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暖眼睛澀澀的,迷糊地看著火光簇耀。
季子昂一身的白色單腿跪地在禮物盒外……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想起那天跪在床上,讓下人用棍子責(zé)罰他的一幕。
可是,他跟莉莉絲恩愛的畫面又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糾纏著她。
一直以為,只有羅雷那樣的壞蛋才會打女人。
季子昂這樣溫柔的王子,他完美優(yōu)秀……
可是,今天看到他執(zhí)槍相向,他把莉莉絲抓進(jìn)盥洗室雖未親眼所見,她還是知道,他打了她。
所以,在溫心暖的眼里,他曾經(jīng)的形象碎了。
她目光陌生地看著他,怕她哪里做得不好,他是不是也會憤怒地打她。
“別怕我。”季子昂從她的目光中看到畏懼和驚恐,她像只不知所措的小兔子。
“我怎么會傷害你?”他低低地苦笑,“我永遠(yuǎn)都不會傷害你。”
溫心暖抿著唇……
他之前對她所做的,不就是間接的傷害么?
所有蠟燭點完,溫心暖的燭火將他和大禮物盒子里的她,纏繞了一個心形的圈。
周遭明亮一些后,溫心暖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箱子被拖到了辦公室中間。
禮物盒的蓋子被拿走了,溫心暖頭頂是空的,安全感消失。
在這里呆了大半天,渴,餓,累……
哭太久消失了很多水分,肚子一直在打鼓。
季子昂盯著蛋糕上的蠟燭,許愿:
“我希望,今天的不愉快你能忘記,以后,我會像之前那樣對你好。”
“……”
“我會比之前對你還要好。”
“……”
“公司已經(jīng)步入正軌,月底這個case就拿下了,屆時我有很多時間陪你,和bill。”季子昂拿出殺手锏,“bill的情況很不穩(wěn)定,他在做心理治療,現(xiàn)在是中期階段,你也不想因為我們影響到他?”
溫心暖始終閉著嘴,不發(fā)一語。
“羅雷的事,他也陷害過我。”
“……”
“當(dāng)初我們結(jié)婚,你的表妹是他派來引誘我……我知道,我沒有禁受住誘惑是我的錯。你表妹長得有點像你,我對你……任何有關(guān)的,都沒有抵抗力。”他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不是羅雷-阿索斯-佩洛隆算計我,當(dāng)初就不會有那件事。”
他抬起頭,臉被燭光暈著,“我也陰了他一把,不過是扯平了。”
溫心暖終于僵硬地點了下頭:“這就是你的解釋,對不對?”
“你可以原諒羅雷,為什么不能原諒我?”
“我沒有原諒他。”
“……”
“所以,我也不打算原諒你。”溫心暖黑白分明的眼里只有認(rèn)真,“我誰也不要了,我?guī)е鴅ill自己生活,我也不選擇羅雷。這樣總可以了吧?”
如果是爭奪心讓他必須留下她,那她不再成為羅雷的女人,不引起兩個男人的爭搶,她就沒價值了?
“你放心,我絕不跟羅雷在一起……我會找個地方藏起來。那你能不能放過我了?”
季子昂凝視著她的臉,半晌才理清她話里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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