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沫沫在門口又加了層結界,這才轉身晃悠悠朝瞻聞臺走去,不知為何,她不住的心悸,心臟跳動異常。
她不認為是自己蹲久了血液倒流,心臟出的問題,她皺著眉頭速度加快了。
片刻后。。。
展沫沫抱著胳膊看著阻攔自己的淺安,“大人也真是的!早晚一家人躲躲藏藏呸,遮遮掩掩干什么?”
“誰跟你一家人?”淺安嘴角一抽,繼續擋著展沫沫熟悉的正殿大門。
“那不早晚的事!”展沫沫推開淺安,扒拉著大門。
淺安被她推的腳下一個榔頭,站穩后看著日常厚臉皮的展沫沫,“大人吩咐了,誰來都不許開門!”
“誰,誰那都是外人,我是外人嗎?”展沫沫轉過身站在上方看著,剛才被她退下臺階的淺安。
淺安面無表情的回看她,倆人一眨不眨的靜靜得對視了幾秒,展沫沫‘嘖’了一聲看向一旁的漫語,“有點上頭啊,你來說!我該不該進?”
“按理…”漫語說了兩個字看向尾巴都要翹起來的展沫沫,
“接著說。”展沫沫昂頭示意。
“小沫不是外人,但大人的意思是誰都不行,尤其是你!”漫語閉著眼大聲的快速說完。
“看嘛!”展沫沫小手一錘,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對背過身不看她的漫語道:“你是不是說錯了?”
“大人特意交代了,不許你進去的。”漫語捂著耳朵不聽她念叨,繼續說。
“我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你好好說!?”展沫沫戳著漫語的后腰不敢置信的說道。
“少欺負她,大人就是這么說的。”淺安打掉展沫沫一直戳的胳膊,拉過漫語的手,把她扯到自己身后。
“恩?”展沫沫看著戰地相同的倆人,逐漸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坑,你能看到正殿內的場景嗎?”她默不作聲,底下對系統道。
“這殿堂樓閣本就有屏蔽神識的功效,你都不行,我怎么可能。”系統嘗試了一下。
展沫沫沒動靜了,她看著眼前的倆人,“還交代了什么?”
淺安看著似乎放棄的展沫沫,“沒什么。”
“你防備我?”
“你想多了。”
展沫沫也不問了,她眼神毫無波瀾的看著淺安,扭頭走了。
漫語倒是還想要對朝外走去的展沫沫說什么,就被淺安拉住了。
“他們有戒心也是應該的,畢竟你說來說去終究跟雪淮言沒有……”系統看著低沉的展沫沫。
展沫沫背對正殿時,抬起頭表情這才沉了下來,“一定發生了什么。”
“你要怎么辦?”
“等。”
展沫沫來到正殿陰暗一角,隱藏身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灼日撫平天空蜿蜒的褶皺,透過云彩將光芒流淌到大地上,觸摸著大地的面龐;晨曦了,飄雪卻依舊不停。
展沫沫站在一棵樹下,伸手接過樹枝縈落的雪,聽著呼風吹樹葉而出的細響。她的裙裾被風輕輕揚起,她隱去一夜過后的浸印,眉頭緊皺。
“你……”系統不忍心的剛要說什么就聽到任務的叮響。
“救?雪淮言?”展沫沫輕啟嘴唇,把任務大致念了一句。
她猛的抬頭,她的眼眸變成了漆黑一片,這個任務間接說出雪淮言的狀況,驗證了她心中所想;它像黑暗一般吞噬著展沫沫,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靈氣波動,她的發色已經再在漸漸轉白。
“展沫沫!你冷靜點,既然任務是這樣說的,就說明他還沒到最后。”系統頭一次叫出她的名字。
展沫沫穩了下心神,抬手捂著雙眼,待心緒略微平靜后,她才放下手,她撤了隱藏抬腳朝正殿移去。
“說了你不能進!”淺安大老遠就看見展沫沫。
展沫沫沒有多說一句話,她冷著臉揮了下手腕,把幾顆晶石拋了出來,晶石瞬間在空中碰撞,旋轉了幾度。
‘嗖’
一個小型困陣出現了,正好將倆人困住,展沫沫不理會他們的驚呼和言語,移來到正殿門前。
展沫沫化出一把冰刃朝門上砍去,她連續嘗試了幾個方法都沒有打開門,她正想要不要暴露戰甲。
系統阻止她,說出自己的見解,“門上的圖案。”
展沫沫壓下拿出戰甲的想法,后退幾步把大門盡收眼底,把行云流水般的圖案映入眼簾——這是一個內徑約2.2米,外徑約2.7米的環帶,中間繪有日月、祥云和星辰。
環帶內繪有代表星辰的星點80余顆,除一顆為墨色外,其余均為白線勾勒、白金色渲染。星點之間有線相連,顯然是人為區分描述的星圖!
她全神貫注地屏息凝視著圖案,沉浸其中,她抿著嘴,眉眼里盡是認真;她嘗試用靈氣在空中描繪出來,她提手剛畫下第一筆,就被系統的驚呼按了暫停。
“怎么?”展沫沫疑惑的問道。
“沒……”系統整個氣團閃爍不明,但他沒有說什么。
展沫沫靜下心,繼續生澀的模仿著畫出來,漸漸地,她的動作愈發嫻熟,星圖也慢慢睜開昏昏欲睡的眼睛,整幅圖逐漸清晰!繁星點點,若隱若現,交相輝映,灑下自己的光輝。
她把星圖推向大門,在貼合的一瞬間,門打開了,展沫沫不顧身后驚訝的幾人,隨即進了去,大門在她進去后又恢復正常,平淡無奇。
展沫沫進來后,便看到漂浮在半空中,被道道成霧靈氣環繞的雪淮言,她心下一緊,腦袋里有一瞬間的空白,急忙向前。
“這是怎么回事?”展沫沫看著被星星點點環繞的雪淮言,禁不住疑問。
回答她的當然是沉寂。
“明明走之前還是好好的?你又做了什么?”展沫沫不死心的繼續問,希望得到回應。
“風翼芮也在秘境,你不可能是因為她。”展沫沫捂著頭自顧自說,她突然猛的抬頭自己反駁自己,“不,在這之前!?”
“是我沒回來之前?”展沫沫握緊了拳頭,咬著牙齒。
展沫沫低著頭跪坐在地上,她看著地方反光映射上空的又一星圖,她什么摸著地面,“你自己也感受到了,所以才做的這些安排。”
展沫沫站起身把雪淮言接了下來,虛托在地上,她摸著他的臉寧靜的望著他;面色微白,嘴唇也淡了下來,讓人心生憐惜。
‘已聞君諸事安康,已聞君得償所愿’,展沫沫思索著嘆了一氣,頭一動不動得對系統道:“有什么辦法?風翼芮你都有法子,他…你不可能沒有。”
系統飄了下來。
“有……”
“又要付出什么代價?”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