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然這么一說,宋安寧拿著玻璃杯的手頓了頓,她原本是為了緩解氣氛,這個丫頭好像當真了。
她抿了一口果汁,挑挑眉說道。
“夏然,我跟你和維維開玩笑的呢,我那個手機也快退休了,雖然拍照挺好看,但內(nèi)存太小了,玩消消樂都卡,我可是要玩王者榮耀的人,怎么能忍受這么卡的手機呢?”
“噗嗤~”
一邊的自家閨蜜忍不住笑出聲,宋安寧的性格她知道,怎么樣也不可能真讓自己和夏然賠的。
她挑挑眉,故意揶揄道:“你還是玩你的消消樂去吧,還想玩王者榮耀,不要出來禍害隊友。”
“那你呢,也就斗地主適合你了。”宋安寧白了自家閨蜜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三個人在總裁小區(qū)附近的茶餐廳解決了晚餐,宋安寧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經(jīng)七點多快八點了,可以行動了。
手機已經(jīng)摔壞了,這是擺明了連上天也不讓她通知莫承灝啊,那就聽天由命吧。
她把放在桌子上摔壞了的手機用餐巾紙抱起來以防手被屏幕割到,小心翼翼地放進包里,伸出手招呼服務員過來買單。
“啪噔啪噔。”
一位女服務員拿著賬單走過來的時候,一邊的向維維搶先把卡遞了過去,沖著自家閨蜜眨了眨眼。
“今天我買單,因為我剛剛的莽撞。”
“很有自知之明啊,向維維同學。”宋安寧也不跟自家閨蜜客氣,挑挑眉說道。
買完單,三個人便走出餐廳,往莫承灝的小區(qū)走去。
“安寧姐,你怎么會有總裁表哥公寓的門卡啊?”
走在林蔭小道上,寒風吹來有點冷,夏然裹緊了身上的圍巾,縮著脖子問道。
向維維就白了她一眼,一臉“看傻逼”的表情看著夏然,撇撇嘴說道:“這還用問,當然是你們總裁表哥給的啊。”
夏然用圍巾裹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在幽暗的燈光下,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眸,她的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沖著宋安寧曖昧地眨眨眼問道。
“安寧姐,總裁表哥是不是喜歡你啊?”
寒風迎面撲來,宋安寧的臉不斷地發(fā)燙,“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她白了夏然一眼,快步往前面走去,一邊嘟囔著。
“你別亂講……”
“叮——”
見宋安寧拿出一張黑色的磁卡往電梯上的一個刷卡處輕輕暗了一下,隨著發(fā)出一聲悶響,電梯的門就打開了。
旁邊的向維維和夏然瞬間睜大雙眼。
“莫承灝那個暴發(fā)戶果然都是用高科技的東西,連進電梯也用刷卡。”向維維一邊往電梯走進去一邊挑挑眉感慨道。
捏著門卡的宋安寧眼神閃爍了幾下,她第一次來某位總裁住處的時候,心里也是同樣忿忿不平。
他們在這棟房子里一起養(yǎng)過一只可愛的小泰迪,那段短暫卻又快樂的日子。
她的嘴角不覺向上彎了彎,滿臉的幸福。
一只冰冷柔軟的手伸了過來,直接貼在她發(fā)燙的臉上,她身子一顫,回過神來,看到夏然瞪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納悶地看著她。
“安寧姐,你沒事吧?臉好紅啊……”
她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把貼在她臉上的手拿開,咽了咽喉嚨辯解道:“哪有,明明是你自己的手太冰了。”
電梯剛好到了,她邁著大長腿往門外走去,留下向維維和夏然還在電梯里。
“我的手涼嗎?維維姐。”夏然的眉頭皺了皺,伸出手蓋在向維維的額頭上,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地問道。
“……”向維維的大眼睛對著夏然的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聲音冷漠地說道。“涼,趕緊給我拿開!”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電梯,走在后面的夏然還在糾結(jié)剛剛那件事。
剛剛明明安寧姐的臉就是很紅啊,電梯的光線那么好,她不可能看錯的,就是看她臉那么紅才用手去試的,還不承認呢。
“夏然你再不快點我們都看完回去了。”
聽到向維維的聲音,她趕緊小跑了起來,高跟鞋在大理石上發(fā)出響亮的聲音。
“噓……”
站在門口的宋安寧趕緊對著她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環(huán)顧了周圍一圈,皺著眉頭,咽咽喉嚨小聲地說道。
“親愛的夏大小姐,我們是偷偷進來的,能不能低調(diào)點?”
夏然站在原地,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彎下腰躡手躡腳地向她和向維維走來,樣子十分滑稽。
“得了得了,我們又不是來做賊的,用不著這么小心翼翼。”向維維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擺擺手,撇撇嘴說道。
容易受他人意見左右的夏然一聽向維維這么一說,好像挺有道理的,而且屋里面又沒人,門卡也不是她們偷來的,干嘛跟小偷似的呢?
