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維,我知道我這陣子沒花時間好好陪你,可是你能不能不胡思亂想?我的心里從來就只有你一個,你一聲不吭就回國,我不知道你又發什么脾氣,我整天開會整天應酬,你一個人去散散心也好,我就連電話也沒敢打給你……”
“啪!
向維維把巴掌大的手機摔到許言的面前。
她一臉冷漠地瞪著許言:“說夠了嗎?說夠了就好好看一看這個視頻,看一看你是怎么在床上應酬的?”
許言盯著向維維的臉怔了怔,一臉疑惑地拿起桌上的手機,點開視頻一看,里面不堪入目的畫面讓他瞬間臉上一頓難堪。
他的雙眸盯著屏幕,咬肌動了動。
“唰。”
他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的怒不可遏,完全沒有了剛剛的紳士風范。
“向維維,我以為你只是派人查查我賬戶,沒想到你手段這么陰險,還在臥室里裝she像頭!
一邊的向維維怔了怔,雙眸漸漸蒙上一層霧氣。
她已經心如死灰了。
她愛了三年的男人,如今被她證據確鑿地抓尖在床,這個男人的第一的反應不是解釋而是責備。
她在回美國之前設想過許言千千萬萬個解釋的理由,可卻沒想到他會是這般令她失望。
一邊的宋安寧也蒙了,許言竟然是這般沒擔當的男人。
她伸出手拍了拍一邊向維維的肩膀,瞪著惱羞成怒的許言。
“許言,不管維維用了什么方法,但你就是背叛她了,這三年她為了你跟父母反目成仇,為了你腹中的胎兒被你前妻扼殺,她受了多少苦從來都不敢跟我們說。這三年你給了她什么?你沒法給她名分,沒時間陪她,她一個女人最好的青春憑什么浪費在你身上?”
許言站在對面,一手扶著腰,一手不住地往太陽穴捏了捏。
“我努力賺錢沒時間陪她是為了誰你自己問她,我給她最好的房子,給她買最貴的包,還要我怎樣?”
“那你覺得給她最好的物質生活就夠了嗎?她每天面對著一堆的名牌包包獨守空房她就幸福了嗎?”
“你整天說你沒時間陪她,那好,你總得解釋一下視頻中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吧?”
許言看了眼在一邊掉眼淚的向維維和一臉不容侵犯的宋安寧,皺緊了眉頭,咽了咽喉嚨。
“我們只是各取所需,滿足互相的身體要求而已!
向維維猛得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許言。
“許言,你就那么饑渴嗎?”
“維維,你也在美國生活了這么久了,這個國家就是這樣,沒有那么多情情愛愛,看上眼了就shang床,合不來就好聚好散,沒有什么好糾纏的!
“你什么意思?”向維維的的眼里多了幾分哀怨。
“我承認是我不對,但我還是希望以后你可以過得更好!
一邊的向維維不明所以地看著許言。
他從茶幾桌的抽屜里拿出一本數據本,在單子上大筆一揮,遞了過來。
“維維,這是五百萬,就當著三年我對你的虧欠,從此之后我們好聚好散!
向維維抬起手,顫了顫接了過來,眼睛盯著支票上的數字,咽了咽喉嚨。
“撕拉,撕拉~”
她咬了咬唇把支票撕了個粉碎。
“我這三年的青春,就當喂了狗了。”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開燈,從玻璃櫥窗里映射進外面的星星點點的燈火。
宋安寧陪著向維維從白天坐到了晚上。
一整天,向維維都保持同樣的坐姿,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掉眼淚。
期間許言再次從樓上下來,換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瞟了沙發上的兩個人一眼,蹙了蹙眉,沒說話地關上了門出去。
宋安寧透過單向玻璃往外看,許言開了一輛黑色的瑪拉蒂向外面的路口駛去。
她站起身把燈開了起來,重新回到向維維身邊。
“維維,你餓嗎?”
自家閨蜜只是蜷縮在沙發上,兩眼失神地望著窗外的某處建筑,機械地搖了搖頭。
看到向維維這幅模樣,宋安寧對許言的憎恨又刷新了新高度。
確實是三年的青春喂了狗,既然只是一條無情無義的狗,又何必為此傷心呢。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失魂落魄的向維維,咽了咽喉嚨。
“向維維,你打算這樣墮落到什么時候?他都說得那樣了,他就不值得你為他掉一滴眼淚,你起來。”
她伸手去拉向維維的時候,她還是一動不動,整個身子軟趴趴的。
“起來!向維維你給我起來好好地梳妝打扮,你還是那個女王范的向維維,還是回頭一笑就能迷倒一群人的向維維,許言有什么好的?四十幾歲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那種男人,你就是再花十年在他身邊,他也不會娶你你信嗎?”
一邊的向維維慢慢地轉過頭來,雙眼空洞地看著宋安寧,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許久,她才張了張口,聲音沙啞。
“安寧,我和許言真的結束了!
