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歌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激動破了嗓音。
紅花!
她怎么敢!
司徒冽重重的將葉清歌甩開,快步往云錦所在的芙蓉苑走去。
芙蓉苑暖閣,丹菊剛將溫好的安胎藥端到云錦面前時,門便被咚的一聲被重重踹開。下一秒,便見司徒海滿臉怒容的沖了進(jìn)來。
“這是什么?”
司徒冽隱忍著滔天的怒氣,盯著那碗黑乎乎的“安胎藥”,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丹菊有些不明真相,但還是如實答道:“這是大夫開給夫人的安胎藥。”
司徒冽冷笑了一聲,直接將藥奪了過來,遞給了身后跟著一起進(jìn)來的大夫,沉聲道:“你檢查一下,這到底是什么藥。”
云錦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底莫名的涌起一陣不安,她抬手撫上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神情有些恍惚。
眼前的大夫并不是之前為云錦診脈的大夫,只見那人將藥碗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便皺起了眉頭,良久才緩緩的開口道:“將軍,這的確是普通的安胎藥,可是紅花的量在原藥方的基礎(chǔ)上增加一倍,紅花活血化淤,少量紅花是安胎藥必放的,但這個量是極其容易滑胎的。”
大夫話音剛落,只聽見啪的一聲,藥碗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藥汁四濺,嚇得屋里伺候的丫鬟直接跪下。
而云錦在聽到大夫的話時,整個人也僵在了原地。
“你說的可是真的?”
“將軍,我從醫(yī)多年,這些藥我只要一聞就可以知道的……”
可還未等大夫說完,司徒冽盛怒的聲音便響起。
“滾!”
“都滾!
一時間,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下司徒冽跟云錦。
司徒冽帶著嗜血的目光一步步逼近云錦,右手掐上了云錦纖細(xì)的脖子,恨不得直接掐死她,可他終是不忍……
他逼近云錦蒼白的小臉,像是要用目光將云錦看穿:“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連孩子都不放過?”
云錦因脖子上的疼痛終于回過神,看著眼前暴怒的司徒冽,含著淚喃喃道:“沒有,我沒有……”
可現(xiàn)在的司徒冽哪里還聽得進(jìn)云錦的話,自顧自的說道:“云錦,你是不是覺得,云家的人都被放了回去,就可以萬事無憂了嗎?”
云錦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從未想過傷害自己的孩子。
一個母親,又怎么舍得傷害自己的孩子呢。可她在司徒冽的眼神中哪里還看得到半分溫情,只是無邊的冷漠和決絕。
“只要我想,要云家滅門只是頃刻之間而已,還是你覺得可以用腹中的孩子來威脅我?”
司徒冽冷冷的開口,將云錦重重的摔在床塌上,臉色愈發(fā)可怕。是他太傻,居然相信云錦,一次又次被這個女人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門被重重關(guān)上時,云錦強(qiáng)撐起身子倚著床邊,費力的咳嗽著。
丹菊等下人都跪在暖閣外,見司徒冽怒氣沖沖的走出來,紛紛緊張的低下了頭,等著司徒冽開口。
“從今日起,所有人不得出入芙蓉苑,但凡送入芙蓉苑的所有湯藥、吃食,必須經(jīng)過大夫的檢驗,才能送進(jìn)去。”
說罷,司徒冽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
司徒冽一走,在場的仆人婢女紛紛議論起來,只有丹菊第一時間起身跑到已經(jīng)被鎖上的暖閣門,緊張的拍門喊到:“夫人,夫人,你怎么樣了?夫人你應(yīng)一下丹菊啊。”
云錦有孕以來都是丹菊貼身照顧的,所有的安胎藥都是府內(nèi)的下人煎好,她在親自去廚房取來給云錦服用的。
如果說安胎藥有問題絕對不是在云錦這里,她也沒有時間去下紅花啊!
見房內(nèi)遲遲沒有回音,丹菊只得轉(zhuǎn)身快步去追司徒冽,可剛跑到府門,便見司徒冽已經(jīng)翻身上馬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