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深處的某一光普及不到的地方…這里到處是斷了的樹根,輔以老朽;有些則猶如被黑暗腐朽了的,被斬掉了首,拖著殘缺不全的樹枝伸向天空,兀自無聲訴說什么。隱隱約約看到一節(jié)掛在樹枝下的衣服,浸了血似的被風(fēng)沉重地吹動了一下,微微搖晃。
夜色漸漸濃重,一具半新的尸體上流下來一片暗紅冰涼的黑血,蜿蜒向下流淌籠罩了這塊角落;曦月孤零零地掛在上空,光線暗淡無法照進(jìn)照亮這黑暗的地方。放寬視線這里到處都是花白的、血色的骨頭;周圍的環(huán)境被慢慢黑下去的環(huán)境模糊掉棱角,遠(yuǎn)遠(yuǎn)看去都是殘肢斷臂、餓殍遍野。
淅淅瀝瀝的雨下在這漆黑的夜里,所有東西都變得潮濕起來,樹木和泥土的皮膚混合所有慢慢開始潰爛,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嘔吐的味道。大地震動,一聲惡吼從不遠(yuǎn)處傳來,頓時,空氣中布滿了新的血液味道,整個空間仿佛因此在顫抖……
展沫沫抱臂躲在用靈力配木焦葉搭建的暫時躲雨處,用充滿哲學(xué)的眼神看著蹦噠在雨里的倆人,“下雨天不打傘和腦子進(jìn)水更配哦。”
“大…打人了!須沫你怎么能…能這樣說吶,這雨又不大!是男人就應(yīng)該淋雨,和你們躲在一起算什么樣子!”疊錦一副苦瓜臉義正言辭地控告展沫沫。
“哦~瓜娃子你攤上事了哦,你這一句話成功得罪武力值最高的倆人哦~”展沫沫用下巴指了指旁邊同樣用靈力躲雨的白行夜和硬要跟漫語擠在一起的淺安,表情意味深長耐人尋味。
“……”疊錦手足無措忙擺手,“我不是說你們不是男人!我的意思是只有我是男人!”
“哎?不對!只有我不是男人!”疊錦說完上一句發(fā)現(xiàn)根本沒什么區(qū)別。
“哈哈哈哈。”展沫沫笑趴了,忙說快扶她起來她還能繼續(xù)笑。
“噗嗤,他真是生活的調(diào)味劑。”系統(tǒng)看著還在懵的疊錦也笑道。
“哈~你啊,這不就罵自己了嗎?”漫語捂嘴直笑,搖頭直嘆。
“哼哼。”淺安原本有些生氣的臉這會因為漫語的笑緩了神。
“…”白行夜一直不做聲聞言只是勾了勾嘴角已屬不易。
展沫沫心里跟系統(tǒng)分析:“這貨算是這一群里最受的~且絕對是那種一輩子翻不了身的~”
“你真是…”系統(tǒng)已經(jīng)不想拯救展沫沫的想法了。
嬉鬧幾番,不知不覺間雨停了,山中的一切重新變得幽靜起來,空氣中彌漫著厚重的泥土味。不遠(yuǎn)處,有幾聲鳴啼,煞是歡喜,仿佛在傾吐著雨后的歡悅;近處,能清晰的看見凝聚在樹葉上的雨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在匯集了小一會而形成的小水洼中,發(fā)出異常清脆的音響。
“小魚塊~想不想吃肉肉?”展沫沫在幾人吸收完靈氣,依舊盤腿姿勢伸著脖子問向隔著倆人被白行夜始終抱在懷里的小娃娃。
起先聽到聲音而被吵醒的小麒,半瞇著睡意朦朧的小眼看著搞怪的展沫沫一時理不清思緒;好一會才抬手揉了揉眼——清醒過來。
他不是很確定的躺在白行夜懷里伸手抓手中的衣服用特別可愛的聲音問:“是叫我的嘛?”
白行夜感知到懷里小動作不斷的小麒,收緊衣服裹緊小魚塊后也抬頭望著她。
“是啊是啊~”展沫沫眼睛瞇成一條縫笑嘻嘻的回,“我的廚藝可是公認(rèn)的好吃!”
