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個顧醫(yī)生還好,至少看上去正派。
但是眼前這個雖然長得也很英俊,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給人一種吊兒郎當(dāng)?shù)母杏X,莫名的讓福嫂心頭的警報拉響。
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忽然之間就跟夫人這么熟悉了。
黎兮渃瞥了福嫂一眼:“沒事兒,就讓楚二少送我們回去吧。”
見狀,福嫂也不好說什么了。
而同一時間,季辰希一夜未眠,得到的卻是應(yīng)鐸冰冷的三個字:“失敗了。”
“怎……怎么會?”季辰希忙活一夜,也知道藥物反應(yīng)比較大,失敗的可能性也會很大,但還是覺得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xiàn)實。
努力了這么久,最后得到的結(jié)果還是跟以前一樣,甚至是比以前更嚴(yán)重了,這讓他怎么能接受?
他攥著應(yīng)鐸的白大褂,眉宇之間帶著幾分陰鷙:“應(yīng)神醫(yī),你不是神醫(yī)嗎?你要想想辦法?不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成功嗎?怎么會失敗?是不是還有什么沒有做到位的?還是需要輸血?有什么要求你盡管說,我一定都能做到的,只求你能讓她醒過來!”
應(yīng)鐸伸手將他巴拉緊的手扯下來,眸子波瀾不驚:“季先生,風(fēng)險這種東西任何時候都有,我也提醒過你的,再者,我以為你早就做好了這個心理準(zhǔn)備。”
季辰希頹然。
心理準(zhǔn)備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當(dāng)真相來臨的那一刻,所有的心理準(zhǔn)備還是被擊潰。
他揉了揉頭發(fā),臉色難看的蹲下身子:“對不去,應(yīng)神醫(yī),是我過激了,你讓我冷靜一會兒。”
應(yīng)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帶上自己的小護(hù)士,直接將他關(guān)在門外。
沒多久,季辰希就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他現(xiàn)在不忍心去看里面被插滿了各種儀器和管子的顏凌,他對不起她,他怕他心底的愧疚會將他全部淹沒。
“咿,老師,你來看。”圓臉的小護(hù)士正在收拾儀器,忽然手指一頓,著急忙慌的將應(yīng)鐸叫了過來。
應(yīng)鐸木木的眸子閃過一絲晶亮。
他瞧著忽然之間變動的儀器,語氣感慨:“奇跡啊。”
“那老師,我們現(xiàn)在叫季總過來嗎?”
“不忙,還沒確定,就不要把人叫來徒增希望和失望了。”應(yīng)鐸淡然道。
小圓臉護(hù)士覺得很有道理,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哦!”
旋即,應(yīng)鐸開始打開自己的小藥箱忙活起來。
季辰希回到家之后,直奔主臥,卻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沒有人。
心頭不免有些惡意的揣度,難不成現(xiàn)在是在跟哪個男人在一起嗎?
冷冷的嗤笑一聲,季辰希順勢躺在床上,渾身籠罩在一股朦朧和迷茫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車子的開動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他起身走到陽臺,就瞧見黎兮渃和福嫂拿著包從一輛騷包至極的車子上下來,而那輛車的主人,還毫不避諱的下車和他的妻子話別,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瞬間,原本就被壓抑的火氣升到了極點。
季辰希咬著牙,雙眼淬了冰一樣的看過去,冷的不能再冷。
“路上開車小心。”黎兮渃告別楚景堯,被福嫂扶著上樓梯。
她輕笑著:“福嫂,你不要這么小心翼翼的,我已經(jīng)沒事兒了,上個樓梯而已,你先去忙吧。”
“那好吧,夫人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去廚房給你燉個湯,你有什么事兒記得叫我。”福嫂放開她的手,去了廚房。
黎兮渃剛一走進(jìn)臥室,就被眼前的黑暗嚇一跳。
房間內(nèi)的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關(guān)上了,窗簾也全部都拉上,黑暗的像是一個怪獸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驀地,黑暗之中一只手伸了出來,將她瞬間拉攏過去。
“啊……唔……”黎兮渃的尖叫聲還沒有叫出來,就驀地被捂住了嘴。
好在,鼻腔內(nèi)熟悉的味道讓她心情放松了下來。
黑暗之中,男人有些熱切的將人抱在懷中,氣息渾厚的在她的脖頸上噴灑著熱氣:“叫什么?想把人都叫過來看嗎?”
黎兮渃費勁了力氣將他的手拿開,忍不住的皺眉:“季辰希你干什么?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哪阒恢溃俊?
“是嗎?我以為你的膽量早就練大了呢,居然敢瞞著我在酒吧彈琴,黎兮渃,你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了嗎?還是我滿足不了你,你要去酒吧找那些三教九流的男人?”他不吝嗇任何惡毒的言語,咬牙切齒的往外冒。
黎兮渃先是被他揭露在酒吧工作而心頭一顫,旋即聽見他的話卻渾身氣的發(fā)抖。
她奮力的掙扎,將人推開,眼眶通紅的奮力憑借著感官的方向甩出去一巴掌:“季辰希,你放什么狗屁?”
“呵,惱羞成怒了?你說你臉皮該有多厚,才能在拿到那些照片和證據(jù)的時候還狡辯?裝出這么一副純潔烈女的樣子?黎兮渃,你不是一直都想爬上我的床嗎?我成全你,讓你看看我這個老公當(dāng)?shù)脡虿粔蚋瘢 彼Q制住她的手,準(zhǔn)確無誤的將人抱起來扔在床上。
碰的一聲,不帶有任何聯(lián)系的落在床腳,她腦袋被砸的發(fā)暈。
下一秒,面前一個重物壓頂,旋即而來的是他熱切的吻和四處撩撥的手。
“季辰希,你給我放開,你瘋了……季辰希……唔……”她眼淚不住的下落,用最大的力氣想要將人推開,可是他發(fā)了狠的重量和力道哪里是她可以匹敵的。
很快,她被折騰的沒了力氣,卻沒有動他分毫。
倒是他將她牢牢地固定在懷中,肆意的動著。
黎兮渃眼底閃過一絲絕望,她呆愣愣的看著上面,眼底沒有焦距。
她是希望跟他像正常的夫妻一樣生活,自然包括夫妻敦倫,但是不是夾雜著怒氣和侮辱的蹂躪。
季辰希他知道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他憑什么僅僅是因為她在酒吧工作過就這么肆意的侮辱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可惜,她心里的這些話,這些悲傷,身上的男人都無從知曉。
他只知道肆意的掠奪,來去發(fā)泄心頭的怒火和不甘。
空氣中逐漸彌漫的麝香味,讓兩人大汗淋漓。
半晌,黎兮渃幾乎昏死過去。
季辰希仰躺在床上,粗嘎的喘息著,腦海之中的沖動方才回過神來。
他終于還是跟她在一起了。
明明之前不是沒有做過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似乎抹上了一層厚厚的使命感。
想到當(dāng)時親吻到的咸濕,那是她的眼淚。
他傷到她了。
季辰希揉了揉額角,心頭帶著幾分后悔。
“黎兮渃……”他嗓子發(fā)干,心頭有些愧疚。
而身邊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驀地,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忽然一躍而起,打開燈掀開被子看過去,卻瞧見她不著寸縷的身上斑駁的痕跡,對自己方才下的重手越發(fā)的有了幾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