個小島都給淹了呢。”西奧多擔心道。
魯?shù)婪蛐α诵Φ溃骸霸蹅冞@監(jiān)獄島,可是有特殊的排水功能,要是這么容易淹了,也不可能到現(xiàn)在都完好無損,你就別瞎操心了,主要是這雨過后,山體滑波造成的土地破壞,恢復(fù)可是需要一定的工程,所以接下來有我們忙得時候。”
西奧多傻笑了幾聲,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魯?shù)婪蛳壬疫@剛來,也不是很懂這邊的規(guī)矩,還請你多照顧照顧。”
“放心,我們都是南方人,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啊,不過你自己也要學著聰明一點,我們就是拿工資的普通人,跟那些異人不一樣,犯人們要是真不消停,你一個人解決不了,就找那些異人,別自己瞎逞強。”魯?shù)婪蚪逃馈?
西奧多連連點頭說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后山方向似乎有什么東西,定睛一看后,頓時震驚道:“魯?shù)婪蛳壬憧茨沁叄遣皇怯幸粋人?”
魯?shù)婪蝽樦鲓W多的指得方向看去,確實地面上好像躺了一個人,這下他趕緊喊上西奧多,兩人跑過去查看。
確實是一個人,準確點來說是一具尸體,肉身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西奧多俯下身子,查看了一番后,對著魯?shù)婪蜻z憾道:“已經(jīng)死了好幾天了,難不成是這里的犯人?”
魯?shù)婪驌u了搖頭,海底監(jiān)獄偶爾也會鬧出人命,畢竟那些犯人都不是什么好鳥,打架斗毆都很常見,一個不小心打死人也屬于正常,但監(jiān)獄那邊有他們處理尸體的辦法,絕對不是直接埋在后山的土地上,這樣根本就不保險。
因為只要下場大雨的話,很容易就讓尸體給浮現(xiàn)出來,就跟這會一樣,也就是說,這具尸體根本就不是犯人,可這監(jiān)獄島外人幾乎不可能登島,那么這具尸體又是從那里來的?
魯?shù)婪蚋悴磺宄是用對講機第一時間跟值班的巡警報告了。
而西奧多則是仔細的審視了這具尸體,越看越覺得這具尸體的臉龐和體形都很熟悉,他有點不確定道:“魯?shù)婪蛳壬憧匆幌逻@具尸體,長得像不像我們的歐恩監(jiān)獄長。”
“別說這種奇怪的話,歐恩監(jiān)獄長好著呢,我們剛才不是才看過他,怎么可能一轉(zhuǎn)眼變成一具尸體啊。”魯?shù)婪虿幌嘈诺馈?
可西奧多卻堅持自己的想法,他拉著魯?shù)婪虻溃骸澳憧匆豢矗娴暮芟瘛!?
魯?shù)婪蜻@才勉強自己看了一眼,就這一樣,把他自己都給嚇了一跳,他一副好像見到鬼的表情道:“何止是像啊,這就是我們的監(jiān)獄長,你看他脖子上的胎記了嗎?整座監(jiān)獄只有他有這種胎記!”
西奧多也愣住了,他不敢置信道:“如果躺在這里的人是歐恩監(jiān)獄長的話,那么這幾天一直領(lǐng)導(dǎo)我們的是誰,難不成是監(jiān)獄長的魂魄?!”
魯?shù)婪蚶浜咭宦暤溃骸澳挠惺裁垂砉职。铱窗。痪褪俏覀冋J錯了,要不就是我們剛才見得那個歐恩監(jiān)獄長是假的!”
這話剛說完,天空就響起了一道驚雷,把西奧多這個菜鳥給嚇得都坐在了地上了,他回過頭對著魯?shù)婪蚨叨哙锣碌溃骸棒數(shù)婪蛳壬銊e嚇我……”
西奧多話還沒說完就露出驚恐的表情,因為一只手不知道何時貫穿了魯?shù)婪虻男靥牛瑢⑺男呐K給捏在了手心之中。
魯?shù)婪虻哪樕n白,但還是用盡最后一點力氣道:“快跑!”
話音剛落,那雙仿佛索命一樣的手就捏爆了西奧多的心臟,鮮血和內(nèi)臟的碎肉灑落在西奧多的臉上,然后被雨水一刷,頓時滴落在地面上,那畫面好似血流成河一樣讓西奧多膽戰(zhàn)心驚!
魯?shù)婪虻乖诹说厣希啦活浚请p手的主人抽回手,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道:“我還想著會不會出問題,所以不放心的來查看一下,沒想到被你們捷足先登了。”
天空之上,一道閃電再度降落,短暫的光明讓西奧多看清楚了這個人的臉,正是另外一個歐恩!
而此時他正看著西奧多,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短暫的失神之后,西奧多連滾帶爬的想要逃跑,他可不想落得跟魯?shù)婪蛞粯拥南聢觯宜得把這消息帶回去呢。
“歐恩”沒有去追,只是嘆了一口氣道:“我真的很不喜歡殺人啊,但可惜這是你們自找的。”
“歐恩”伸出手指一彈,一顆雨珠剎那間激射而出,仿佛一顆鋼球一樣,從西奧多的后腦勺進入,然后從他的額頭彈射而出,可憐的西奧多來不及求饒,就腦袋被貫穿而亡了!
“歐恩”愁眉苦臉的望向四周道:“看來還得再挖兩個洞了,真是的,教授那家伙還真是喜歡給人添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