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放厥詞!膽大包天!你真是不知道狂妄二字怎么寫的!”大長老不怒反笑。
展沫沫站起身讓開身后的空間,就這么膽大的看著他。
展沫沫歪著頭不怕開水燙一般,“我會寫這倆字,而且寫的還特別好,你要看看嗎?”
“呵。”大長老不回話甩袖之。
展沫沫聳聳肩轉頭看著雪淮言,“您同意嗎?”
雪淮言也不知究竟怎么想的,竟也點頭。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展沫沫也學大長老甩袖說道。
“須沫姑…”
“別叫姑姑,現在時間緊迫,多一秒你老妹就會多一分危險!”展沫沫抬手像老大爺一樣擺擺手。
“不知死活,你…”大長老上前又要說什么。
“道理你都懂,沒必要委婉旁敲側擊和你們講,直接說,聽不聽是你們的事。”
展沫沫自打墜落一次崖晉升之后,就不再隱藏自己的本性,估計她想到是老娘以前裝的太累了,現在總算無顧慮了~此時的她渾然不知因為自己剛才的這一番話阻止了欲要處罰她的大長老,當然,想來她也不在意。
“你娘讓你聽她的,你爹堅決反對!你的家族勸你理智,你都不聽;現在事實教你懂事,現實直言勸慰,你若還是不聽!自顧自說,自說自話,如此幼稚的行徑,終究自作自受、自食苦果!天地良心,老娘費這么大力讓你別犯賤!讓你聽我的你不聽,結果不如意,到時你可少打馬后炮怪他人。”
展沫沫一番極具內涵的話,看翼族少主懵圈的樣子想必也沒聽懂,她轉頭看著翼族那位長老。
翼族四長老張張嘴,“這…你能保證……”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展沫沫負手而立抬頭望著窗外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興許是她一番話打動?了幾人,也或許是雪淮言的贊同,總而言之就造就了現如今展沫沫讓其他人忙前忙后的場景,而她自己卻啃著果子大步跨在床沿晃著腿。
“還有杜若溪灼日初升的一縷泉水。”展沫沫看著準備差不多,實則已經壘成山的藥材這樣說道。
“記住是一縷啊!”她還不忘提醒,“準備好你們就可以出去,我不出來你們也別進來。”
一天后。。。
展沫沫撈起雪淮言原先休憩的矮木凳,闊腿坐在整張床的前面,雙手撐著放在倆膝蓋上,彎彎脖子,直愣愣看著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風翼芮。
“渾身痙攣,四肢無力,身體略微發涼,這是什么鬼癥狀?”
展沫沫這么沉沉坐了會,微微起身動動風翼芮被她故意坐斷的手腕,坐會原樣。
“手都斷了,看來不是裝病呢。”
“?”系統看著一會一個表情的展沫沫有些跟不上變化,“你不是知道…”
“好了,我承認我故意、有意、特意的行了吧!”
“……”
展沫沫撩起額前那一縷頭發絲,瞇著眼睛一個個分析。
“血栓閉塞性脈管炎?急性肺栓塞?急性再生性障礙貧血?肝性腦病?右心衰合并肺水腫?法洛四聯癥?室間隔缺損?副傷寒?上消化道出血?艾滋病?有機磷農藥中毒?乙狀結腸與肛管全層脫出~”
“等等…”系統原本聽的好好的,越聽越不對勁,看著越說越歡笑容逐漸猥瑣的展沫沫不禁問出聲。
“其他還好說,你那個艾…這個也不說!她怎么可能農藥中毒?還有最后那個!我你,你真有一套啊。”
“那可不~”展沫沫表情不變,絲毫不知收斂。
“…”
“好了好了,不鬧了,你知不知道她這是咋了嘛?”展沫沫重新撥撥風翼芮的眼皮,把了下脈。
“不好說…很像…”系統此時也嚴肅起來。
展沫沫咬咬磕磕門牙,“很像植物人哦,不過這面色紅潤的異常,也不是特別像吶~”
展沫沫左看右看,上摸摸下翻翻,好一個猥瑣發育…系統別過臉不想理她,此時趁人之危的舉動。
展沫沫抬起雙手,露出手臂,起身立于床前,“刀來!”
“?”系統看著又突然神經質的展沫沫滿腦問號。
“哦,我自己來。”展沫沫甩了下滑到手肘的衣袖,挽起系好。
她順手把一夢華胥拿出來,化出一綹小銀針,她根據腦子里的想法不假思索就行動起來;片刻后,她看著被她扎成刺猬的某女主有些愉快的笑了笑。
“有用?”系統不解的問。
展沫沫不出聲,摸摸她自己光滑的手腕,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展沫沫眼神一厲,她抬手吸起銀針,只見風翼芮痛苦地扭動著,她緊繃的臉上布滿了因疼痛流出的汗水,所滴匯聚形成的小水珠,仿佛出水芙蓉般地惹人憐愛極了,痛苦表情搭配上時不時不自覺的嬌喘口申口今,構成了眼前何談些許的妖媚一幕。
“有反應啊,然后呢,這就完了?”
展沫沫剛要松口,便看著不管如何疼痛,始終不醒,連動靜不一會也消失的風翼芮,不禁有些咋舌,蹙緊了眉頭。
“你有什么辦法嗎?”展沫沫問起系統。
“有,但…”系統話有些斷斷續續。
“只要不是要我的命,什么問題都不是問題。”
“好…只是會失去…”
觀其余人,翼族倆人在屋外的亭內等候,雪淮言、大長老、二長老退出房間后,便來到另一間屋內。
大長老一進屋,依舊一副氣不打一處的樣子,“如此行事,當真目無法紀!”
二長老揣著手不以為意,“也不能如此說,須沫的性子只是過于頑皮了些。”
大長老一向與二長老不對付,他反駁的極快,“頑皮!?那是惡劣!”
系統要是在一定會說:終于有個人指正展沫沫做法了,吐槽二長老的話了,
雪淮言此時抬眼看著他,“你有什么資格說她?”
雪淮言的一句話像水一樣澆滅了原本暴躁、沸騰的大長老。
“她的身世…你是最沒資格說的。”
雪淮言沒有因為他的不回話便不說,他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座前,坐下后扶著座椅柄繼續道。
大長老因雪淮言的第一句話便泄氣,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二長老也是一副有些不明的哀痛,默不作聲。
視線再回來。。
展沫沫蹲坐在地上,連雪淮言做過的小凳子也彌補不了她的有些受傷的心靈;她左轉轉右動動,聽完系統的話,便一直拿不定主意。
“我會…失去什么?”展沫沫像是明白了,她低著的頭猛的抬起。
“不是,沒那么嚴重的,會失去什么我也不知道…”系統立馬解釋。
“你都不知道就敢拿出來?”展沫沫站起身繼續坐在鋪著毯子的地上,只是姿勢重新變的肆意起來。
“也不是,我只知道是你身體上的,小小的…可能是眼睛,也有可能只是一昧嗅覺,或者一處胳膊……”系統聲音越說越小。
“這小!?”展沫沫噌的站起身戳著沒型的系統。
“它是這么說的,畢竟復返術是禁術…”系統自知理虧也不躲。
展沫沫收回手指,走到窗邊看著緊閉的窗戶,她抬手拂過窗面,放在窗沿上。
“只有這一個辦法?”展沫沫手指輕敲窗沿,表情因為側身而看不明。
“恩…”系統緩緩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