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雅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么色膽包天,在電梯里就對自己動手動腳了,怎么著也得等到安靜一點的地方吧,不是,自己在想什么,他這可是在侵犯自己呢!、
金秀雅恍然大悟了過來,極力推拒著這個原本還有一點好感但現(xiàn)在只剩下厭惡的男人,頭腦一片空白,身體劇烈顫抖,不知道是處于恐懼還是那么一點點不知從何而來的期待和激動,只是這樣的反抗對龍十三沒用不說,反而還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他的動作雖然粗獷,卻有著在女生身體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后摸索出來的熟門熟路,一只手握緊了對方雙手,另一只不老實起來,有一股不容拒絕的狂野,在這小電梯里面上演著一幕鮮艷的男女之事。
金秀雅這才想起了這個男人是敢第一次見面就占自己便宜的登徒浪子,雖說他治好了自己的腿傷,但他調(diào)戲自己這件事也是真的,既然一開始就知道他是什么德行,這會干出這種是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金秀雅為自己的單純買單,可以說這絕對是一個赤裸裸的教訓(xùn)。
“龍十三,你給我放尊重點……”金秀雅喘息道,此時發(fā)出這種聲音無疑更像是一條導(dǎo)火線被引燃了一般。
龍十三充耳未聞,仿佛沒聽到一樣,雙手繼續(xù)不老實的搜身,嘴上帶著一絲冷笑道;“穿成這樣來找我,而且還是這個時間,金小姐,你就別裝純情了吧,跟著葉妖精那種女人能是什么好貨色,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期待已久了,跟有婦之夫的男人偷情就這般讓你覺得有趣不成?”
“我沒有,你別瞎說。”金秀雅咬牙道,因為位置的失利,如今她的反抗幾乎起不了任何效果,別說龍十三是一名武者想要制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金秀雅有多難,就算只是普通男女都存在著力量上的絕對強弱,龍十三真要來硬的,金秀雅除了認(rèn)命還能干啥。
金秀雅突然不再抵抗了,像一具死尸般任由龍十三上下褻瀆,她睜著眼睛,倔強地梨花帶雨,似乎想要記住這個仿佛吞下了熊心豹子膽的男人面目可憎的臉龐。
她倍加屈辱地看到這個男人眼中,除了那近乎病態(tài)的侵略性之外,還有一抹仿佛看著獵物的玩味眼神,金秀雅火熱的身軀一陣冰冷,深入骨髓,她對這種眼神很陌生,就好像被一頭忽然闖入她世界中似笑非笑的野獸在黑暗中盯著一般,讓人不敢動彈。
而龍十三的雙手依然放在不該放的位置上,可眼神卻是一點點的收斂,不諳世事的金秀雅甚至能體會到他苦苦壓抑著什么,這太講究克制力了,電梯到了三樓停下,顯示有人進來,就在金秀雅嚇得臉色發(fā)白的幾秒鐘內(nèi),龍十三已經(jīng)退后一步,用最快的速度將她凌亂不堪的衣服整理齊正,最后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這個前一秒還蠢蠢欲動如同一頭發(fā)情的野獸甚至沒有忘記幫她一縷青絲盤好,眼神溫和的不像話。
那位摟著一位姿色上等女人的中年男人并沒有瞧出那里不對勁,進了電梯之后按了一樓,而龍十三則是擋在了金秀雅面前,留給了這位頂級腿模一個并不偉岸的背影,但就是這個背影將她擋在一場風(fēng)暴之外,讓原本被人用有色眼光看笑話甚至導(dǎo)致身敗名裂的金秀雅喘了口氣,如同魚缸里的一條處尊養(yǎng)優(yōu)的金魚,被龍十三不解風(fēng)情地甩出魚缸,但又在它幾乎窒息的時候,偏偏又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放回了魚缸內(nèi),時而瘋狂殘忍,時而溫柔多情,兩種極端。
女人是很復(fù)雜的生物,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后的金秀雅啊癡癡地望著龍十三的后背,她發(fā)現(xiàn)他完全看不清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似乎比這世上所有人都要復(fù)雜的多,金秀雅找不到準(zhǔn)確的詞語來形容對方,但至少在龍十三護在她身前的時候,她就又很沒骨氣的恨不起來。
到了一樓,中年男子摟著女人離開,龍十三望著已經(jīng)縮在角落受驚的金秀雅說道:“走吧。”
那語氣就好像剛才的事都沒發(fā)生一般從容,金秀雅咬了咬嘴唇,居然真的跟在龍十三身后走出了富麗酒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鬼迷心竅,這絕對是她二十多年來干得最出格的一件事,跟著一個在電梯里就想要強占自己的男人上了車,看來龍十三今晚已經(jīng)夠癲狂了,她也差不多要發(fā)瘋了。
等上了邁巴赫后,龍十三打開車窗點了一根煙,然后笑道:“不準(zhǔn)備逃跑?”
