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顏小晴過來的時候林川已經醒了，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十分好。

“怎么樣，過了一夜，好點了嗎。”顏小晴把早飯放在床頭，柔聲問道。

林川其實還是痛，雙手和胸腹，痛意不強，綿綿不絕。

“好了一點。”林川也不多說，拿起來就吃，正好餓了，“今天干什么？還是挨打嗎？”

顏小晴展顏一笑，“你怨念很大嘛，雷遠跟你的身體狀況很像，這都是他以前摸索出來的法子。”

“我沒有意見，我就是有點疼。”林川心知顏小晴說的沒問題，訓練方法雖然有些劍走偏鋒，參考自己的體質，應該也是適用的，但就是對疼痛難以釋懷，“他以前都是誰來揍他。”

“沒人揍他。”顏小晴目光閃動，半好笑的說道，“不過是僥幸活了下來。”

林川沉默片刻，起了床，“好吧，我說真的，今天做什么？”

“一些補充練習，晚上的時候測試一些你身體的數據。”

林川把護腕系在手上，“以后就一直帶著這個咯。”

“最好不要脫下來，包括睡覺的時候。”顏小晴幫忙過來穿戴，“等你熟悉之后換重量。”

林川點點頭。

兩個人一起走到外面的訓練場地，顏小晴換了一身緊身的運動服，曲線很晃眼。

“好了，一晚上過去，你再試試吧，今天狀態應該有所不同，放心，這次不打你。”朝林川一招手。

林川腹誹，“上次你差不多也是這么騙我的。”但還是走上去，“還是用力打過去嗎。”

“嗯，用盡全力。”

林川聽此也不多言，照臉就是一拳。顏小晴這次確實沒有騙人，只用小手整個抓住了林川的拳頭。

“嗯，比昨天已經好一點了。”顏小晴夸獎道。

“繼續。”顏小晴沒有要求林川停止，林川還是一拳一腳打過去，動得十幾下，手腳已經是酸痛不已。

林川自己其實也有一點感覺，昨天帶上沙袋幾乎不怎么走得動路，今天揮拳已經輕松了很多。

“好，停。”顏小晴出言打住，“你休息30秒。”

“要打坐什么的嗎？”林川現在是好學的好學生，有什么不懂得就問，反正不要錢。

“隨便你，什么姿勢都可以，你覺得舒服就行。”顏小晴對休息并沒有要求。

林川雙手垂在腿邊，休息了半分鐘，呼吸剛平復。

“繼續。”顏小晴又在招手。

林川又是一頓王八亂舞打了上去，“我不用學什么拳法嗎？”一邊呼哧呼哧喘著氣，一邊詢問。

“不用，你現在就是把渾身力氣用掉，昨天的藥勁還沒發揮出來。一會我再教你一些基礎的套路。”

兩個小時以后林川奇怪自己居然還有力氣站著，雖然出去的拳腳早已不復最初的剛猛，但就這么肆無忌憚的揮灑力氣，現在還能撐得住，不自禁有點沾沾自喜。

“好了，打住。”顏小晴拍開林川拳頭，“我現在教你一點基礎的套路。”

專業的和不專業的人做事情是差很多的，打架也一樣，打過的，學過的，既沒打過也沒學過的，打起來完全就不是一個感覺。常人打架，不過是扭作一團滿地打滾，打的難看，效果也不好，高手之間則是拳來腳往，或打臟器或擊關節，一招一式皆有目的。

顏小晴看來就是學過也打過，并且也會教人。

走到林川身側，“你看清楚我的動作。”

擺出一個拳擊一樣的架勢，但又有些細微不同。

“我所學駁雜，只教你最簡單的。”顏小晴出了幾拳，前進后退，轉身擺腿，演示了幾遍，“這套路數跟散打比較接近。你剛才看了多少給我打一遍。”

林川其實沒記住多少，盡力把自己記住的打了一遍，“就記住這么多。”

“挺笨的。”顏小晴抿嘴一笑，“一樣一樣來吧。”

當下把招式拆解開來，一式一式講解。

這下林川記得清楚多了。

“好，初學一般也做不到御敵門外，近身的纏斗也很重要，教你一點摔跤和鎖技。”

顏小晴走到林川對面，兩只玉手扶上林川肩膀，把頭架在林川肩膀上。仿佛兩個情人正在擁抱。

這下猝不及防，林川有點臉紅，但是又不好意思明說，顏小晴發絲就在鼻子邊上，味道好聞極了。

然后林川就被摔倒了。

地上也沒有墊子，毫無防備間天地倒轉，脊背一下子砸在水泥地上。

“咳，咳。”林川躺在地上一時爬不起來。

顏小晴倒是毫無知覺，還在講解，“這一下有兩個點，一個是重心的轉移，怎么讓對手失去平衡；一個就是后面的一捺，有一個向下發力的過程。”

在水泥地上躺了一會林川終于緩過勁來，顏小晴一拉，從地上站了起來。

“來，你對我用用。”顏小晴招呼林川。

這怎么好意思！

心中驚喜，但面色如常的走過去。

林川輕輕摟住了顏小晴，顏小晴身材高挑，但比林川還是嬌小的多，這下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林川心旌動搖，在顏小晴耳邊呼了兩口氣強作鎮定。

也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對不對，反正林川還是把顏小晴扳倒了。

“哐。”

顏小晴砸到地上，身上還壓著個林川，響動不大，林川心里已經在心疼。忙把手伸過去想拉小姑娘起身。

“怎么樣？”林川想問問顏小晴疼不疼。

“完全不對，這基本上就算是我自己順勢倒下去的，都沒用力。”顏小晴站起身來，一副你是豬頭嗎，眼睛一白，又添幾分嬌俏。“重心也不對，最后那一按捺也不對。你是豬嗎？”

“嘿嘿。”尬笑兩聲，林川只好搓搓手，“那你再教一遍。”

顏小晴又抱了上來，唉，林川心里一聲嘆息，這次穩住心神，用心聽懷中美人講解。

然后又被摔到了地上。這次輕多了，顯然是控制了力道，即使如此也是躺著一時起不來。

“來，再試一遍。”顏小晴把林川拉起。

這次顏小晴不再配合，直接卡在第一步，連扳倒都做不到。

折騰半個小時之后，林川總算是學會了，中間大概被顏小晴罵了二十次豬頭。

說實話扳倒顏小晴其實是一件很費體力的事情，就像面對一塊石頭，用五分力氣搬不動，用十分力氣也搬不動，林川只好一直用十分力氣，過了半小時那塊石頭忽然自己動了一下。

兩個人終于倒了下去，林川力氣陡然失去了目標，也往前撞去。

在顏小晴懷里躺了0.01秒之后林川用盡最后一分力氣滾到了一邊，再轉頭看顏小晴，不知是否看錯，臉上似乎比剛才紅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