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沫沫隱藏氣息躲過門口的侍衛(wèi),竄進炎如毓的住所;把懷里的人放在那位少主的床上,自己坐在屋內(nèi)的桌子上翹著二郎腿喝茶。
再觀這間屋子的主人公——炎如毓,他正與圣殿七長老雙雙作揖而坐;而桌上只有兩位,候選圣女斐箐也沒資格上桌,倆人一番客套中侍從便上前填水上茶。
桌上兩盞茶的功夫菜便上齊了,吃過清茶,待侍從擺好碗筷倆人序齒坐下;炎如毓邊虛榮違和的回話邊接過酒一飲而盡,因著今日一起吃齋,七長老終于能趁機欲想訴說一番。
炎如毓放下杯子躲過嬌羞斐箐的倒酒,還不等對方開口就故作姿態(tài)道:“可不敢勞煩姑娘,你可是未來圣女候選之一啊。”
斐箐拿酒的手一頓,“我其實…”
炎如毓不等對方說完,跟也想要說什么的七長老道:“這菜賣相不錯,光聞著就有一股靈氣啊!不愧是這里最有名的齋堂,來!不用拘謹(jǐn)啊七長老。”
七長老被炎如毓的姿態(tài)有些模糊不清,“這…是呢…吃,恩。”
接下來每一次七長老欲開口,都被炎如毓拿其中一道菜堵了回去,循環(huán)幾次七長老也放棄說話了;可能通過這次…七長老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再想吃食的事了…
炎如毓左等右等不來人,總覺得之前派遣令君如的事恐怕有所變故,他正要說什么就聽七長老身邊來人說了幾句,然后就見他急忙道:“炎少主,今日不若就如此吧?如何?”
炎如毓瞇了瞇紅眸,“正有此意,不如下次繼續(xù)?如此…那我送一下。”
炎如毓與七長老又是一番客套這才讓其先行離去,他清遠(yuǎn)的目光從幾人離去的背景轉(zhuǎn)移到了酒杯身上;細(xì)長血紅寶石的眼睛玲瓏剔透,他眼角微微揚起坐在椅子上又喝了一盞酒,方才站起身對身邊跟著的侍從說了句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左思右想總覺得還有什么東西被他遺漏了,他疾步來到房前,正要開門就聽他的契約獸說了句什么,他轉(zhuǎn)頭四處看看打了個小心的手勢推門而入。
他阻攔了想要一同進入的侍從,擺手示意他們出去;他關(guān)上門朝內(nèi)屋走去,手里運轉(zhuǎn)靈氣,就看見躺在他床上的令君如。
“君如?”炎如毓頓時失了分寸,朝她走了幾步。
“別緊張她沒事的~不過說來也奇怪哦,你說世人會不會相信,高高在上的炎少主竟然會喜歡上一個他身邊的小小侍從~這話若說出去可不僅是一出大戲啊~”展沫沫從一側(cè)走出來,靠著柱子緩緩道。
炎如毓轉(zhuǎn)身掏出武器,“是你!”
展沫沫點頭道:“是我啊~”
炎如毓眼睛不眨的看著她,然后慢慢收了武器,略微冷靜之后看了眼令君如,轉(zhuǎn)頭對向展沫沫。
展沫沫有些好奇的眨眨眼,“你怎么收了?”
炎如毓嘴角帶笑得拿出扇子恢復(fù)翩翩公子模樣,“姑娘若想傷害炎某可不會就如此輕易現(xiàn)身的。”
展沫沫嘴角帶笑,“萬一我是有能力直接殺了你還不用躲呢?”
炎如毓不著痕跡的擋住令君如,“若是如此你就不會放過君如,也不會在之前如此對待圣殿,也不會說出這番話,我說的可對?”
展沫沫轉(zhuǎn)身走向凳子繼續(xù)坐著,“你那么聰明,可萬一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炎如毓警惕一秒便放松了,“那也不過一死,無可奈何。”
展沫沫上下看了看這位炎族少主:,“你不怕你那位~也si嗎?”
炎如毓笑臉終于消失,他收起扇子,“姑娘到底想要做什么?炎某自問身上應(yīng)該沒有姑娘所圖才對。”
展沫沫撥弄著桌子上的杯子,“那怎么可能,您的身份您的錢財您的一切,可不都是可圖之物。”
炎如毓徹底放松心態(tài)走向展沫沫,“若是如此,姑娘斷不會像現(xiàn)在如此行事。”
“~”展沫沫看著聰明的炎如毓私下跟系統(tǒng)嘮嗑,“不虧是通州會所這一世的幕后人哦~機智的和我一樣。”
“恩,恩?你那后一句什么?”系統(tǒng)也很贊同的點點頭。
展沫沫不理會微笑著看著炎如毓,“確實。”
炎如毓坐在展沫沫對面的凳子上問道:“不知姑娘究竟有什么事?”
