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加快腳步,走上前著問到:“你們是從京都來的吧?”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領(lǐng)頭一個將領(lǐng)拱手說:“夫人如何得知我們來自京都。”
云錦遞上食物,淡淡說到:“軍爺腳上的靴子是京都護衛(wèi)將領(lǐng)特有的,我曾見過,所以認得,不知軍爺是哪位將軍麾下?”
領(lǐng)頭的將領(lǐng)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末將乃司徒將軍麾下。”
雖不知這女子的來歷,也不知她會不會將自己這一行人行蹤透露,但覺得她肯施以援手給他們食物,應(yīng)不是壞人。
“司徒?可是司徒冽?”
云錦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著急的問到。
“夫人,認得我家將軍?”
云錦聽見一個人激動的說道,同來的幾個人神色都激動起來,但想起了剛才那個老先生的態(tài)度又紛紛消沉了下來。
云錦扶著大肚子轉(zhuǎn)身向醫(yī)館走去,邊走邊說:“你們等一下。”
云錦回到了醫(yī)館,只見白三爺悠閑的躺在搖椅上喝著酒,見云錦進來,便招手讓云錦到桌邊坐下。
云錦向前邁了幾步,緩緩跪在白三爺面前,開口說道:“請白三爺救他們。”
白三爺只是抬了抬眸,卻并未說話。
一旁的輕舟見此,想要將云錦扶起來,卻被云錦推開。大約跪了幾分鐘,云錦的小臉便蒼白如紙,冷汗淋漓,她呼吸急促的撫著肚子。
只見張三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云錦許久,這才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讓他們進來吧。”
不多時,只見兩個人將傷的最重的那人抬了進來。因為受傷嚴重,那人已經(jīng)人事不省了,云錦看著這一切,心中陡然升起了悲涼的情緒。這樣的亂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白芷取過沾了溫水的手帕為那人清理傷口,一點點清理掉臉上的污漬,待云錦仔細看清那傷者的容貌,大喊一聲:“司徒冽!”,隨即,身子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恰好沈輕舟剛拿了藥進來,忙不迭將她扶到隔壁的藥房。
白三爺聽到云錦暈倒了,就丟下剛從要防找出來的器具和藥物,趕去偏房為云錦診脈,白三爺皺了皺眉:“她這是動了胎氣,怕是要提前生產(chǎn)了,輕舟,你去替那人醫(yī)治,讓白芷去村頭請個產(chǎn)婆。”
沈輕舟聽了白三爺?shù)脑挘s忙去隔壁喚白芷,讓她去村頭請來產(chǎn)婆為云錦接生。白芷帶著接生婆趕回來的時候,云錦已經(jīng)發(fā)作了。
白芷剛進入臨時產(chǎn)房,便看見云錦痛苦的攥緊枕邊的枕頭,嘴里喃喃道:“好痛……”
白芷趕忙上前安撫著云錦,一邊給云錦喂了催產(chǎn)藥,一邊安慰云錦:“云錦姐姐,你要堅持住啊,那么多苦難都撐過來了,現(xiàn)在也一定可以的。”
云錦聽不到白芷的話,昏迷中的她,仿佛掉入了夢中,夢到五年前的自己與司徒冽定下終身。
隨即,她又夢到自己狠心摔了司徒冽送來的訂親禮,并宣布退婚。
許許多多的回憶轉(zhuǎn)瞬即逝的閃過,突然夢境一轉(zhuǎn),是她看清那個傷者的面容,那個人居然是司徒冽,但無論自己怎么叫他,他都沒有醒。
“司徒冽,司徒冽!”
云錦大聲呼喊著,可回應(yīng)她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