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茹正在質問林云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時,卻看到,丁玉蘭從旁邊的樣衣那里,抽出來一件樣衣來。
她指著搶險衣上面的一道大裂口子,站在眾人的面前,指責林云雅。
“林云雅,原來你進來,就是為了把這個搶險衣給弄毀了的。”
林云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里也有點驚訝。
雖然她剛剛心里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猜到了丁玉蘭把自己騙到樣衣間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現在這會兒,面對著所有被剪毀的樣衣,她心里還是覺得非常心痛。
這是自己辛辛苦苦,她花了那么長時間研究出來的心血。
到最后,不僅僅沒有帶來任何的結果,反倒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這不是我弄的。”
林云雅最后的回答,也只有這蒼白無力的一句話。
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被人關在了樣衣間,樣衣間的門打開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在這里。
并且樣衣被毀了,除了她以外,還能是誰呢?
看到林云雅眼里的傷痛,丁玉蘭心里更加覺得得意起來。
看樣子,自己毀了樣衣,林云雅心里真的覺得很痛苦。
只要她痛苦,自己便是開心的。
而且她現在痛苦,就說明,她已經沒有辦法去拯救自己了。
“什么不是你弄的?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明明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林云雅,你過來的原因就是為了把搶險衣給弄毀了,你明知道這搶險衣有多么重要,你現在這個時候把衣服毀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你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你從進公司的那一天,是不是就打著這樣的主意?”
丁玉蘭現在一言一句,全部都是把所有的罪責往林云雅一個人的身上推。
她也知道,為了這一批樣衣,整個公司加班加點,忙活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這不僅僅是林云雅一個人的心血,更加是整個公司所有員工的心血。
現在這會兒,樣衣毀于一旦,到時候,整個公司都會恨林云雅。
即便是司徒承華想要保住林云雅,這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只怕會引起群憤。
“丁玉蘭,你不要含血噴人,這搶險衣里面凝聚了我所有的心血,我怎么可能會對它做這樣的事情,我這段時間為了搶險衣不眠不休,我沒必要傻到那種地步,去毀了自己的勞動成果。”
林云雅心里憤怒到了極點。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勞動成果,還因為,她把這盆臟水完全潑到了自己的身上。
丁玉蘭冷笑了一聲,“誰知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呢?你之所以接下來搶險衣的項目,只怕就是為了不讓別人跟你爭強這次的機會,你之所以會毀壞搶險衣的項目,你針對的,不是搶險衣,你針對的是我們司徒財團,不是嗎?”
林云雅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她在胡說八道,不發一言。
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說丁玉蘭這個女人的嘴巴比較厲害,擅長社交。
因為她顛倒黑白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林云雅,你明明是林氏集團的人,為什么要過來司徒財團,你根本從一開始就是居心不良。”
終于,等到丁玉蘭把話說完了以后,林云雅這才輕飄飄地說了一聲。
“丁玉蘭,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這里都有監控的,到時候監控調出來,就知道誰是誰非了。”
誰知道,丁玉蘭早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后招了。
她在司徒財團這么多年了,不可能不知道樣衣間里面沒有監控攝像頭這件事。
“呵呵,林云雅,我看你怕是一早就已經打聽好了消息,知道今天的監控是壞的吧,今天,剛好公司那邊的電路燒了,這條監控的線已經完全滅了,今天這里的監控不起任何作用,你就是抓住了這樣的機會,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的是吧?”
林云雅微微瞇起了眼睛,心里倒也并不覺得有多么緊張。
只是,丁玉蘭這次真的是惹到她了。
旁邊的沈君茹一句話都沒有說,但看著丁玉蘭把林云雅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心里卻覺得非常痛快。
現在,終于來了一個可以制服林云雅的人了,她心里自然是樂得自在。
等著這兩人鷸蚌相爭,她就在后面,漁翁得利。
到時候,一并把這兩人給趕出公司去,這樣,兒子的身邊總算是清凈了。
未來,和他的兒子匹配的,必將是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不可能是這種小門小戶出來的野丫頭。
林云雅嘆了口氣,“你別胡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今天這條線路斷了。”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這條線路和你辦公室所有的那條線路是串聯的,你的辦公室現在這回應該也是沒電的,你自己心里難道還不清楚嗎?”
丁玉蘭早就已經把這一切打聽的清清楚楚了,無論林云雅這次怎么狡辯,她都有辦法,嗆得林云雅說不出話來。
林云雅平靜地看了一眼丁玉蘭,她現在只是在想著,到底應該怎么拯救這一批樣衣,這才是最緊要的任務,而不是和林云雅在這里爭辯孰是孰非。
“丁玉蘭,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辦公室里面停電的事情,我剛剛匆匆忙忙跟著你后面過來,還沒有來得及去辦公室看一眼。”
“林云雅,你現在這會兒說什么都是口說無憑,你想怎么編故事,那是你的自由,但是現在這會兒……”
丁玉蘭這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了身后一聲大聲的呵斥聲音。
“安靜一點,在這里吵什么吵呢?”
看到司徒承華過來的時候,所有圍觀的員工們全部都自覺讓出了一條道來,讓總裁過來處理這件事。
司徒承華的臉色很難看。
看著自己面前的眾人,沈君茹第一個沖上前去,試圖想要和兒子解釋些什么。
可是,丁玉蘭都已經搶先說了,“總裁,林云雅把搶險衣的衣服全部都弄壞了。”
說完了這話以后,丁玉蘭微微揚起唇角,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然而,她并沒有看到司徒承華臉上的表情有任何的變化。
林云雅平靜地看了一眼司徒承華。
“不是這樣的,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她對此的解釋也只有三言兩語。
她沒有一個合適的證人,更何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