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玄天瘋狂成什么樣,也阻擋不了風瑾今天的好心情,風瑾摟著元燁的脖子,“今天能成親真的很開心,要是沒有玄天的吼聲打擾,我也許會更開心”。
元燁卻輕皺了一下眉頭,輕聲說道,“可是我不太開心,因為婚禮還是沒有完成”。
“恩”?風瑾不解,沒完成?
元燁輕輕的笑了出來,又似乎頗為不滿的說,“我最想聽到的一句話,他還沒有喊出來”。
“什么話”?
“送入洞房”,說完元燁的耳根微微泛紅,轉身便加入了戰斗,手掌一陣勁力射出,袖中的五根琴弦定在鎏金宴金絲楠木的大柱上,五指翻飛,以音殺人,琴弦為刀,沒彈出一個音,就會殺死一個人,琴音帶著戾氣穿過黑衣人的身體,直取心臟和脖間動脈之處。
聽到那句送入洞房,饒是臉皮厚的風瑾,這個長把葷話放嘴邊的人,竟然臉頰也微微泛紅,低聲呢喃道,“我也等這句話,等得好苦”。
隨后“咯咯咯咯”笑出了聲,心情愉快如銀鈴般笑聲,傳遍了整個鎏金大殿,一邊笑,一邊揮起衣袖,引起鎏金點中一陣狂風大作,地上的瓷盤玉碟,珍饈瑪瑙,全部都被卷入狂風之中。
而另一邊,姬流云與洛千川對視一眼,心中大為驚訝,元燁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邁入了武道靈境之境,這等天賦果然更是嚇人,眾位江湖人周知,生死門門主,常年飲用火龍血,那么他的靈境之境就相當于他們這些人的武道無境之境,也就是說他已經到達了武道巔峰。
“我靠,我靠,我靠”,北傲天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與元燁比試一番,在掐住他的脖子,問一問他是怎么這么快提升武道境界的。
北傲天心里郁悶啊,你們都這樣這么厲害,讓老子還如何用保護老子小妹的理由,以后上你們家混吃混喝,他豈不是要另找理由了?
飛沙走石狂風大作之間,玄天的靈力鞭子也在空中呼呼作響,在玄天整個人陷入黑暗之中,要激發多更多的黑暗靈力掀翻這個鎏金殿時,風瑾突然神情嚴肅認真,手掌一道綠光閃過,對著玄天周身的黑色靈氣,劈空而下,一刀斬過,玄天被一股強大的刀鋒之氣,推到墻上,陷進墻里,吐出一口鮮血,白色霜霧慢慢爬滿整個身體,連眉毛也沒有放過。
玄天用最后的力氣支撐的身體,“你,你不是無境之境嗎”?
玄天渾濁的雙眼里,閃爍著不解,同為武道無境之境,他現在可是在西楚皇宮,他的地盤上,他當吃讓黑衣人殺人就是為了點時間提升武道,就算著丫頭已經被碎玉刀認主,可是也沒理由輕松一掌,把自己劈成這樣。
風瑾勾起唇角,“玄天國師,你被困在無境之境太久,你就沒想過無境之境,還有更高境界嗎”。
“更高境界,你是說,說”,玄天好似找到了心的領悟,低低沉沉聲音有些沙啞,“原來如此”。
風瑾朱唇輕起,“我叫它為無極之境”。
此時玄天身上的白色冰霜越來越多,快把他包裹成了一個帶著冰碴子的雪人。
四周的刀槍廝殺,聲音也全部停了下來,百余名西楚黑衣高手,盡數倒在鎏金殿的血泊之中。
姬流云感嘆,這鎏金殿里,一名無境高手,一名無境之境之上的高手,他們這些人本來以為可以裝裝逼,名聲大造一下,結果他們簡直就如打掃戰場的小羅羅,根本不值一提,這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真正的大人物,根本沒用他們動一根手指頭幫忙,就被這兩個變態天賦的家伙搞定了。
四周元本千余人的鎏金盛宴上,還剩下的四國使臣與皇子,不足百余人,此時他們與北傲天,風燼等人,全部看向像兩個身著大紅喜服的人,他們是那樣的風姿勃發,傲立于人前,即使地上鮮血橫流,碎骨殘尸遍地,依然猶如,九天之神,纖塵不染。
玄天此時由墻壁里,艱難的掉落在鎏金殿的白玉石地上,被冰碴凍得,手腳僵硬,卻依然,眼神渾濁的望著殿內一對新人,嘴里不住的喃喃說道,“不愛我,為何,不能愛我,你不是說,說過喜歡我的嗎”?
一瞬間,他仿佛成了一個孤獨又可憐的老人,為情所傷一輩子,卻依然走不出情之一字,只是他愛的太過于畸形,也就注定了他的悲劇結局。
突然,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玄天竟然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那渾濁的雙眼中沒有絲毫焦距,卻好似在回憶著當初的美好。
其實風瑾已然猜測出玄天至愛之人是誰?百年之前問鼎逐鹿的,也就只有三人,可能玄天早已比他師傅聰明的多,更早知道,林輕染是女兒身,可是三個人之間的愛情總會人會傷心,他的師傅逃避百年,林輕染為了愛執著百年,而玄天,愛的太過極端,畸形,念了百年,風瑾感嘆,百年前,這真是一個傷心的故事。
鎏金大殿房檐之上,蹲著的兩人一狐,皆是神情嚴肅,老藥王打破壓抑的氣氛,“好似不需要我們幫忙了”,小狐貍左看看右瞧瞧,它可以明顯感覺氣氛與剛才不一樣了,可是它不明白這事發生什么了,畢竟它不是人,再聰明也只是一只小狐貍,人類的感情它看不懂。
終于鬼煞老祖嘆氣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張畫像,是林輕染留在山洞里的畫像,從房檐之上拋下,落下玄天的眼前,玄天看染的畫像依然被他倔強的抱在懷中,嘴里不斷的呢喃,“輕染輕染,輕染你愛我好不好,不要離開我”?
西楚之內的士兵、親衛,被玄天用藥物控制的,有很多,他們怕玄天死,玄天死了,他們也會死,所以他們要反擊,他們想讓玄天能夠活下來,他們便也可以活著,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玄天給他們吃的藥物,從無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