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打了起來。
司徒冽挾持著云父,云父帶來的侍衛(wèi)都不敢太逼近司徒冽,生怕傷到云父,很快,云父的人便占了下風。
等到司徒冽帶著手下和葉清歌殺出京都時,已經(jīng)接近黎明了。看著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
“將軍,我們現(xiàn)在只剩下三十多人了。”李江拱手對著司徒冽回稟,司徒冽看著剩下滿身是血的侍衛(wèi),司徒冽腥紅了眼,痛苦的說道:“大家先原地休整,我不能再帶著大家去冒險了。”
聽到司徒冽這樣說,大家卻并未反對。選了一處近水源的地方,暫時休整。司徒冽將捆綁嚴實的云父交給李江,并坐在小溪邊。
葉清歌拿著藥過來時,司徒冽依然維持著原來的動作,絲毫未變。
“我?guī)湍闾幚韨凇!比~清歌如同往常一樣,細心的給司徒冽清理傷口,上藥包扎。
司徒冽感受著傷口傳來的痛意,心緒飄遠了。他奮戰(zhàn)了這么久,不知道他心中所牽掛的那個人到底怎么樣了?
“表哥,今天多虧了你冒險回來救我,我以為……”
葉清歌給司徒冽處理好傷口,思忖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雖然她早已明白司徒冽的心思,可她還是不甘心。面對她愛了那么久的人,她總是忍不住抱著最后一絲期望。
司徒冽抬起頭淺笑,看著葉清歌:“這三年來你為我做得太多,我只是想要補償你,更何況,你是我的妹妹。更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妹妹。
葉清歌痛苦的合上眸,強忍著將眼淚忍了回去:“好,我明白了。”
意料中的答案,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過,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個男人的冷情和決絕。這個男人真的好,可他不屬于她。
聽到葉清歌自嘲一笑,司徒冽抬起頭,卻看到葉清歌站了起來,心里的結(jié)仿佛打開了一樣,灑脫的笑著:“表哥,我之前做錯了很多,以后我會好好的為自己而活。”
“清歌,我……”
“表哥,你不用說了,我沒事。”
葉清歌努力的笑著說,愛了一個人那有那么容易說放下就放下的呢,她要的從來不是司徒冽愧疚的補償,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心,不如索性放手。
司徒冽有些無力的垂下眸:“是我欠你的太多。”
葉清歌輕輕搖了搖頭:“不,表哥,我們是家人呢,只是……表哥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聽到葉清歌這樣說,司徒冽眼眸染上迷茫之色。
以后打算怎么辦?他也不知道,況且現(xiàn)在云錦已經(jīng)不知去向,沈輕舟說過,云錦肚子里的孩子是個危險的存在,可現(xiàn)在幾個月過去,所有未知的一切讓他感到害怕。
他擔心的是云錦腹中的孩子越來越大,云錦的身體肯定吃不消,而自己又不能陪在她身邊,這樣的抉擇讓他無措。
“,云錦現(xiàn)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想讓這一切早點結(jié)束。”司徒冽痛苦的閉上眸,神色倦怠。
“表哥是打算去尋她?那太子怎么辦?”葉清歌有些擔憂的問到。
“奪回兵權(quán),協(xié)助太子登上皇位,撥亂反正。待這一切都塵埃落定,我便離開這里。”司徒冽看著天邊的破曉,微弱的初陽照進一片死寂的大地,似是希望來臨一般。
葉清歌知道司徒冽這是累了,便也不再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