她直起腰,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在空蕩靜謐的走廊大搖大擺地走過來。
“……”宋安寧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她一定是腦門被擠了,才會答應帶這兩位祖宗潛入總裁住處,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門口了,說什么都遲了……
夏然走過來的時候,看著面前緊閉的棕紅色的實木門,心里就一陣緊張一陣愉悅,一想到這扇門里面有一櫥柜的口紅,她就激動得恨不得破門而入。
“安寧姐,怎么還不開門啊?”
見宋安寧手里拿著磁卡卻遲遲不開門,夏然瞬間皺了皺眉頭,有點不解了。
站在一邊的宋安寧鄒緊眉頭,心里另一記聲音再呼喚著。
不問自取便是偷,她這樣的做法好像也不是很光明正大,還是要通知某位總裁一聲……
“嘀——”
一記清脆的響聲,宋安寧只覺手里一空,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中的磁卡早就被自家閨蜜向維維拿著手里,對著門快速一刷。
緊閉的實木門拉開了一條縫,向維維和夏然趕緊走了進去,還在門口的宋安寧,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怎么自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啊……
“夏然你確定你們總裁表哥回總裁府了嗎?怎么樓上的燈還開著啊?”
向維維一邊往里面走,一邊望著樓上的燈光回過頭,皺著眉頭問身后的夏然。
不可否認,一樓的房間沒開燈,又是陌生的環(huán)境,這她很不安,她很快停住腳步,躲到夏然的身后去。
“總裁表哥真的在總裁府,我姑媽才不會騙我呢。”夏然落落大方地在往里面走去,一邊摸索燈的開光一邊撇撇嘴說道。
“那樓上的燈為什么……啊~~~~~~~~~”
身后的向維維的說還沒說完,剛抬起頭,就驚呼一聲,慘叫聲響徹整棟樓層。
她嚇得趕緊往夏然的身后躲,原本還在門外躊躇的宋安寧聽到聲響,趕緊走進去。
她抬頭一看,漆黑的屋子里樓上隱約的燈光,一個穿著白色睡裙的女人站在樓梯口,一雙眸子閃爍著寒光,怔怔地盯著她們看。
沈玨?她摸出門后的燈。
“叮——”
一聲悶響,整個屋子一片明亮。
受到驚嚇的向維維躲在夏然懷里,額頭冒著冷汗,許久才抬眸一看,正是沈玨。
沈玨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宋安寧她們,嘴角輕輕往上揚了揚,扯出一抹冷笑,一臉輕蔑地說道。
“私闖民宅至少處十五日以下拘留,我是報警呢還是報警呢還是報警呢?”
“沈玨?你怎么會在這?”
夏然把全身無力的向維維扶到沙發(fā)上坐下,聽到聲音望了過去,才看到沈玨。
她的眉頭皺了皺,一臉詫異地咽了咽喉嚨問道。
心想,這下完了,總裁表哥真是花心,一邊跟安寧姐曖昧著一邊又把沈玨藏在家里。
沈玨身上穿著一件長至腳踝的白色絲綢睡裙,黑色如海藻般的長卷發(fā)垂至腰間,臉色蒼白,在沒開燈的夜里看起來確實有點驚悚。
她光著腳從旋轉(zhuǎn)實木樓梯上走下來,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在沙發(fā)上的主座上坐下。
她抬眸,割了雙眼皮的雙眼看起來更加嫵媚,她的嘴角向上揚了揚,幽幽地說道。
“我是這里的女主人,不住在這,難道你們住在這嗎?”
“你……”夏然瞪著她,剛要往沈玨那邊走去,胳膊就被宋安寧抓住。
現(xiàn)在確實是她們有錯在先,沈玨已經(jīng)在這住了一陣子了,宋安寧自己也知道,怎么說也說不過去。
她的眉頭皺了皺,走了過去,在沈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坐下,彎彎嘴角,落落大方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
她旁邊的沈玨就轉(zhuǎn)過臉來,一雙好看的眼睛眨了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知道我在?那意思是你們是看我不在才偷偷溜進來的?你們打著什么主意?”
這個沈玨,看來是不想放過她們了,宋安寧原本想,念著之情鄰居一場,加上她有抑郁癥,既然要相互傷害就不需要顧及太多。
“啪。”她把卡噴在玻璃茶幾桌上,嘴角往上揚了揚,一臉淡然地說道,“注意你的措辭,我們有門卡,是光明正大進來的。”
白色燈光下,那張磁卡發(fā)出刺眼的光芒,沈玨的眸子瞇了瞇,一團怒火在胸口燃燒,承灝哥哥竟然給宋安寧家里的門卡了!
看到沈玨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的樣子,夏然向宋安寧投去贊許的目光,她努努嘴,補刀道。
“總裁表哥不僅給了安寧姐門卡,還送了她一櫥柜的口紅,我們今天就是過來看口紅的!”
主座上的沈玨雙唇緊抿,臉色越來越蒼白,夏然得意洋洋地補充道。
“樓上有一櫥柜的口紅,你不知道吧?那是總裁表哥去香港出差的時候特意讓人空運過來送給安寧姐的,虧你還住在這,總裁表哥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