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只有一個人聽到鬼煞老祖幾個字和那熟悉的聲音時,在一邊猛吃水果和雞腿的人,瞬間抬起頭,心中贏滿了雀躍之情。
只見大殿外走進來,一個頭上挽個包身著破布衣,下巴上只有兩根毛的老人,眉眼深邃,步履穩重,深情嚴肅,一伸手袖中無數草棍,在空中猶如利刃凌空,強大的靈力罕見無雙。
刷刷在空中飛速旋轉,一會變成箭矢對著每個人,一會在夜空中猶如流螢,在大殿上空游離了幾個來回,在飛回到老人袖子,老人走的極慢,但也極穩,一招飛星奪命刀,讓眾人不敢在懷疑他的身份。
這震懾里力太強了,那草棍對著他們的時候,就猶如一把把鋼刀,他們毫不懷疑,要是鬼煞老祖想要殺他們,此刻那把利刃絕對會讓他們渾身是血窟窿。
老人雖然穿著灰色破衣,看上去也就比街頭乞丐好一點,但剛才那一手,已經讓大殿中的人既興奮也驚懼。
鬼煞老祖走到大殿中,在人群中一眼便找到了那個在角落里偷吃桃子的小乞丐,別有異味的輕聲一笑,沒管她。
風瑾摸摸鼻子,他們兩還真是祖孫二人,看看這穿著,真是一毛一樣。
不過雖然老頭他如此打扮,但大殿中的每一個人,皆不敢去笑,在他的身后,風瑾看過去,更是睜大了眼睛,我滴天,姬流云、洛千川、小天兒,竟然有如護衛隊一般,跟在老頭身后,風瑾不禁感嘆,老頭這出場……太牛了。
簡直就是低調的炫耀,我有錢,我就穿的破,我武功高,我就裝窮,然后身邊保鏢一個個不僅長相俊逸,身著不凡,武道高強,但得保護我,這是什么?鳳瑾現在真的好想喊一句,這逼裝的,絕了。
花老太和何濤老爺子,兩人也均是瞪直了眼睛,盯著眼前氣勢非凡的老人,從剛才露出的那一招飛星奪命刀,就可以感覺到,面前這位老人,內功深厚,武道精深,絕不在他們之下。
而那鬼煞老祖四個字,更是在他們心中如洶涌的海浪波浪,拍擊著人心。
百年前的殺神,至今江湖上仍流傳著他的傳說,只要提起鬼煞老祖四個字,都讓人不寒而栗,可是如今他就活生生地站在大家面前,誰不打顫,誰不驚懼,他今天現世的消息,恐怕江湖都要顫抖幾分。
花老夫人在聯想到,這人是來幫風瑾的,不免心一下子咯噔一下提的老高,風瑾那臭丫頭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身邊之人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有背景。
而且這他媽都是什么境界?這不是成心想讓她飛花摘葉殿的玉瑾賽,砸在這里嗎。
而江湖上,參加過隱族洛家英雄宴的人,是見過這位老人的,不免站在原地渾身顫抖,眼睛瞪的眼珠子都要脫框而出,“這這,這不是洛家老祖嗎”。
原來駱家老祖就是鬼煞老祖,雙重身份合并后,更是無人敢輕舉妄動,連眼神都不敢在老人身上隨意亂瞟,不敢多說一個字,畢竟一個正,一個邪的兩重身份,那一個都可以橫行天下,無一人敢惹。
可是這兩個身份此刻混合在一起,就是兩個極端,正義的武林前輩,殺神的鬼魅魔祖,誰又敢評論他到底是正是邪,誰又能不畏懼。
一個風瑾已經掀起江湖波濤,無人敢輕視,現在比他名聲更狠辣,更厲害的,他的師傅現世了。
誰敢多說一個字,誰還敢叫囂,恨不得把畢生所學的夸人本事,都在心里過一遍,以求鬼煞老祖看過來時,可以討好的他老人家開心,以免他老人家一個看不順眼,給他們身上打個幾十個窟窿。
元燁看到鬼煞老祖進來后,不免有些驚異,但也只是一瞬間,立馬站起身來,走到老祖面前,微微俯身,“元燁見過老祖,老祖一路辛苦”。
而這次鬼煞老祖出奇的沒有像以前一樣不給面子的“哼”一聲,而是說了一句,“乖”。
元燁身體講了僵,覺的這聲“乖”還不如“哼”呢,畢竟這樣子的老祖,他有些猜不透啊。
而花椒幾兄弟則神情各異,然后互相對了一下眼神嗎,“這就是風姑娘的師傅?看上去跟他們爺爺差不多”。
然后三人齊刷刷退后一步,心道,“這絕對又是一個古怪的老頭”。
風瑾看著她燁哥與老頭的對話,在眼尖的看見元燁僵硬的身體,嘴角微微揚起,她的燁哥怎么那么可愛。
鬼煞老祖身后一名白衣騷包的俊逸男子,沖著夜空中揚手一揮,只見空中洋洋灑灑的花瓣從空中落下。
風瑾無聲的搖搖頭,嘴里“嘖嘖”兩聲,都這個時候了,北傲天還這么注意形象,注意形式。
撒完花,然后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掃視大殿一圈說道,“我剛才好像聽說,有人要小謹的命,不知是哪位好漢說的豪言壯語呀”?
那樣子說的非常輕松,就好似在跟大家聊家常,可飛花摘葉殿千余人,竟無一人敢隨意出聲,男子雖然看著臉色溫和,似在調笑,眼神卻囂張地撇過眾人一圈兒,好似在問,是你?還是你?
突然鬼煞老祖身后,一個一身黑衣,長相冷凝,卻長的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神情極其嚴肅,渾身冷氣寒凝,聲音更是有些憤怒,“誰要殺小瑾”?
他的表情似乎是在說,只要他知道是誰,下一刻就會毫不留情地用手穿透他的心臟,讓他身上有無數個血窟窿。
姬流云拍拍小天的肩膀,“說話和氣要和氣,小謹怎么教你的,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要把事情聽完,再喊殺,你難道忘了,小瑾教你要以德服人,要以德服人,乖,好好聽他們把話說完”?
大殿里的千余人不免每個人的頭上都大汗直冒,把事情聽完再殺就是以德服人?這他媽什么道理?這他媽什么神邏輯?
飛花摘葉殿的大殿里再次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