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丁明月沒有想到的是發現這場殺人案的竟然是董思雅。
丁明月隨手把董思雅要做的那份文件,遞給了之前董思雅拒絕幫忙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知曉之后,雖然不愿意,但也不能違背丁明月的要求。
滿懷不悅的接了下來。
在丁明月走之后,女人和身旁的人討論著董思雅。
經過司徒慕林的開解之后,董思雅的情況穩定了很多,不是之前那么害怕了。
但是腦海中一直徘徊著發生的那件事情。
呼吸聲也比之前急促了不少。
“一切都有我在,你別擔心。”司徒慕林拍著董思雅的后背。
“嗯。”董思雅神情恍惚,但是已經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
又是一天過去了,董思雅知道雜志社中還有屬于她的任務沒有完成。
深吸了幾口氣,來緩和自己內心的波動。
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司徒慕林就站在那里。
“我知道你要去上班,跟我走吧。”
“啊?”董思雅有些不明所以,也全然不知道司徒慕林站在那邊的原因是什么:“怎么了?”
“你要去上班,我帶你出去,正好順路。”
司徒慕林其實不愿意告訴董思雅,他的公司和董思雅的雜志社其實是兩個方向。
但是董思雅一直都沒有方向感,所以司徒慕林這么說也沒有遭受董思雅的懷疑。
董思雅反而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卻又故作平靜:“我知道了。”
這一路上,董思雅一直朝著昨天那個小道瞄過去。
正要經過那一個路段,司徒慕林直接捂住了董思雅的眼睛:“周圍還沒有清理干凈,只是設了一個警戒線,你別看。”
司徒慕林的溫柔,也就只在這一刻。
只不過董思雅的身心全都被害怕所凝聚,并沒有發現司徒慕林難以見得的溫柔。
她很清楚的能夠聞到,這里還沒有散開。
“我們很快就要走過了。”司徒慕林的聲音溫潤如玉,步伐也比之前快了好一些。
“會不會……這里還會不會有那個人?”
董思雅的聲音顫抖,不敢睜開眼睛。
“沒事,不會的,有我在。”
許是司徒慕林的這番話讓董思雅安定下心來。
懸著的心情也在這個時候松懈下來,不是之前那么緊張。
“有我在。”司徒慕林一直重復著這句話,給予了她一絲安慰。
一分鐘的路程,董思雅如同過了一小時一般。
董思雅驚心膽顫,直到血腥味在這個時候淡淡,董思雅才從司徒慕林到懷抱中鉆了出來。
他們兩人已經來到了外面的站臺。
外面的馬路上人來人往,車子的喇叭聲以及路邊走動人群的嬉鬧聲。
“沒事了,那條路很快就會被清掃干凈的。”
司徒慕林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區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竟然還被董思雅給撞到了。
“我聽說您是那個殺人案的目擊證人,您能和我們說一下這場殺人案中具體發生了什么嗎?”
“那個人是怎么傷害那名死者的?”
“那個人的大體模樣您知道嗎?可以告訴我們群眾嗎?”
“您說一下能挽救多人的生命,這對于您來說也是一件好的事情,不然讓兇手逍遙法外,萬一對您遭受了什么傷害呢?”
董思雅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耳畔中卻傳來了這些記者們的提問。
“您是這件事情的目的證人,那你一定知曉這件事情的大致過程。”
“兇手到現在還沒有落網,萬一報復您怎么辦?”
“您或者可以把您知道的先告訴我們,我們大家來幫您解決,這樣子警察也好早些找到殺人兇手,您的生命也想比現在安全了很多。”
記者說的這些半真半假,但是做這些事情,全然就是想要博取這件事情的熱度。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董思雅本就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情,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是那血淋淋的畫面。
以及受害者躺在血泊之中的樣子。
身上布滿了青紫的痕跡,看樣子這其中遭受了,不知道多少的苦痛。
但是卻無人知曉。
現在竟然還有人想以這名死者來博取熱度。
“小姐,您難道想讓眾人都遭受危機嗎?”
“您不知道這個殺人兇手有多惡毒?您只有說出這個殺人兇手的樣貌,您自己才可以化解為安。”
“萬一那個人想對您動手呢?”
記者們以為說的話能夠讓董思雅說出所有的事情。
但是他們想錯了,董思雅也是記者自然明白他們心中想法。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董思雅依舊是那個回答。
記者們面面相覷,沒有想到董思雅竟然這么老頑固。
他們都已經這么說了,董思雅依舊不愿意告訴。
“小姐,您的心腸真的那么冷漠嗎?您真的想要看著,其他的人也遭受這個變態兇手的所作所為?”
“受害者的身上全都是被暴虐的痕跡,這件事情若是發生在您的身上……”
記者的話還沒有說完,司徒慕林的臉色格外的難看:“夠了!”
“你們這是想要知道這件事情,還是詛咒思雅?她說她不知道,你們還想要怎么樣?”
司徒慕林的聲音冷然,直接戳入這些人的心扉:“逮捕兇手這件事情由警察來做,她只是一個目擊證人,警察也不可能相信她的片面之詞。你們采訪她,就是讓她陷入不義之境。”
司徒慕林掃視了周圍那些人道:“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真想要為人民好,還是為了讓你們的雜志有一些熱度。”
“你們在做事情之前,好好思考一下,究竟你們要做些什么?而不是一味的發生什么事情,你們就去找尋這件事情的目擊證人,你們以為能從目擊證人的嘴里聽到什么?就算聽到什么,那也是警察做完筆錄之后的,于情于理,對于你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還可能會打擾警察們處理事情。”
司徒慕林越發的討厭這些做事情無厘頭的記者。
不管是處理什么事情,只要什么事情一火,這些記者保準能來到現場。
“但是警察知道了,不代表人民百姓知道,這些事情畢竟發生在人民百姓的身邊,如果不讓人民百姓知道,到時候他們遭受了這種暴虐怎么辦?”
其中一個記者略微的有些不樂意,直接反駁:“你覺得我們是在妨礙警察的辦公,可是在我看來我們是在保護人民群眾。”
記者說的一本正經,宛若他們心中的想法,本該如此一般。
“是嗎?”司徒慕林冷不丁的笑了一下:“那既然如此,你們為什么不去尋找警察呢?畢竟警察知道的可比思雅多了很多。”
“我……”
“我……我們……”
這些記者們一下子無言以對,沒有想到司徒慕林的問題竟然如此犀利。
讓他們難以回答。
話語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之中,眼底帶著一絲尷尬。
“嗯?可以解釋一下嗎?”
司徒慕林臉上毫無波動,手卻緊緊的握著董思雅的小手,給她一絲安慰。
這些記者在一看到董思雅后,就一個勁的圍沖過來,想要從董思雅的身上獲取什么信息。
可是董思雅不說之后,這些人如同豺狼虎豹一般。
“嗯?怎么不說話了?”
司徒慕林看著這些眾人對此唾之以鼻。
“我們走。”緊接著司徒慕林低垂著眼簾看著董思雅,聲音溫和了些許:“我帶你去上班。”
“好。”董思雅早就被這件事情嚇得魂不守舍,不斷的點頭。
在這些記者們沒有出現之前,董思雅的情況好了些許,只不過這個傷口硬生生的被這些記者們所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