“我相信你不會對我做壞事的。”金秀雅不知道那來的自信說出這樣話。
龍十三又樂了一聲,彈了彈煙灰后說道:“我啊,是給你提個醒,以后別老隨便大半夜跟男人出來,要是遇上我這種的,你有能力反抗嗎?這社會多得是見色起意的混蛋,別以為人家給點小恩小惠就是好人了,保不齊我是為了上你,才裝出好人模樣的,誰知道面具低下是一張什么嘴臉,美女就要有這點覺悟,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你覺得我是美女?”金秀雅直接忽略了龍十三那前半段說教的話,只在意最后一句話。
龍十三無奈道:“你就只關(guān)注這個,你們女人的腦回路還真是奇怪呢。”
金秀雅笑得很開心,這么一笑倒是放心了下來,至少她賭對了,眼前的男人并沒有真的干出畜生不如的事,否則一上車早就行動起來了,那還會跟自己廢話,可想而知,他剛剛只不過是嚇唬自己。
龍十三揉了揉金秀雅的臉道:“別笑,小心我再來一次,這會可沒有人進電梯,也沒有人會救你。”
金秀雅嫵媚的瞪了龍十三一眼,還真有那么一點欲拒還迎的感覺,跟這妞待在同一空間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龍十三無時無刻都要按耐住體內(nèi)源源不斷的邪念,否則就怕一個晚節(jié)不保了,剛剛他確實只是身體力行的幫金秀雅上了一課,當(dāng)然其中占便宜的念頭要將近一半,那解釋無非就是給自己一個合理化的開脫罷了。
“現(xiàn)在要去哪里?”金秀雅好奇道,大半夜跟著一個男人在車上,這種體驗可是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金秀雅莫名其妙有那么一丟丟的期待,總之原本應(yīng)該哭著喊著要回家的她,這一刻卻忽然不想那么早回去。
龍十三啟動了邁巴赫,然后看了一眼后視鏡,緩緩說道:“帶你去山上兜兜風(fēng),要是興致來了,還能打打野戰(zhàn)什么的,怕不怕?”
“我才不怕呢!”金秀雅壯著膽子回答道。
龍十三就不廢話了,一路往不遠(yuǎn)處的飛虹山上開,金秀雅坐在副駕駛上望著沿路的風(fēng)景,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這樣放肆過,因為身份的原因,她晚上幾乎是不出門的,怕被狗仔跟拍,或者是粉絲認(rèn)出來,所以這種大半夜無憂無慮閑逛的日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到了,更別說旁邊還有一個男人陪著,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體驗,當(dāng)然要是旁邊的司機少開一些黃色玩笑大煞風(fēng)景的話,體驗會更好。
開到飛虹山上,龍十三停下車,沒等她開口,金秀雅就打開車門站在山頂處遙望北海了,這座城市確實很美麗,但對于某些人來說或許就是牢籠的存在了,金秀雅雖然成了明星,有了知名度,賺了不少錢,可她所在的城市何嘗不是她的牢籠,因為出名了,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像是跟尋常人家去街上吃個路邊攤都怕被狗仔寫成深夜幽會,沒有任何自由可言,但要說有多難受也不見得,畢竟住著豪宅開著好車,還說自己命不好的話,那就顯得有點矯情了。
龍十三站在她的身后,抽著煙,想著抒發(fā)一下心中的情感,在這良辰美景做做詩什么的好讓對方崇拜自己,但無奈胸?zé)o墨水,憋了半天啥話也沒有憋出來,只是安靜地陪著金秀雅欣賞風(fēng)景。
金秀雅瞥了眼突然安靜的男人,那是一張在夜幕中望去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比起上次在房間里漫不經(jīng)心地驚鴻一瞥,這個看似不帥的男人其實很有感覺,屬于那種耐看型的,金秀雅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龍十三,要不你帶我私奔吧!”
龍十三差點把口中的煙給嚇得掉在地上,這女人怎么想起一出就一出啊,他沒好氣道:“一邊玩去,我是有家室的男人,跟你私奔的話,對不住我媳婦。”
“所以你才沒有對我下手的是嗎?”金秀雅眨了眨眼睛,第一次將話題往兩性方面引導(dǎo)。
龍十三裂開嘴笑道:“誰說的,我已經(jīng)挑好了地方,準(zhǔn)備跟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了,否則我大半夜的帶你來這里是為了喂蚊子不成?當(dāng)然是為了干一些沒有人知道的勾當(dāng)呢。”
“我知道,你也就是嘴巴厲害點,典型的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侏儒。”金秀雅一眼看穿龍十三道。
龍十三沒有反駁,只是遙望著遠(yuǎn)方道:“我小的時候就喜歡站在高處,有啥不痛快就大吼幾聲,喊完就痛快了,以后你要是遇到不開心的事,也可以這樣做,不保證一定藥到病除,但至少不會把自己逼瘋。”
金秀雅眨了眨大眼睛道:“龍十三,你是不是對每個女孩都是這個套路,把她們帶到山上,然后嚇唬一頓,又忽然溫柔起來,好讓她們覺得你是個不一樣的男人。”
“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看來這套路以后不能用了。”龍十三詳裝苦惱道。
金秀雅又被逗笑了。
龍十三厚顏無恥道:“說句老實話,今晚有沒有打算現(xiàn)身,我在電梯里面的動作是不是很符合你所想的,不是說每個女人都希望男人強勢一點嗎?”
“我沒有!”金秀雅惱羞成怒,但這對龍十三沒有造成多大實質(zhì)性的殺傷力,卻平添了幾分嫵媚,大美人之所以叫大美人,而不是普通美女,就是因為他們無論喜怒哀樂的時候都能夠讓周圍的雄心牲口忍不住春心蕩漾。
“你沒有?”龍十三一臉大失所望,但眼神還是保持懷疑,刻薄到了極點。
金秀雅眼里隱約有淚水,想起這一路來一直被對方欺負(fù)卻無法反擊,竟然哽咽了起來,越是弱勢地泄露內(nèi)心的窩囊和羞憤,金秀雅就越埋怨自己的不爭氣和龍十三的霸道。
“沒有就好。”
龍十三輕輕一句,不疼不癢,金秀雅又破涕而笑,一會哭一會笑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妞得了魔障了。
龍十三忽然轉(zhuǎn)身,望著極速掃來的好幾處晃眼的車燈,瞇起眼睛道:“你先躲在我身后,等我處理完一些蒼蠅再春宵一刻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