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季辰希的車子終于回家,而黎兮渃也早就打扮好了在家里等著。
從頭上下來,一身香檳色的長裙包裹住曼妙的身材,襯的她身形格外修長,頭發松松垮垮的挽在腦后,徒留一些細碎的發絲調皮的在耳側打著卷兒,平添幾分成熟嫵媚。
她踩著高跟鞋從樓上踱步下來的時候,背光的方向打在身后,像全世界唯一的主角一樣,瞬間抓住了人的感官,即便冷靜如季辰希,也精神恍惚了幾秒。
就在這幾秒,黎兮渃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
原本還因為午餐出爾反爾而有些生季辰希氣的黎兮渃,這會兒瞧著他呆愣的樣子,瞬間開心起來。
纖細白嫩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黎兮渃心情不錯的開口:“喂,回神了!”
季辰希眸色輕轉,平靜至極,仿佛剛才失神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但眼底深處卻掩藏著幾分的窘迫。
“既然好了,那就走吧。時候也不早了!”他轉過頭,直接避開她有些打趣的目光,轉身欲往外走。
驀地手臂被黎兮渃抓住。
“不行,你還有沒有換衣服呢!”黎兮渃拉著他往屋里去。
口中還不斷的念叨著:“雖然你身上這身兒西裝也不錯,但是跟我的衣服不太搭配,我特意讓造型師給你準備了一套,你快去試試。”
季辰希無奈,但儼然今天黎兮渃情緒高漲,斗志昂揚,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打擊她。
于是,最后還是乖乖的上去換衣服了。
等到換了一套在他看來并沒有多大不同的黑色西裝出來,黎兮渃才滿意的幫他整理了一下領結。
女人身上的馨香味撲鼻而來,占據著他的整個感官,在加上他個子高,這個角度向下看去,難免視線停留在她的分明的鎖骨和白皙的脖頸上,然后,聯想到下面,瞬間就覺得喉嚨有些干了。
不,他一直是個冷靜理智的人,怎么可能只因為一點點的香水味就暈乎了呢?
一定是黎兮渃身上的香水味太濃了!
“你身上噴了什么?”季辰希眉心微微一皺,想到等會兒她要跟他一起面對這么多宴會上的人,忽然有些煩躁。
黎兮渃奇怪的舉起袖子聞了聞:“造型師拿來的香水,怎么了,你覺得不好聞嗎?我覺得很淡很好聞啊。”
“……沒有,很好。”對上她不懂他心思的澄澈眼神,他忽然發現自己也不能昧著良心讓她現在換了。
“那就好,我們走吧!”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坐車朝著預定好的酒店去。
季氏的大慶周年慶,來的人很多,公司包了個酒店,自助式的取餐,還邀請了一些娛樂圈的當紅歌手來助唱,可以說鋪的非常開了。
季辰希和黎兮渃去之前,都是幾個副總在應對著來道賀的人。
當然,除了正經的生意人之外,還有不少前來看熱鬧的。
最近圈子里最慘的陶家誰能不知道?
第一名媛這個名號絕對有毒,之前的黎兮渃,最后家里破產了。之后勢頭不錯的陶雅知,如今家里即將申請破產了。
陶雅知做事兒高傲,前一段時間還一直以季辰希的女人自居,儼然沒有將黎兮渃這個正牌夫人看在眼中,如今卻被季辰希搞得家里即將破產,不知道多少人都在背后嘲笑她呢。
如今有不少人聽說了小道消息,知道陶雅知會出現在這里之后,就一個個的托關系進來,打算看笑話來了。
陶雅知來的比季辰希和黎兮渃都早,而且一進來就像個交際花一樣,跟在陶總身邊帶著得體的笑意游走在一些前來道賀的大佬身邊,花蝴蝶的樣子,讓不少年輕人在背后嗤笑不已。
“看看那個陶雅知笑的多諂媚,那副急功近利的樣子,可比那幾個想傍大款的小明星還著急呢。”
“估計是知道陶家要完,以后就沒有多少機會進入這樣的場合了,不過季辰希也是真的心狠,自己的女人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也不給點支援。”
“你知道什么,沒聽說陶家的事兒就是季辰希干的嗎?還有啊,我有一些小道消息,據說是季辰希親口說的。”
“什么?說出來聽聽?”
那人嘿嘿一笑,見幾個人都圍了過來,便小聲道:“我聽說啊,那個陶雅知之前以季辰希的女人自居,其實都是陶家設計的,但是季辰希是什么人?這事兒查出來,那陶家不久……”
“切,我倒覺得是因為黎兮渃。”另一個人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眾人又看過去。
他便繼續說道:“你們忘了黎兮渃之前生病住院在醫院躺了三個多月的事兒了嗎?我看啊,是季辰希在老婆出事兒了,才忽然發現自己的真愛是黎兮渃,所以想要斬斷外面的亂桃花,但陶雅知是什么人?人老婆沒事兒的時候還整天耀武揚威呢,自然不甘心啊,鬧得多了,最后季辰希煩了,陶家不就……”
“那算起來贏家還是黎兮渃啊。”
“曾經的第一名媛,只是家里落魄了,怎么可能沒有腦子?什么陶雅知,我看啊,還是太嫩了。”
這些年輕人大多都是剛剛走出校門在公司待沒多久的富二代,閑的沒事兒八卦的多,對陶雅知也看不慣,整天一副吃瓜路的樣子津津有味的咀嚼著各種閑事兒。
所以說話也無所顧忌。
但是這些不同的想法,也大多都是今天在場之人的想法。
“張總,幸會幸會啊!”陶總拉著陶雅知再次對一個男人點頭哈腰的,那副樣子看的陶雅知心頭難受不已,手指早就在手包旁邊捏的緊緊地,但是臉上的表情卻與父親如出一轍,唇瓣上揚,笑的客氣。
那位張總略寒暄幾句,就吊著高高的眉眼去一邊兒了,儼然也沒有太將陶總放在眼中。
事實上,今天來的這些人,以往和陶總都是熱聊的生意伙伴,但今天一個個的態度都非常冷淡。
世態炎涼,兩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縱然心頭氣憤,但此時也只能受著。
身邊沒人之后,陶總瞇著眼睛看著其他交談熱烈的人,聲音惆悵道:“雅知啊,看見沒有,商場如戰場,說的就是這樣,我們今天落到這個地步,若是再不拿出點兒實際行動出來,陶家,真的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