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風瑾就更看不懂了,楚無情你可是公主中的大姐大啊,我和你可不熟,不是不熟,是根本就不認識,您這是想干什么啊,要說你愛打抱不平可憐弱小,打死她都不信,一個能掌握一國生殺大權的上位者,恐怕早已見慣了這些后宮里的小把戲,怎么可能會隨便幫她。
風瑾真是懷疑這個楚無情是不是被人掉包了,還是在抽風,這位公主大姐,我真的不需要你的保護,就這些皇宮里司空見慣的小把戲,她還不放在眼里,不高興她就直接做了她,讓人喂狗,何必費這么多口舌,可是現在有人非要當英雄保護她,她也不好直接撅人家面子不是,況且她--還真是很想知道楚無情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昨天一天都沒怎么看見她人,今天她自己送上門,總比讓自己在那瞎猜要好不是。
北楚依不敢正面與楚無情硬嗆聲,卻也不甘心在眾人面前就這么丟了面子,眼神不甘且帶有恨意的盯著風瑾那張絕色的容顏上,恨不得立刻上前去劃花那長臉。
北楚依心里越狠,臉上卻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不那么尷尬,端上標準的大家閨秀端莊的笑,道“公主與這位小姐如此要好,難道她也是西楚的人嗎,怎的好生面生,不知道,她是西楚哪位大人家的千金,竟能與公主如此要好”?
北楚依其實心里都要嫉妒死了,也很是氣怒,可是她不敢找楚無情的麻煩,雖然他們都是身份上沒差多少,可是楚無情卻是四國之中唯一有實權的公主,她甚至可以代表西楚,惹她就等于像西楚宣戰,她還沒那個膽量。
于是北楚依就把炮火全部對準了風瑾,心道,“賤人,賤人,我倒要看看你是何身份,能讓楚無情這般護你,要是你背景不夠強大,等嫁進永安王府,我定會讓你日夜受折磨,活的比狗的不如,本郡主會讓你那張狐媚的臉,日后連著照鏡子都不敢”。
風瑾輕哼一聲,都這個時候還不忘打探她的身份,可見北楚依是一個把身份看的很重的人,她本來今天真的不想惹事的。
但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她愿意配合楚無情演戲,尤其是對付這種心機深,還要裝白蓮花的女子,論演技和三寸不爛之舌,她可從來就愛沒有輸過,只不過現在長大了,她明白在絕對的武力面前,根本就不需要逞口舌之快,因為這樣更省事、省時、省力,但現在她想知道這北楚依的家教禮儀能挺多久,能與她對幾個回合。
“你管我是什么人,你一個送來給男人聯姻的女人,管的著嗎,本小姐的身份,你還不配知道”。
風瑾心道,本少爺是明著囂張,而你還要端著大家閨秀的品德,從這一點上你就輸了,況且她可是最討厭有人把注意打到她的頭上了,有心機還知道忍耐的她就更不喜歡了,這種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給自己一刀的人,她可不會留著,她做事情像來是斬草除根,絕不會讓自己有后顧之憂。
北楚依瞪大了眼睛,她實在沒想到,在這種場合這人居然如此不給她一點臉面,竟然還如此囂張,不顧任何禮教明著就諷刺她,她從小到大都沒人敢這么跟她說過話,北楚依一時間竟然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怎么,竟然直愣愣的說道“你怎么能把心里話也說出來”。
剛說完北楚依就理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在說什么,怎么能把這話就這么說出來,這豈不是代表其實她內心其實一直都是這么看大家的,只是表面上和一眾名門閨秀親近,這才是她最最真實的想法,可是已經晚了,在場的人基本都聽見了。
指指點點小聲道,“原來她是這樣的人”。
“原來什么謙恭賢德,禮儀謙和都是假的”。
北楚依閉了閉眼睛,告訴自己她依舊是大家閨秀,四國女子的典范,畢竟她是安陵王獨女,北宋的楚依郡主,除了楚無情,哪個名門小姐敢真的得罪她,現在北楚依眼睛要是能射出刀子,風瑾估計自己已經死了上百回了,北楚依的眼神每一刻都在告訴她,她們兩現在仇恨大如天,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行了,別看這種心機深沉,自以為是的女人了,其實她什么也不是,只會暗中做一些手腳,端的是洛洛大方,要是真扒開來看,其實臟的不得了,別怕,這樣的人心思太深,氣性大,一般都短命,也許弄不好,明天就氣死了”,楚無情毫不客氣的指桑罵槐,說指桑罵槐有點不準確,因為她除了用手指指著北楚依,每句話說的都是她,這根本就是明著在詛咒這位北宋的郡主,楚無情的已經態度極其明顯,她站在風瑾這邊,并且護定了她。
北楚依氣的顫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楚無情又輕飄飄的加了句,“要是北宋有任何不滿,都可以沖著我來,西楚奉陪到底”。
這讓風瑾更加看不懂了,楚無情這好像不是在演戲,誰會拿兩國之間的戰爭來演戲,就是她在混,也知道這話意味著什么,是在開玩笑,楚無情說的是真的,風瑾心里感受的到她是真的在護自己。
況且楚無情應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那她何為要這般護她,風瑾眼睛直直盯著楚無情的眼睛,想在里面看出些自己想要的答案,卻只看見了最真的傷痛和不堪回首的往事,以及那不服輸的倔強。
風瑾不禁想要問,那些是什么?楚無情曾經經歷過什么?
在場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有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多的人是根本不敢參與進這場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中,這兩位身份都太高,她們吵架無異于兩國之間的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們看不敢隨意發言,怕一個弄不好啊,在被牽連其中,他們跟這兩人可沒法比,一般人也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