她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涌。
看得宋安寧泛起一陣鼻酸,她彎下腰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沒事的,維維,我們回國,回國找個比他更好的,我們發請帖給他,邀請他來參加你的婚禮,讓他看看離開他你過得多幸福!
向維維抬起手背手忙腳亂地擦了擦眼淚。
“安寧,我們回國吧,現在就定最早的飛機回去,我去樓上收拾我的東西。你等我一下,趕緊訂機票,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了!
宋安寧點了點頭,心里萬般無奈。
果然莫承灝說得沒錯,向維維來分手,她跟過來就是當炮灰的。
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來到美國,饑腸轆轆又要飛回去了,那個討厭鬼會在干嘛呢?
她掏出手機,找出莫承灝號碼的界面,皺緊了眉頭。
打還是不打?打吧,他說過的,每天必須給他打一個電話。
她抿了抿嘴唇,手指在那串數字上一點,便顯示通話的界面。
“嘟嘟嘟嘟——”
一陣冗長的待音。
“喂?”
電話里是一位聲音清脆的女聲。
葛琳?
她很快認出葛琳的聲音,皺了皺眉頭,不確定地問道。
“請問莫承灝在嗎?”
“承灝啊,他在洗澡,你是哪位?找他有什么事嗎?”
電光火石之間,宋安寧覺得腦袋一片空白,莫承灝跟葛琳在一起。
她的神色黯然了下來,咽了咽喉嚨,彎了彎嘴角。
“不用了,謝謝。”
她把手機關機,輕輕上了樓。
二樓有好幾間房間,宋安寧朝著開著燈的那間走去。
背對著她的向維維,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一陣發呆。
這是向維維和許言的臥室,布置得高貴大氣也不失溫馨。
歐式大床的正上方掛著巨幅的合照,兩人穿著禮服,笑得一臉甜蜜,水晶吊燈下,金碧輝煌的墻紙閃閃發光。
她走進,向維維的腳邊放在一個巨大的編制皮箱,里面零零散散的一些衣服,旁邊的歐式衣柜還開著,明顯是收拾了一半。
“啪!
她把向維維手中的相框拿開放在床頭柜上。
向維維身子一顫,才猛然抬起頭,臉上沒什么表情。
“維維,我們不要回去了!
聽到自家閨蜜的建議,她的眼神晃了晃,仰起臉看著宋安寧,才發現自家閨蜜好像有點不對勁。
她的眉頭皺了皺,一臉擔憂地問道:“怎么了?”
一邊的宋安寧眼神閃爍了幾下,撇撇嘴說道。
“沒什么,我可是跟莫承灝好不容易請了一星期的假期呢,現在回去我不甘心!
自家閨蜜的小情緒多半來自某位總裁,向維維也猜到幾分。
也好吧,也許這是她這輩子最后一次來這個國家了呢。
這三年她每天在家里等著許言,都沒好好出去走走,趁著這次機會,跟這個她青春喂狗的地方好好道別。
“好,我們不回去了,玩幾天再說,憑什么他們男人在一邊瀟灑快活,我們要在這邊掉眼淚!
“對,我們也要出去找樂子,出去艷yan!
“好,我們出去偶遇外國帥哥!
兩個上一秒還哭哭啼啼的女人這一秒就打了雞血般開始一陣鼓搗。
“安寧,去,換一套衣服!
“換什么樣的?”
“怎么性感怎么來?怎么暴露怎么來?”
一邊的宋安寧凝眸,回憶了一圈,自己好像沒有符合向維維說的性感暴露的衣服。
她撇了撇嘴,打趣地說道:“報告長官,我沒有那種類型的衣服。”
自家閨蜜挑了挑眉,從衣柜里拿出一件吊帶V領的紅色修身連衣裙,沖著宋安寧曖昧的眨眨眼。
“去試試這件,許言說我穿這件超性感的,不過我不會再為他穿了,讓給你了!
“你就不怕穿在我身上你睹物思情,越看越難過?”
“少貧了,照你這么說,我還收拾個毛線,滿屋子的回憶。”
“也是!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過向維維手中的衣服向洗手間走去。
“嘭!
她進去又出來,手里多了個東西,她咬咬唇,有點于心不忍的樣子說道。
“維維……我在你們洗手間,發現了這個……”
她手中的驗孕棒舉到向維維的眼前,自家閨蜜定睛一看,不禁皺了皺眉頭。
驗孕棒上的兩條紅線異常刺眼。
她別過臉,繼續在衣柜里一番搗騰,語氣冷淡:“扔掉吧,是那個女人的!
一邊的宋安寧怔了怔,內心一番無奈。
怪不得許言會放棄跟了他三年的向維維,他已經四十幾歲了,家財萬貫不能沒有繼承人了,在商場混跡多年的他眼光很現實,哪個女人先懷上了就留在身邊。
她搖了搖頭,轉身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