展沫沫也不含糊直接說道:“我需要你幫我建個商會,明面上的商會~背地…我需要一支隊伍,一支可以打探任何情報獵殺任何人的隊伍!”
炎如毓抬眸也終于認(rèn)真的看了眼展沫沫,片刻后問道:“為什么是我?”
展沫沫歪歪腦袋,“還有誰能比的了炎少主呢?”
炎如毓眼睛瞬間變得冰冷孤傲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這就太虛偽了。”
展沫沫喝茶的動作一頓,也收起嬉笑的臉,“就憑~你和我是一類人,就憑你現(xiàn)在也想擺脫內(nèi)族。”
炎如毓聽罷從深不可測重新變得玩世不恭起來,嘴角掛起微笑輕抬額頭,“這句倒有幾分意思,你是如何知道的?哈哈~可,你又是如何覺得我會答應(yīng)你呢?”
“我可以救治你的心上人哦~”展沫沫看著同樣演技精湛的某人,晃著小腳漫不經(jīng)心的道了一句。
“!?”
炎如毓一直無波瀾的眼睛猛的看向她,他看著展沫沫不像說謊的樣子霎時有些慌了神胸口不住起伏;炎如毓左手握緊拳頭,右手倒茶的動作有些僵硬,他喝了口茶,緩了好久才說出話。
“姑娘可不要說笑,我…也不說沒有心上人了,可是她能有什么事,還有這可不是……”
“可不是鬧著玩~我懂。”展沫沫打斷他的話站起身走向床上躺著的人。
“中毒嘛~毒性是神經(jīng)毒,這樣看應(yīng)該有一定時間積累了,此毒在人體內(nèi)會引致痛苦、腫脹、高血壓、反胃、腹痛、困倦、四肢麻痹等;目前只有遏制還沒有根治的方法,你懷里的契約蛇不就是用來以毒攻毒遏止的嘛。可治標(biāo)不治本,她依舊受著折磨不說,這樣治療只會讓她慢慢死亡改變不了什么。”展沫沫看了幾眼轉(zhuǎn)頭看向他懷里的妖獸。
“你…”炎如毓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他從懷里掏出一條通體淺褐斑紋,只要頭部是白色的幾寸小蛇;很像展沫沫以前遇到的白頭蝰蛇。
“頭大呈橢圓形,與頸部明顯區(qū)別,吻短而寬有一個特別好聽的名字——落白頭。”展沫沫眼睛放光看著特別像的落白頭,壓下想要研究的欲望,解說的很起勁。
“這是一種混合毒素的前管牙類毒蛇,被它咬中會導(dǎo)致血液凝固,產(chǎn)生局部疼痛、肌肉腫脹、頭昏眼花、吞咽困難、視力模糊、眼瞼下垂等癥狀,咬傷后可引起彌漫性血管內(nèi)凝血,就是會使傷肢紅腫疼痛逐漸加重、功能障礙。”
“在藥學(xué)方面,臨床用蛇毒血清醫(yī)治收效甚微,改善微循環(huán)藥物為主的中西醫(yī)結(jié)合療法,效果卻格外顯著;僅此用于治療令愛~不可謂不是一種辦法,就目前來看已經(jīng)很好了。”
“什…什么?”炎如毓被展沫沫這一連串專業(yè)術(shù)語弄的一張俊臉滿是迷茫。
“哦,沒什么,只是我自己對這小可愛的另一番見解~”展沫沫伸手一夠點點落白頭的小腦袋微笑著,“它不僅毒素能正好抑制你家君如,還能提前預(yù)知危險,真是不可多得~怎么,現(xiàn)在你相信了嗎?”
“你真能救治好…君如…”炎如毓已經(jīng)沒有疑問,他深吸一口氣慢慢問道。
“當(dāng)然!不過~”展沫沫壞心眼的故意拉長尾調(diào)。
“不過什么!?”炎如毓的心因為展沫沫的話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需要時間,還有就是之前說的你得幫我…”展沫沫緩緩道。
炎如毓放下心來,“這沒問題,只要能治!你要什么我給你什么!”
“很好!那兄臺,咱合作愉快!”展沫沫笑容愈發(fā)燦爛,拍手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