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噔啪噔。”
換好了衣服從浴室走出來的宋安寧,高跟鞋踩在木質(zhì)地板上,發(fā)出一陣有節(jié)奏的聲響。
站在陽臺外的莫承灝聽到聲響,轉(zhuǎn)過身,視線落在宋安寧身上。
他挑了挑眉,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屋里的女人身上穿的這身跟她以往的風(fēng)格不太一樣,像突然變了個(gè)人似的。
她上半身穿著一件長款的米白色開衫,里面是一件酒紅色的短款毛線背心。
下半身是具有歐美范的黑色闊腿褲,完美的腿型盡顯無余,配上一雙黑色的羅馬一字扣涼鞋。
眼前的宋安寧好像有了點(diǎn)野性。
最讓她驚訝的是,莫承灝還幫她準(zhǔn)備的絲巾。
米白色的絲巾圍在脖頸處,完美了遮蓋了那些吻痕,與這身衣服搭起來,無疑是畫龍點(diǎn)睛,更具特色。
某位總裁盯著宋安寧,薄唇緊抿,半響都沒有說話。
眼前的宋安寧眉頭皺了皺,隱約的擔(dān)憂:“怎么了?不好看嗎?”
“不好看也是你的眼光。”宋安寧把后面這句話咽了下去。
她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咬咬唇,一臉無辜地看著莫承灝。
某位總裁凝眸沉思,最近他剛投入影視娛樂這一塊,想找個(gè)模特拍一組歐美范與東方美相結(jié)合的雜志封面。
他閱人無數(shù),卻始終覺得沒有哪個(gè)大明星和模特讓他覺得符合這一形象的。
眼前的宋安寧,剛走出來的那一瞬間,他便覺得,就是她了。
他挑了挑眉,嘴角扯出一抹溫和的笑。
“很好看。”
一邊的宋安寧便像小時(shí)候做作業(yè)得到老師的夸張一般,在心里開出一朵花來。
她垂眸嗤笑,視線卻瞟到地毯上她那件被莫承灝撕壞的香奈兒新款長裙。
那可是自家閨蜜向維維送她的呀,聽夏然說是香奈兒秋季新款呢,這得值她好幾個(gè)月的工資呢。
不行,一定要從某位總裁身上揩一些油水回來。
她猛得仰起臉,一雙楚楚可憐的眸子盯著莫承灝,皺緊了眉頭,小嘴嘟嚷著。
“總裁,你把人家的裙子弄壞了,那是我好閨蜜送的,我才只穿一次呢,維維要是知道她送我的裙子我只穿一次,她估計(jì)要跟我決裂了。”
某位總裁看著眼前小乖貓似的宋安寧,不覺心中一陣喜悅,他喜歡這種可以掌控局面的感覺。
“裙子的事,不用擔(dān)心,我待會安排楊廷,讓他依著這條裙子給你買十條同款回來。看你是要當(dāng)睡衣穿,當(dāng)健身服穿,當(dāng)家居服穿都隨你。”
“……”宋安寧差點(diǎn)沒當(dāng)場吐血,十條同款?!
總裁,暴發(fā)戶也不是你這樣子揮霍的吧,再說,人家每天穿同一款的裙子,難道不會視覺疲勞嗎?
她擺了擺手,笑得一臉諂媚:“不用了不用了,一條就可以了。”
某位總裁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地往門口走去。
這小祖宗,又想干什么?什么時(shí)候放我回去見媽媽嗎?真是的。
她一邊想著,一邊拿了包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VC酒吧的門口,莫承灝那輛銀白色的勞斯萊斯停在眼前。
“上車!”
某位總裁盯著她,偏了偏頭示意她上車。
看著不遠(yuǎn)處的豪車。宋安寧皺緊了眉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這輛車有多大的恐懼感。
“啪噔啪噔。”
某位總裁邁開大長腿,自顧自地往他的勞斯萊斯走去。
見宋安寧紋絲不動,他胸腔一股無名火又開始燃燒。
這個(gè)女人,為什么每次讓她上他的車都這么難?
