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不見不認得我了?”
門口的溫兆梁穿著白色的西裝,身姿頎長挺拔,看起來整個人干凈、優(yōu)雅,他的嘴角輕輕往上揚了揚,扯出一抹戲虐的笑。
他站在門口上下地打量了宋安寧一番,不住地點點頭:“嗯……確實不錯!
站在屋子里的宋安寧大腦快速運轉。
溫兆梁怎么會來啊?他什么意思啊?難道里里安是他安排過來的?
為了掩飾她的疑惑,她挑挑眉,沒好氣地問道:“溫兆梁,你怎么又出現了?”
站在門口的溫兆梁挑了挑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帥氣的臉往她面前湊了湊,嘴角向上揚了揚,一臉曖昧地說道。
“難道你敢說你不希望我出現?”
他身上的氣息跟莫承灝的是截然不同的,莫承灝是帶著淡淡的香草味還有偶爾夾雜著煙草味,溫兆梁的,是淡淡的,薄荷香。
之前在研究某位總裁那些情婦用的香水時,宋安寧順便研究了一下男士香水。
判斷沒錯的話,溫兆梁身上這款是GucciPourHomme的柑苔型,適合熱情奔放的男人使用。
這樣看來,這個男人確實挺適合這款香水的。
“思考了這么久還沒得出答案嗎?”
溫兆梁清冽的聲音飄了過來,宋安寧才回過神來。
她仰起臉,眼神閃爍了幾下,掩飾了她的尷尬,瞪了溫兆梁一眼,撇撇嘴說道。
“你少自戀了,先進屋吧!
她走在前面,屋里開著暖氣,她身上只穿著身上那條長裙,溫兆梁走在她身后,抬眸。
裙子的上半身除了胸前大面積是其他布料和鉆石裝飾外,背部,胳膊及腰部都只是一層輕紗,溫兆梁走在她后面,宋安寧纖瘦的小蠻腰和白皙曲線完美的背部一覽無余。
他不禁眸色深了深。
走在前面的宋安寧全然不知道,單看背影,她就具有極大的引誘力。
她落落大方地在沙發(fā)上坐下,一邊把腳上雙十公分的水晶鞋脫下來,把解放出來的雙腳輕輕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輕輕踩著運動,一邊看著溫兆梁,一雙化過妝顯得更有神的大眼睛眨了眨。
“你怎么會來呢?里里安……難道是你安排的?”
坐在宋安寧對面的的溫兆梁漆黑的眸子瞇了瞇,嘴角往上揚了揚,不否認也沒承認。
看樣子猜測的果然沒錯,那么,溫兆梁是想干嘛?
溫兆梁就仰坐在沙發(fā)上,眼睛閃爍了幾下,挑挑眉,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說道。
“下午有個宴會,需要走紅地毯,我剛好缺個女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把這個機會給你了。”
“……”宋安寧無奈地朝空氣翻了個大白眼,一邊對溫兆梁的自信嗤之以鼻。
“照你這么說,我還得為此感動榮幸?”她靠在沙發(fā)上,挑挑眉說道。
溫兆梁氣若神游地點點頭:“都是老熟人了,就不要太客套。”
我呸!榮幸個毛線,晚上還要去參加莫夫人的私人舞會呢。
她那雙又黑又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撲閃撲閃,扁扁嘴說道:“溫兆梁,你還是另找他人吧,我今天沒空。”
對面的溫兆梁眸子瞇了瞇,看著她,嘴角向上揚了揚,聲音清冽地問道。
“有約?”
宋安寧的大腦飛快運轉著,溫兆梁和那個討厭鬼現在可是“有我沒他”的這種局勢,所以,決不能告訴他,今天她要去參加莫承灝媽媽舉辦的舞會。
她的眼珠子轉了一圈,佯裝一臉風輕云淡地說道。
“今天我一個朋友生日,她舉辦了舞會,邀請我去參加啦……”
一個無足輕重的朋友,請別放在心上。
“幾點?”溫兆梁纖長的手指在沙發(fā)上的把手上有節(jié)奏地敲了敲。
他的關鍵點似乎不像宋安寧所擔心的,朋友,男的女的?哪位朋友?
“晚上七點!彼L舒了一口氣般,坦誠地說道。
“那來得及,晚上我再陪你去,別擔心!
溫兆梁漆黑的眸子彎成月牙形,一臉溫和地安慰道。
“……”宋安寧瞬間就不淡定了。
陪我去?!莫承灝和溫兆梁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同一個框架里的,這兩個人一見面就掐……
就在她愁著要怎么跟溫兆梁再磨一磨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門鈴聲。
“叮咚——”
“我去開門!币贿叺臏卣琢嚎粗在那低眸沉思,嘴角勾了勾。
他說著便站起身,邁開大長腿往門外走去。
不一會,宋安寧就聽到自家閨蜜的尖叫聲。
“溫兆梁!怎么會是你?!”
