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視覺沖擊之下,眾人無不是看的有些癡傻,就連剛才那個囂張的少年,此刻也安靜了下來,眼神里也不再那么冰冷,心中有一股不能言語的情感,冒上心頭。
待二人站定,四周眾人才紛紛如夢初醒,想套些近乎的紛紛打招呼,“風姑娘,門主好”,“風閣主好,門主好”,他們為什么元燁太子殿下,風瑾郡主,是因為他們現在是在江湖,而不是在朝堂,所以這么叫,讓所有人都不會覺的有問題。
其實以前江湖上就有眾多猜測,說南梁世子風瑾與生死門門主曾有一腿,說止風閣閣主鬼止是南梁風世子的姘頭,也有人曾經大膽猜測過生死門主便是南梁太子元燁,可得不到證實,緊緊只是猜測而已,而瑾就更不用說了,風世子、風情姑娘、鬼止,再加上江湖上人可都知道,老藥王可是把藥王令給了風瑾,那她現在也等于是四門的人,這么多牛逼身份,如何能讓他們想到這是同一個人。
現在兩人更是同出同進,不在掩藏任何一個身份,兩人關系也已經是昭然若揭,也就無需猜測了,早前大家還以為元燁不過是仗著太子身份才能被風瑾看上,是他的福氣,現在看來,南梁太子根本不弱,生死門之主四門之首,可不是誰想做,便能上去的。
西邊角落里姬流雪躍躍欲試地抓著姬流月的袖子,“果然是風情姐姐,果然是風情姐姐,風情姐姐今天好漂亮,風情姐姐竟然真是另一個身份是風瑾”。
姬流月捏捏她的小鼻子,“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還這么興奮,我說你不幸,現在這里這么多人說,你才信,好傷心”。
姬流雪還是一點也沒變,還是那般的天真,蹦蹦跳的,“誰叫哥哥你總是騙我,在說了親眼看見才更為震懾,風情姐姐和元燁太子真的好配啊”。
男子笑而不語,眼里卻全是溫暖,“是啊,好配呀”。
旁邊手里拿著酒壺的男子與能看穿人心的女子,均是嘴角微微上揚,滿眼的溫柔。
姬流雪拉著三人,歡快的跑向她的風情姐姐去打招呼,第一個說話的卻是百里明心,她從上到下打量了風瑾一番,最后說了一句,“臉皮果然很厚,參加這等重要的賽事,心里竟還想著那些齷齪的事情”。
風瑾也不尷尬,“你又知道啦”,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幾人則是一頭霧水。
姬流月一如從前,“好久不見”。
風瑾微笑,“能在這里看見你們真好”。
百里灼飲了一口酒,“你還是不管到哪里都如此旁若無人”。
風瑾咳嗽兩聲,她明白百里灼說的是什么,就是百里明心說她想的齷蹉事情嗎,哎……,風瑾忘了,雖然百里灼不明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可是他知道百里明心說了些什么啊,那畢竟是她親妹妹,風瑾不免有些尷尬的紅了臉頰,“百里兄,看破不說破,才是君子之道”。
風瑾趕緊轉移話題,雖然她在百里灼面前沒少開玩笑說黃段子,可是那時候身邊沒有元燁啊,她當然可以隨便說了。
那名手拿長槍的少年,雖然一直未曾說話,眼睛卻從未離開過風瑾的身上,直至風瑾感覺有一簇直擰的眼神一直盯在她身上,兩人對上眼神,那少年極其嚴肅的上前一步說道,“你是第一個能吸引我目光的女子,嫁給我可好”?
四周眾人猛然吸了一口氣,頓時鴉雀無聲,針落可聞,甚至有人脖子都伸長了兩寸。
元燁在聽見這句話時,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后瞬間變黑,這是哪兒來的混蛋玩意兒,是江湖上什么門派的人,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在他面前,出言要他的媳婦,腦袋上還扎著沖天鞭,這是什么奇裝異服的打扮,是心智不全,還是畸形巨嬰。
元燁收了琴,一手穿過風瑾的腰身,正色道,“這位小公子,她以為人妻,還請你自重”。
少年卻并不理他,好似根本沒他說話是的,仍然直勾勾地盯著風瑾問道,“你成親了”?
下一刻又皺皺眉,說出的話,元燁想眾人驚掉了下巴,“那你打算什么時候休了他?或是合理也好,我可以等你”。
“你在說什么?要不要再說一遍”,元燁聲音冷如冰霜,全身散發著一股勢不可擋的威壓,放在風瑾腰間的手已漸漸收攏。
四周眾人被元燁釋放的威壓,“唰唰”向后退了四五步,閃開了一段安全距離,他們可不傻,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聽見這種話還能淡定,溫潤有理,更何況是一國之太子,這話給人的感覺就是,我要殺了你媽,睡了你媳婦,打你孩子,這是個人,就忍人不了啊。
少年猛然眼睛睜大,這青衣男子的武功竟然只比自己低了一個境界,而且“長得溫潤,皮膚光亮,一看就是小白臉”的模樣,沒想到竟也有如此武功,這份氣勢竟讓少年微微覺得有些壓力,“難道女人都喜歡這個樣子的”?
雖然少年嘀咕的聲音并不大,可是這里都是從小修習武道之人,聽力自然比常人要靈敏很多,四周眾位江湖人士,現在紛紛只敢在心里腹誹,這小子是不是在找死?他竟然說生死門門主是小白臉。
雖說元燁長的是溫潤如玉,看著俊雅不凡,可是江湖跟生死門打過招呼的人,都知道這人不知腹黑還特別記仇,還有那個風瑾雖然絕色傾城,有如天仙下凡,可是她的性子,江湖上基本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出手狠辣無情,武道更是登峰造極。
這樣一朵帶刺的玫瑰,可不是誰想抱就能抱的,這樣的女子一般只可遠觀,場上大部分人,已經做好了為這少年默哀的打算了,不過曾近對風瑾有過這種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數,只不過沒人敢真的說出來,在場也有一部分人,心中暗暗佩服這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