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楚依咽了咽口水,手已經有些抖,她是害怕的,北晶晶死的可謂凄慘無比,北晶晶是北宋公主,她死了自己作為北宋郡主,在南梁身份最高的人,她去領北晶晶尸身的時候,只看了一眼,她就差點被嚇死,隨后直接讓人送回了北宋安葬,自己仍然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可是被鴻鵠說了,他不會讓她有事,她要是不幫他,自己肯定走不出南梁半步,就會被殺死。
眾位名門貴女都不自覺后退幾步,遠離北楚依,她們不明白昨日還努力想要嫁進永安王府的人,今日怎么會如瘋狗般,咬住永安王府風瑾,咬住太子元燁不放,她到底要干什么?難道北宋是想跟南梁開戰不成?
南梁與西楚她現在只能選一方,南梁她已經把太子元燁、風瑾、風兒都得罪了,是沒法選了,那她就只能拼死抱著北鴻鵠這個大腿了,北楚依穩穩心神,告訴自己不要怕,北鴻鵠會救她的,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于是仗著膽子道,“我說的有錯嗎,你問問他”北楚依指著元燁,“他是真的是假的,風瑾與元燁斷袖,這才是事實,這場選妃宴本就是個笑話”。
老皇帝也是氣,敢在他的金鑾殿上鬧事,“來人,北宋郡主得了失心瘋,拉下去,讓天牢的那些人好好給她治一治,省的一天胡言亂語,給北宋安陵王丟人現眼”。
“等等”,北楚依站在殿中,高昂著下巴。
老皇帝皺眉,看著她,“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北楚依嘲諷的一笑,指著龍椅上的皇帝,“我想說的多了,比如南梁皇帝你,并不打算把皇位傳給太子元燁,而是要傳給永安王府的這位風兒姑娘,這南梁是要變天了嗎”?
北楚依徹底惹怒了老皇帝,“你胡說什么鬼話,給朕拉下去”。
一隊士兵上來先是把被北楚依按在了地上,就要把她拉下去,
北楚依卻左獰右扯的趴在在地上不起來,扯著嗓子喊,“我說的不對嗎,我說的可是事實”。
眾人也是大驚,北楚依所說的如此篤定,難道太子元燁真的與風世子私奔了,可是明明元燁就站在那里,難道這殿上的,真的是個假的?可是這讓他們怎么相信北楚依的話呢,太子要是假的,難道皇帝會看不出來?
可是看北楚依的樣子,好像是已經豁出去了,也實在也不像是在說假話。
“放開她,我來”,柳芙走上前,一腳把北楚依踹翻在地,腳踩在北楚依的臉上,與平日里的溫婉形象王全不同,柳芙高傲的俯視著北楚依,全身散發著不可明說的危險貴氣,像北楚依傳達的只有一句話,我為尊,你為卑,“北楚依是嗎,我聽說你是四國女子的典范,溫婉賢良,可是就我對你這兩日的表現來看,我覺的--你可能不是真的北楚依,北宋楚依郡主,那是四國公認的知禮懂禮,而你,都干了些什么給北宋招黑,還妄圖挑起兩國戰火,你罵我兒子,罵我永安王府,污蔑我南梁皇室,現在你還質疑我我南梁太子,你是覺的我要是還讓你一個假的北宋郡主活著,我南梁人是不是也太窩囊了些”。
北楚依慌了,她沒想到柳芙會跟如變了一個人似的,倒打一耙,“你不能冤枉我,我不是假的”。
柳芙的腳在北楚依的臉上踩的更加使勁,柳芙微微蹲下,一把抓起北楚依的下巴,“我管你是真的是假的,我南梁說你是真的你就是真的,我南梁說你是假的,你就是假的,你還是太小,不知道話語權永遠掌握在權力頂峰的人手里,所以你識相點,我南梁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北宋的郡主來我金鑾殿上放肆,我南梁人雖然帶人溫和好客,但是也不懼怕任何一個國家或個人,更何況是一個女人,你在敢在我南梁金鑾殿上這般叫囂,我就讓人把你做成人彘,在送回北宋,任人觀賞”。
柳芙這一襲話說的氣場全開,也讓不好千金汗毛立起,老皇帝看了都咽了咽口水,怪不得風成浩那么怕得罪他的夫人,他現在也有些怕怕的,一個看著如此溫柔的女人,發起狠來竟然如一頭餓極了的豹子。
風瑾站在元燁身邊,嘴角彎著,雖然她一直知道娘親私底下是彪悍的,可是最多也就是吼一吼他爹,今天她才知道,原來娘親的隱藏的真實性格竟是這般霸氣,但是她喜歡,被人欺負了,就要還回去,狠狠的換回去,才能讓壞人長記性。
風成浩也是心情好,有多久沒看見媳婦發威了,這個樣子的媳婦真是太有魅力了,看見老個皇帝同情他的面容,風成浩給了老皇帝一個你不懂的眼神,“我是有夫人保護的人,你懂個毛”。
北楚依被柳芙的氣勢壓的渾身顫抖,在地上卷成一團瑟縮著,她沒想到柳芙這樣一個看著溫柔的女人,沒想到……可是她已經有退路了,猛的北楚依柳芙的手,聲音顫抖的再次大喊,聲音大的殿內外都能聽的清楚,“這個元燁是假的,真的太子殿下已經跟風私奔了”。
眾人震驚看著元燁,人就是這樣,事情說一遍也許沒人信,說兩遍沒人信,但是說上三遍,甚至更多遍的時候,就會有人相信,風瑾向前走了兩步,開口道,“北楚依,你到底是何居心”?雖然是再問,可是她已經明白了,這北楚依肯定是北鴻鵠派來的,可是北鴻鵠額他的人還沒出現,戲就要演下去不是。
北楚依看見她,就是一肚子的怨毒,要不是她,自己怎么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更是氣的怒吼道,“你個賤人,你的太子都跟人跑了,你還在這里裝大度,你比我強不了什么”。
柳芙手指成爪就要捏上北楚依的脖子,她雖然武道不是很好,但是她也不是沒練過,畢竟她能隨軍出征,就要有不拖累風成浩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