門一打開,向維維看到溫兆梁,瞬間一陣詫異。
一大早的就有帥哥可以看還是蠻養(yǎng)眼的,不過,難道不應該是莫承灝嗎?今天是莫夫人舉辦私人舞會,溫兆梁突然出現在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溫兆梁就納悶了,他不就履行和莫承灝之間的打賭,象征性地在宋安寧的生活里消失了幾天嗎?怎么一出現,這些人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驚訝呢?
他撇撇嘴,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紳士地退到一邊:“先進來吧,外面冷。”
向維維就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一眼瞟見已經化好妝換好衣服的自家閨蜜,一下子就不淡定了,立馬沖了過來。
“你化好妝啦?造型師呢?”
她環(huán)顧了屋里一圈,就是沒看到剛剛站在門口的那個有點娘娘腔但看起來品味還可以的造型師。
宋安寧這才想起來,把自己閨蜜給忘了。
她的嘴角抽了抽,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你太磨蹭了,人家哪有那么多時間等你。”
自家閨蜜被讀的啞口無言。
溫兆梁剛好聽到兩人的對話,走來過來,看著向維維,嘴角向上彎了彎,溫和一笑。
“怎么?維維也要去參加你同學的生日晚會嗎?”
“什么同學的生日晚會?不是要去參加莫承灝他們家的私人舞會嗎?”宋安寧還來不及阻止自家閨蜜,向維維就皺著眉頭,嘟囔著嘴巴問道。
“……”宋安寧。
站在一邊的溫兆梁,挑了挑眉看著一邊的宋安寧,陰陽怪氣地說道。
“宋安寧不錯嘛,幾天不見,說謊的能力見長啊。”
心虛的宋安寧,像被踩住小尾巴似的,只能干巴巴一笑,反正這個節(jié)骨眼,說什么都那樣。
自家閨蜜在一邊坐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邊西裝革領,穿戴整齊的溫兆梁,嘴角輕輕向上揚。
“溫兆梁,那你今天打扮得跟新郎官似的,干嘛去呀?難道也是去參加莫承灝的舞會?”
“嘁!睖卣琢阂荒樀牟恍。
“我去參加他的舞會?開什么國際玩笑?不過安寧,我跟你講清楚了,下午的宴會三點,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我們吃個午飯就差不多出發(fā)了!
一邊的宋安寧的眉頭皺了皺,在腦海里面計算著,不就走個紅地毯嗎?
撐死也不需要兩個小時吧,到時去補個妝,這套衣服剛好也適合舞會,直接過去總裁府,應該在七點之前到,還是妥妥的吧。
她的眼睛眨了眨,撇撇嘴說道:“好吧,看著你找里里安幫我做了個還算滿意的造型上,我勉強陪你去!
自己閨蜜聽到做造型這事,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她拉著宋安寧的手,一番糾纏。
“宋安寧,我不管啊,你自己美美噠總不能讓我晚上這個樣子去參加舞會吧,那你才是心機婊,讓我在你旁邊給你襯托著!
“……”
自家閨蜜應該是有被害臆想癥吧……
她無奈地搖搖頭。
還不都怪那個溫兆梁,一大早的安排造型師過來也不提前跟她打招呼,她想起臥室里還有三套禮服。
她沖著自家閨蜜眨了眨眼睛,神神秘秘地說道:“缺漂亮禮服嗎?姑娘!
一聽到禮服,向維維眼睛就發(fā)光,她昨晚已經在宋安寧的幫助下拿到那條迪奧限量款的禮裙了,但是,所有女人的畢生宗旨——女人的衣柜里,永遠少一件衣服。
她趕緊拉著自家往臥室走去:“那還愣著干嘛?漂亮裙子對于女人,就像漂亮性感的女人對于男人一樣,勢不可擋。”
“溫兆梁,你說走紅地毯,是哪家公司新開業(yè)嗎?”
宋安寧坐在溫兆梁的車上,一邊小心翼翼地理理身上的裙子一邊眨眨眼睛,一臉疑惑地看向溫兆梁。
旁邊的溫兆梁嘴角向上彎了彎:“你猜中了一半,不過不是開業(yè),是周年慶。”
一邊的宋安寧挑挑眉,轉過臉去,反管你開業(yè)還是周年慶,能在七點之前讓她到達總裁府就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車子往宴會的地點緩緩駛去。
半個小時之后,溫兆梁的車在西城大酒店的附近停下。
透過車窗,就看到外面的馬路兩邊一路排過去都是各種祝賀花籃,門口停的一排排的豪車也是一處壯麗的風景線。
到底是什么公司周年慶,場面這么隆重?
“把外套穿上,外面溫差很大!
溫兆梁清冽溫和的聲音傳過來時,她才回過神來,伸手從后車座拿出一件灰色的長款大衣迅速套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不禁皺皺眉頭。
“溫兆梁,這樣穿……不會很奇怪嗎?”
“不會,臉長得好看,不穿都美。”
溫兆梁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沒有平常的油嘴滑舌的感覺,他漆黑的眸子里滿是溫柔和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