接下來的日子展沫沫大顯身手獻(xiàn)廚藝,藝展天下無人敵。恭喜成功捕獲兩只吃貨。
“須沫,一直沒有問過你為什么那么喜歡做飯?”漫語坐在展沫沫旁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問道。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展沫沫這樣回道。
“可是,只要我們淬體成功食物對我們而言可有可無了。”
“那你別吃了?”展沫沫抬手欲奪吃的不亦樂乎還說個不停漫語手中的展沫沫牌打鹵馕。
“不不不。”漫語在手伸過來時就背到身后搖頭道。
像其余幾人對這種小打小鬧都表示習(xí)以為常,每天上演個幾遍擱誰誰不習(xí)慣。
“沫沫~我們下一餐吃什么?”這是一直趴在白行夜懷里的小麒,典型吃完這頓就想下頓的小屁孩。
“再說一遍!叫我姐姐或須沫姐姐!謝謝。”展沫沫十分不雅的翻著白眼糾正著。
展沫沫對于這個格外套近乎又算不得近乎的娃娃來說,十分疑惑,這個娃教育實在令人堪憂啊;不過看伺養(yǎng)者一點奇怪都沒有毫不在意,不虧是白行夜!能養(yǎng)成這樣的不足為奇!
“好的,沫沫~”小麒絕對屬于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的生物。
“…”
天高云淡,望著漸漸黑下去的夜空,展沫沫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一些慌亂。
“嘶嘶滋滋”
猶如兩個刀片一般不停的斯磨著,不斷的發(fā)出尖厲刺耳的聲音,霎時充斥著幾人的耳朵,陣陣空鳴聲讓幾人短暫失聰。
淺安單手捂著耳朵右手拿出武器做出防備護(hù)著漫語,白行夜將小麒緊緊護(hù)著冷眼看著周圍,展沫沫默默運功抵擋假裝受傷;疊錦、雪零洛卻是被攻擊到來不及反應(yīng)。
恐怖的聲音漸漸消失,但與之而來的不是安全,只見側(cè)方走出那始作俑者,一寸一寸逼近漸漸露出模樣:
張牙舞爪的幾條黑色觸手帶著粘稠的烏黑血液滴滴答答,身高過兩丈的身軀佩帶一顆極為丑陋的腦袋,身軀呈不正常彎曲狀匍匐像是等待攻擊也像本就如此行動。
“這是什么?”疊錦驚呼著咽著口水自顧自說:“不會是那頭御心期妖獸吧?”
展沫沫幾人聽言只覺不要那么背。一陣?yán)滹L(fēng)吹散了展沫沫發(fā)呆的心緒,她現(xiàn)在只覺得該怎么解決問題才是關(guān)鍵。
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的環(huán)境,風(fēng)陰冷的嚎叫著,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曦月格外皎亮,這樣通徹背景下襯托出的怪物更是丑陋無比!
“轟!”一聲轟響,異常丑陋的妖獸粗大的幾根長長觸手竟是直直的狠狠的擊向不等做出計論的幾人,剎時敲出幾個巨大的坑洞。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幾人紛紛出力跳起躍遠(yuǎn)。
幾人相互的對視了一眼,雙眼中都是有著嚴(yán)肅和肯定,所有人立馬停頓下來的身子都是立馬極速的后退逃離。
淺安:“快走!”
白行夜抱著小麒速度不減的也是連忙的向后閃移而去;快速的出現(xiàn)在展沫沫的身旁。展沫沫的身子轉(zhuǎn)向還在發(fā)起靈魂質(zhì)問的疊錦,連忙的對著雪零洛招手將沒有絲毫動作的疊錦架起閃移出去。
漫語一直被淺安牽著也沒落下,幾人知道這不是戰(zhàn)斗的時候。極速向反方向離去,這妖獸竟也跟來,眼看速度正在拉進(jìn),展沫沫心想這不是辦法。
抬頭透著月光看向前方,那是一個漫長的向下走向的陡坡,不知深淺;展沫沫趕忙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握了一下,再睜眼道:“我們跳下去!”
“也好,正面對峙勝算只有一半,這個時間…確實…暫且不可惡戰(zhàn)。”白行夜略加思索緊跟。
“恩!”淺安難得不反駁。
“那就跳吧。”漫語難得流露不常見的表情堅定語氣。
“嗯嗯!”疊錦現(xiàn)在被雪零洛一個人用胳膊夾著,姿勢難受但還不忘回聲。
“唰”的一聲,他們跌入而下,再睜眼時,漆黑的壁上爬滿了綠色像極了熱帶藤蘿的不知名植物,幾人只能沿著底往前走,走著走著,當(dāng)他們驚魂未定的時候,緊繃的心暫時放松下來,這時聽到后面?zhèn)鱽怼芭觥钡囊宦暰揄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