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雅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
父親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他就是自己心里的神。
可是現在,神的形象在她心里崩塌了。
“不要傷心,我相信林叔叔很快就會和你道歉的。”
司徒承華心里也清楚一個做父親的心。
想必,林志平今天是在氣急敗壞的情況下,才會動手打了云雅。
說不定,他現在心里比云雅還要后悔、難受呢。
不過轉念一想,他倒是關心起另外一個問題來了。
“你現在是在懷疑,那個付安心根本就不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妹,是嗎?”
林云雅用力地點了點頭,她根本一點都不相信那個付安心會是自己的姐妹。
而且她今天說的那些話,更加讓林云雅覺得毛骨悚然。
她感覺,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有目的,才來接近他們林家。
“我感覺,她接近我們林家就是沒安好心,特別是她今天說的那些話,她說她要搶走屬于我的一切,我心里真的覺得很可怕。”
特別是現在父親還全力相信,這個女人是一個好人。
司徒承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輕輕地摸了摸林云雅的頭發,安慰她說道,“好了好了,沒事的,你既然從付安心這邊查不出來,那就從她的父親付國鵬那邊入手啊。”
云雅一向聰明,怎么這個時候反倒這么糊涂了。
這個付安心,看起來是一個高段位的女人。
不過,這也沒有關系,只要是人做事肯定會有漏洞,肯定會有疏忽的地方。
只是他們不方便在這里調查,但是還有另外一個人啊,付安心之前的那個父親付國鵬。
聽說付國鵬好像破產了,后來就變成了一個喝酒的酒徒,整天只會賭博,混跡在各類賭場中。
這樣的人,在他的身上最容易出現漏洞。
如果說付安心做的天衣無縫,在她這里查不到任何的線索,那就想辦法,從付國鵬那邊下手。
聽到司徒承華交給自己的辦法以后,林云雅稍稍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她怎么就忘記了呢?
“你說的有道理,我真的是太糊涂了,我一直把目光集中在福安心的身上,都快要忘記她的那個父親付國鵬了!”
如果說,付安心真的是自己爸爸的女兒,那付國鵬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寵著付安心這么多年。
如果不是付國鵬破產了,付安心也應該不會離開付國鵬的。
林云雅現在把這件事情想通了以后,心里突然就豁然開朗了。
既然從付安心這邊下手不行,那么她就反其道而行之,從付國鵬那邊下手。
那個已經破產的男人,身上說不定藏著什么秘密。
付安心在外面生活了20年,都沒有想過回來找過父親,但是現在,她莫名其妙地就回來了,這顯然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我得想辦法去找付國鵬。”
林云雅是一個典型的行動派,心里一旦有了想法以后,就必須立刻要付諸實踐。
司徒承華立刻說道,“我陪你過去,那個地方挺亂的,你一個人過去我不放心。”
現在的付國鵬已經破產了,他整天在一些賭場和一些喝酒的地方鬼混,那些地方都不太安全。
讓林云雅一個人過去,他也不放心。
林云雅點了點頭,兩個人匆匆忙忙地上了車在車上,司徒承華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己的助理董涵城。
讓他幫自己查一下關于付國鵬的個人資料。
“好的,我知道了,總裁。”
董涵城在電話那邊接到總裁的吩咐以后,還是覺得一頭霧水,這個付國鵬又是誰?
大約只過了5分鐘的時間,司徒承華的手機上便進了一封新郵件,是董涵城發過來的,有關于付國鵬的所有資料。
但是,他現在在開車也不方便,直接把手機打開看一下,這封郵件上究竟是什么?
“云雅,你把我手機拿起來,鎖屏的密碼是你的生日,看一下涵城發過來的關于付國鵬的資料。”
林云雅稍稍遲疑了一下以后,點了點頭,把手機打開。
她也沒有想到,司徒承華的鎖屏密碼,竟然會是自己的生日。
把司徒承華的手機打開了以后,她這才意外地發現,原來這鎖屏的壁紙竟然也是她的照片。
她微微驚訝了一下以后,快速點開了郵箱,檢查了一下剛剛收到的郵件。
的確,是董涵城發過來的,有關于付國鵬的所有資料。
董涵城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
如果不是什么特別難以調查的人的資料,大概只是5分鐘的時間,他便可以把所有相關信息,全部都找到。
林云雅快速地把所有的資料,全部都瀏覽了一遍,也大概知道了這個付國鵬是一個怎樣的人。
按照他商場上的朋友對他的介紹來說,這個人無往而不利,是一個特別功利的人。
他向來自私自利,這才導致生意到最后做的一塌糊涂。
如果真的是這樣一個人,那么他的女兒倘若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撫養付安心20年。
司徒承華開車的時候,一邊看著林云雅緊皺著眉頭,“怎么了?有看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嗎?”
林云雅輕輕地搖了搖頭。
單從這份資料上看,并不能看出來什么。
但是她覺得,這個付國鵬很是奇怪,如果有可能只會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付國鵬根本就不知道付安心不是她親生女兒這件事。
二是,付安心撒謊了,其實她就是付國鵬的親生女兒。
“等咱們到了以后,再問問付國鵬本人吧。”
司徒承華看到林云雅一臉凝重的表情,點了點頭。
兩人匆匆忙忙到了付國鵬經常會去的那家賭場里,賭場里人山人海,充斥著劣質香水味和一些煙酒的味道,特別刺鼻。
林云雅輕輕地皺著眉頭,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跟在司徒承華的后面。
過來這里賭錢的,大多數是一些破產的人,或者是一些沒錢的窮人。
他們兩人穿梭在這其中,顯得有點另類。
林云雅只是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越是沒錢的窮人,越有那種不切實際的黃粱美夢,渴望著能一夜暴富。
但是,這樣的概率顯然是小之又小。
這些人在這里揮金如土,可是卻在日常的生活中過得緊巴巴的,對自己的家人、對自己的親生兒女都尚且舍不得。
卻在這里一擲千金,做著發財的大夢,簡直就是荒唐。
林云雅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終于知道了,為什么現在要嚴打這些地方。
那個靠在旁邊柱子那里的,一個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的男人,估計是這里的服務員吧。
他立刻走過來,看著司徒承華和林云雅身上的穿著打扮,意識到他們根本就不屬于這個地方。
不過,這兩個人今天怎么會過來這里呢?
他一臉好奇地迎上前去,對著司徒承華恭恭敬敬,“呦,這位爺,看著眼生哈,你今天是過來一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