“嘭。”
他坐進(jìn)了車子里,車門重重地關(guān)上,抬手緩緩搖下車窗,一張帥氣逼人的臉冷冽得可怕。
“上車,不要讓我讓我說第二遍。”
一邊的宋安寧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要是坐了上去可就不好再下來了,天南地北都得跟著某位任性的總裁了。
這美好的周末怎么能浪費(fèi)在這個(gè)討厭鬼身上了,而且自家閨蜜剛回國,好不容易有時(shí)間陪她了。
不上,堅(jiān)決不上。
她的雙腳像被粘了強(qiáng)力膠一樣,一直站在原地。
她咽了咽喉嚨:“總裁,我就不麻煩你了,我媽等我回家……”
“嗡~”
她的話還沒說完,莫承灝的車就從她面前飛速而過,她只覺一陣強(qiáng)風(fēng),一道白色的影子從眼前一閃而過。
瞪著飛嘯而去的銀白的勞斯萊斯,宋安寧對著車子里的主人一頓臭罵。
哼,有錢又長得帥了不起哦,還是趕緊回家找媽媽吧。
直到車子在拐角處消失,她才從包里掏出車鑰匙,向她的奧迪走去。
“嘭。”
一記防盜門被推開的聲響。
客廳里面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安寧回來了,我去看看。”羅丹楓聽到聲響跟一邊的向維維說道,便起身往門外走來。
看到剛進(jìn)門身材高挑又具有歐美范的女兒,不禁一陣驚呼。
“呀?這是誰家的女兒,這般漂亮。”
剛走進(jìn)來的宋安寧,還來不及換鞋,母親這一驚呼,著實(shí)把她驚得一顫。
她抬眼看到自家母親,正眉開眼笑地像打量一個(gè)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時(shí),不覺嘴角向上彎了彎。
“當(dāng)然是我們老宋家的女兒呀。”
原本在客廳看電視的向維維聽到聲音也湊了過來,眼尖的她一眼就瞥見宋安寧米白色絲巾下若隱若現(xiàn)的吻痕。
她走近,臉上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安寧啊,這條絲巾可真好看,干媽你說是吧?”
一邊的羅丹楓便不住的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眼前的女兒笑得合不攏嘴。
“都好看都好看。”
“安寧,要不拿下來借我戴戴?”向維維一邊說著一邊抬手佯裝要把宋安寧脖頸上的絲巾扯下來時(shí)。
一邊的宋安寧身子自然反應(yīng)地倒退了半步,一手護(hù)住自己脖子上的絲巾一手擋在前面。
這,自家女兒是怎么了?從小和維維都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額,怎么現(xiàn)在連條絲巾都這么介意?安寧從來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啊。
羅丹楓皺緊了眉頭,一臉狐疑地看著宋安寧:“安寧啊,你沒事吧?不就一條絲巾嘛,借維維戴戴怎么了?”
一邊的向維維看到宋安寧這幅緊張的模樣差點(diǎn)笑出聲,她挑了挑眉,一邊跟羅丹楓說道,一邊沖著宋安寧曖昧地眨眨眼。
“干媽,沒事的,安寧的這條絲巾啊指不定對她有特別的意義,我們待會去商場再買一條就好咯。”
既然干女兒都沒說什么了,羅丹楓也就不瞎參合了,反正兩個(gè)孩子感情好才是最重要。
她笑了笑,張羅著吃飯。
“好啦好啦,趕緊吃飯啦,還有安寧啊,今天不是周末嘛,媽媽就擅自做主幫你約了人相親,你下午五點(diǎn)在銀河廣場的馬格里咖啡廳,待會你吃完飯準(zhǔn)備一下,剛好維維回來了,帶她過去把把關(guān)。”
相親?!
一邊的宋安寧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母親。
這還是親媽嗎?這么急著把女兒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